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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无用的回忆（第1页）

第一个启蒙老师。小赵老师可是学校里公认的大美女，不论是老师还是学生们，大多数都觉着美术老师小赵算得上全校第一气质型美女。小赵老师平时看起来像是素颜朝天的，实际上，她每天都会在镜子旁精心打扮一个多小时的，直到自己对自己的妆容完全满意时，她才会出门。也正是小赵老师对陆馨菲的在意，她时而严厉时而温柔的纠正了陆馨菲从小养成的爱弯腰驼背的习惯，并且告诉陆馨菲，走路要走出属于自己的气质来，平时要挺胸收腹、行动自然，面部要带着不卑不亢的神情，不要让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去看别人的眼睛。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小赵，曾经，就有女学生因为自己暗恋的男同学喜欢追着小赵老师的影子来来回回，所以很是厌恶小赵老师。小赵老师年龄不大，那时候才二十五岁，而她所教的那些高中生，都已经是十八九岁的大孩子了。有的女学生的父母比较有钱有权势，听到女学生们回家抱怨她们的美术老师有多么多么的不堪，说是美术老师就喜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引诱男老师和男学生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那些父母们到了学校看了看小赵老师，发现小赵果然长得太过秀丽，而且她的眼神总是给人一种眉目传情的错觉。那些父母们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去办公室里找了校长，虽然小赵不是班主任，也不是正科老师，甚至在那时候的家长眼里，美术都是孩子可念可不念的科目，所以，他们硬是要逼着小赵离开学校。校长没有真的赶小赵离开的，是小赵的脸皮比较薄，不愿意在学校里呆下去。然后，陆馨菲觉着自己难得碰到了那么一个知己老师，她当时竟然可以克服了自己一贯的唯唯诺诺性格，竟然还有勇气为老师强出头……往事纷至沓来，这样梳理着，再加上陆馨菲的主意识放松的一刻，本尊残存在脑海里的思想就开始作怪，顺水顺风的就把一些思想推进了陆馨菲的记忆里，然后，陆馨菲想起，本尊的确是禁止小虎学画画的。原因一，是本尊也是比较崇尚念大学，百废待兴的时代，大学刚刚被推崇起来，所以这两年的大学生，个个都是光宗耀祖的，而且这一辈子都有了铁饭碗。陆馨菲本尊觉着画画不只是会耽误的小虎的学习，还会让他沉迷其中从而丧失对学习的兴趣，会让他的成绩越来越落后。原因二，是因为本尊觉着一个男孩子学画画，实在是太丢脸了，画画跟跳舞一样，不只是让人觉着不务正业，还给人一种错觉，觉着就算学这些，也应该是女孩子学，因为女孩子爱美是天性，而男孩子整天描描画画的，实在是有伤风化。果然是旧时代旧思想，陆馨菲在这一点，又一次和本尊的思想起了冲突。陆馨菲已经习惯了她的意识里容下两个人的思想，搞得思想瞬息万变的，其实就算是在二零一五年的时候，陆馨菲的思想也没有单一过，每次要决定一些什么时，脑袋里就如同有千千万万个人在争论似的，一会儿想要这样一会儿想要那样的，而且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搞得人脑袋里像是有千万匹草泥马奔驰而过的。所以，既然曾经有过类似的感觉，陆馨菲也不会被本尊残留下来的思想所左右，更不会觉着这种跟她背道而驰的思想有多讨厌，反正拿主意时，她只要坚持己见就好了。陆馨菲也不是太能分清，哪个思想是她自己发出来的，哪个思想是本尊发出来的，她就像是自己在跟自己闹矛盾似的，自己想到什么，然后又自己做出否决。陆馨菲想起前世读小学时特别流行的一首歌，歌词是这样唱的：“我想唱歌可是不敢唱，小声哼哼还得东张西望。高三啦还有闲情唱，妈妈听了准会这么讲。高三成天的闷声不响，难道这样才是考大学的模样。我这压抑的心儿多悲伤，凭这怎么能把大学考上。生活需要七色阳光，年轻人就爱放声歌唱……”陆馨菲是八十年代后期出生的，那个年代流行什么流行的比较慢，但是一旦流行了，会在很多很多年之中有种经久不衰的感觉。那个年代的教育大多是失败的，所以陆馨菲也不指望本尊能够理解

她支持小虎学画画是在为了小虎好。而陆馨菲刚刚想到的这首《我多想唱》，是在八六年发行的，歌者的名字，陆馨菲已经没有印象，只记得唱歌的那个女生的声音好甜美，当然了，是在没有多少歌可以听的小时候，陆馨菲觉着甜美，后来再没有听起，所以在审美观已经大有改变的今天，陆馨菲就不知道那个声音是不是依旧甜美了。人就是比较念旧，小时候喜欢过的东西，总是念念不忘的。想起这首歌来，陆馨菲真想录制一张卡带出来，然后玩一回带动流行的路线。七九年的歌不是很多，台湾的那些歌曲，其实之前是被算作“黄色小调”的行列的。那时候的人都是偷偷的听，不敢让别人知道。所以如果八六年的这首歌，拿到七九年来唱，定会大大火一把的……算了，还是不了，听说重生者都不允许打破常人生活的规律，不允许改变历史的走向，不然就像凡夫俗子偷窥了天机一般，不是会被雷给劈死就是会灾难不断、一生颠沛流离不得善终。“小虎，妈妈今天不打你，妈妈以后也会适当的给你一些零用钱，你可以合理支配你的零用钱，”陆馨菲回到水槽子旁边继续刷碗，边刷边一板一眼的说，“以后需要什么学习用品也要跟妈妈报备，妈妈会酌情给你买，但是，家里的东西没用你私自偷拿的权利，如果你以后再拿家里一分钱和一件有用的东西，妈妈可不会再轻饶你，你听明白了吗？”“哦……”小虎觉着今天有可能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很奇怪妈妈不只是没有拿起笤帚疙瘩来打他，反而跟他不急不躁的耐心的谈，太让他受宠若惊了。但是妈妈所说的要给小虎零用钱的的事，小虎决定选择忽略，因为这是不可能滴……“小虎，你知道吗？妈妈的铅笔是花三分钱买来的，而你却以二分钱的价格卖了出去，你让妈妈一下子赔了一分钱，你只是觉着你有了零花钱，却害得妈妈还要加好几个小时的班，失去好几个小时的自由才能弥补损失。”陆馨菲长叹一声，继续循循善诱，“妈妈教给你一个成语，叫做‘得不偿失’。”“妈妈，我以后不偷偷画画了，我好好学习。”小虎这孩子其实挺讲义气的，他看到妈妈今天苦口婆心的跟他来软的没有来硬的，他瞬间觉着自己长大了，于是，他信誓旦旦的说道。“小虎以后可以在课余时间学画画，每天放学回家，只要认真的把作业做完，就可以练习画画了，只不过颜料和画笔都得节约点用，不能随便浪费掉。”陆馨菲知道家里很穷的，而她刚刚接触的工作还没有什么头绪，都不知道一个月能够拿多少钱，虽然陆馨菲对这个时代的钱币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但是她也知道，她要是一天可以赚到四五块钱，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小虎，在厢房里有柴火，还有狗尾巴草，你帮妈妈拿三四把狗尾巴草放到灶口旁边，再抱一捆柴火放在那里，妈妈等会儿煮一锅地瓜吃。”陆馨菲没有督促着小虎写作业的习惯，反正孩子读书读多少也是为他自己读的，如果他不爱学习，大人哪怕苦口婆心的把嘴皮子磨破了，他也是听不进去的。而且这个年代还有个好处，就是很少有家长会辅导孩子的功课的，差不多都是对孩子在学校里都学了一些什么不闻不问。这个时代的家长真的比较轻松，甚至，老师也不会指责家长在家里没有好好辅导孩子的学习，因为老师也是认为，教孩子读书是他们这些园丁们的责任。这不像二零一五年，老师给孩子布置的作业基本上就是给家长布置的。孩子在学校里学完了功课，回到家里，家长必须有义务为孩子辅导，天天如此，月月不休。二零一五年的家长真的很累，特别是孩子妈妈。二零一五年有人还专门把拼妈时代的种种迹象给用文字技记叙了下来，文字如下——读书娃的妈，就是静如处子动如疯兔，一年死个月，剩下个月在各种补课中诈尸乱跳的奇葩怪物！时下当妈标准：下得了菜场，上得了课堂，做得了蛋糕，讲得了故事。教得了奥数，讲得了语法，改得了作文，做得了小报。懂得了琴棋，会得了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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