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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第1页）

&ldo;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rdo;

夜永咲突然又说道。

&ldo;简如薇的……身体，美容师已经化好妆了。我们这边得到的检查结果和预测没什么分别，我们会照这样继续调查。现在她已经被送往郊外殡仪馆了。明天就是她的头七。听说她家人都过世了？要不你想办法雇一下丧仪公司的人吧，好像有专门代家人守灵的服务，这事儿我不好跟路叔叔说，你自己看着弄吧。&rdo;

路以真从窗外收回视线。

&ldo;我来守。&rdo;他说。

夜永咲眨眨眼睛，似乎没有弄明白好友的意思，愣了几秒种后，他的眉头紧蹙起来。

&ldo;这不合规矩，路叔叔不会同意的。&rdo;他说。

路以真当然知道这不合规矩。在他们这里，男人可以替母亲守灵，替妻子守灵，替姊妹守灵，甚至替不知远了多少房的三大姑二表姐守灵，但从没有替女朋友守灵的说法。这片的迷信认为，你替一个未嫁的女子守了灵，她便要成为你家中的&ldo;人&rdo;，这是极为忌讳的。

但这是路以真思考过后做出的决定。

&ldo;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着再劝了。&rdo;他摇了摇头。他打算等下就去那家殡仪馆。

夜永咲说&ldo;美容师已经化好妆了&rdo;，路以真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含义。但他还是想先去亲眼看看，如果可能，他想给简如薇找一位最好的美容师。她就要走了，至少这最后一面，路以真希望她能够漂漂亮亮地离开。丢人的是，这是他身为男朋友唯一还能为她做的事。

他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

……

夜永咲告诉路以真的事，夜深也从谢凌依这里听说了，只不过他可要费劲得多。谢凌依霸占着他的ps4疯狂地刷着ff15的支线，对夜深的问题置若罔闻。如果不是心疼自己的机器，夜深很想直接给她拔掉电源。不过姜还是老的辣，要论让谢凌依乖乖听话的方法，他这里多得足可以拿去批发卖了。

夜深掏出《重力眩晕》的盘盒，在谢凌依眼前晃了一圈。谢凌依原本呆滞的眼神立刻就被吸引住了。她把游戏暂停住，伸出手来在床沿拍打两下，理所当然地向夜深讨要起游戏来。

&ldo;等价交换。&rdo;夜深说道，&ldo;把蒋成的案子给我讲讲。&rdo;

谢凌依嘟起小嘴：&ldo;你又强人所难。&rdo;

&ldo;那么，你可以选择放弃交易。以后还有很多这样的机会，我收藏的游戏有很多，不过相同的游戏我不会拿出来第二次。换句话说，如果你不抓准这次机会，以后又还想玩它的话，那就自己去买吧。&rdo;

夜深说着，作势要把盘盒塞回包里。

&ldo;哎哎哎哎哎‐‐&rdo;谢凌依叫了起来，&ldo;等下！等下啦！&rdo;

她按下手柄上的&ldo;options&rdo;键将游戏存盘，然后无奈地把手柄放下，盘腿坐到床上。

&ldo;你想知道什么？&rdo;

&ldo;你所知的全部。&rdo;夜深说道。

谢凌依的讲述并不清晰，也没什么条理，但夜深在不断追问后，还是大致掌握了案情。

对于他来说，蒋成是戴着望远镜死在厕所也好，还是赤身被挂在大门口也好，在性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毕竟对于灵来说，这都不是什么难以办到的事。相比之下他更在意那个名叫宋祁的男人的证言，那人提到了一个穿着白毛衣的女人，那个究竟是……

&ldo;结果，还不是跟我们那天晚上得出的结论差不多？&rdo;谢凌依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夜深包里把游戏盘盒掏了出来，宝贝似的装进自己的小抽屉里。

&ldo;什么？&rdo;

&ldo;就是说啊，那天晚上我们做实验，不就已经知道蒋成不是凶手了？既然如此干嘛还要监视他？你看，现在他也被杀了，他要真是凶手的话，就不会死掉了吧？&rdo;

夜深直视着谢凌依：&ldo;大哥他没跟你们解释，为什么要监视蒋成吗？&rdo;

&ldo;嗯？好像是说了吧？&rdo;谢凌依回想一下，然后卖萌般吐了吐舌头，&ldo;不过我不记得了，那天开会我好像在打瞌睡诶！&rdo;

你说这话的时候别给我一脸得意啊！

夜深觉得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没办法，每天跟这个丫头待在一块儿，他感到自己的智商一直在稳步下降中。不行不行，不能对她的每句话都认真应对，不然一天生几次气都不够，早晚会得肝炎的吧？

&ldo;听我说。&rdo;夜深耐心地解释着，&ldo;给蒋成留下紧急联络电话也是，留人在楼底下监视也是，并非是针对蒋成本人。毕竟这家伙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偷窥狂，和简如薇被害一案关系并不大，监视他并没有多少价值。&rdo;

&ldo;那为什么还要‐‐&rdo;

&ldo;听我说完！之所以要监视蒋成，实际上是出于&lso;凶手可能会来袭击第一目击者&rso;这一考虑。尽管这种可能性也不大……但你看，现在它实际已经发生了。&rdo;

&ldo;但这不对啊！&rdo;谢凌依嚷嚷着，&ldo;蒋成他不是说了吗？他压根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凶手没必要再冒险来杀这么一个没用的废物吧？吴允然那话怎么说来着？哦，风险与收益不成正比嘛！&rdo;

&ldo;但问题是，蒋成的消息仅仅只对警方透露了，凶手可不一定知道。&rdo;夜深轻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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