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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笙的心“咚”地一下沉入了谷底,大脑几乎无法运转。她勉强支撑着自己追问道:“那……这个实验会让干妈……轻松点吗?”
如果干妈的离开已成既定事实的话,秦笙还是希望她能走得舒适平静一些。
李医生也明白秦笙的想法,认真衡量了一下才给出自己的答案:“这个应该能做到,新型疗法的负担比化疗要小得多。小笙如果你要安排刘阿姨转院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把病历整理出来。”
秦笙艰难地笑了笑:“麻烦李医生了,我想先问问干妈的想法。”
李医生这些年见过不少癌症晚期病人的家属,很清楚他们的心理:当亲人的生命由自己决定的时候,每一次抉择都会格外艰难,怎么选好像都是错的。
所以他理解地应道:“没事,商量一下是对的。小笙,你做好决定和我说一声就行了。”
挂断李医生的电话之后,秦笙靠在窗前想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拨通了干妈的电话:“干妈,我是笙笙,这几天感觉怎么样呀?”
“笙笙啊,”干妈笑了笑,应道:“我挺好的。”
干妈刚刚才经历了一次化疗,这会儿痛得饭都吃不下了,可是她的唇角依然噙着笑容:“你呢?戏拍的怎么样了?”
秦笙张了张嘴,还是决定和干妈摊开了说:“干妈,我最近联系到京城的一个教授,他是做癌症治疗的相关试验的。现在有个试验性的治疗机会……”
秦笙一口气和干妈解释了新治疗方式的原理和可能的效果还有风险,最后才问道:“干妈,你愿意参加吗?”
“治疗试验么……”干妈有些出神,过了一会儿才问道:“笙笙,这事你和你干爸说了么?华海他怎么看?”
一提起干爸,秦笙就有些心虚,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道:“我和干爸说过了,他……”
秦笙咬了咬唇,决定将谎言进行到底:“干爸的意思是这实验听着挺靠谱的,螃蟹总要有一个人先吃,我们试试挺好的……当然了,实验总是有风险的,主要还是看你自己的想法,如果你选择保守治疗,我们也支持你。”
“……既然华海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参加实验吧。”干妈虚弱地笑了笑:“什么时候去京城呢?我准备准备。”
秦笙想了想道:“就这几天,我和那边联系一下,再定具体时间。”
得到干妈的肯定答案之后,秦笙又和干妈聊了几句,这才挂断电话。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过,真真已经放学,她又拨通了韩雅真的手机:“真真,最近学习怎么样?还跟得上同学的节奏吧?”
“笙笙姐!”因为有特别护士的专业照顾,韩雅真也有了更多时间学习,心情也比前段时间要开朗一些。听出是秦笙之后,她骄傲地答道:“我是谁呀,当然跟得上了!”
秦笙笑了笑,把话题带回干妈的事上:“真真,笙姐这边联系上京城的一个癌症专家,需要给干妈办理转院。你先专心准备高考,等高考结束了,我送你去京城陪干妈,好吗?”
干妈的事情之前有干爸顶着,之后有秦笙顶着,韩雅真对癌症的事情始终模模糊糊,只知道是种治不好的绝症。
这会儿她听秦笙说联系了京城的癌症专家,立刻有些激动:“笙笙姐,妈妈的病是不是有救了?”
秦笙怕耽误她高考,不敢和她说实情,支吾道:“目前还不确定……不过那个教授是专门研究这一块的,应该会比留在老家好一些……”
听她这么一说,韩雅真有些失望,不过她也知道妈妈得了癌症,能维持目前的状况就已经是件天大的好事,所以乖巧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秦笙听出她语气里的失望,耐心安慰道:“真真,反正距离高考也没多久,你好好准备考试,考完了就能和干妈团聚了。你要是考得好,到时候,姐带你在京城玩一圈怎么样?你不是一直想看长城吗?”
韩雅真这才恢复心情,笑道:“嗯,好!”
处理完干妈的事情之后,秦笙飞快地吃掉贺云山买来的蛋挞,补了个淡妆就戴着墨镜回到片场跟戏。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王姐突然来片场找秦笙:“小笙,昨天粉丝闹事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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