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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她在今天早晨第一批邮件中收到了一个条子。&rdo;

&ldo;真的，埃勒里，&rdo;妮奇说，&ldo;你的感觉简直令人讨厌。&rdo;

&ldo;我最好过去一下，&rdo;维利队长说，&ldo;看看那位大人物，把条子要来，安排‐‐&rdo;

&ldo;她不会接待你的，&rdo;埃勒里梦呓般地说，&ldo;克莱门塔&iddot;冯&iddot;斯维金&iddot;冯&iddot;多米刚刚通过一项法律。其具体内容包括，她是否接受勒索将完全由她自己来决定，如果纽约市要派一名警察或者侦探去接头地点，她将控告市政府，索要高达几百万的巨额赔偿。&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rdo;警官大叫道。

&ldo;她害怕你们把勒索犯给吓跑，爸爸。然后他会将玛格蕾塔的全部故事在报纸上公布。为了阻止他这样做，她已经准备好一万美元，等等。她以一种至尊的态度表承对此不能忍受。&rdo;

&ldo;于是我们的手就被捆住了，&rdo;警官抱怨道，&ldo;如果我们知道那个条子里面说什么。&rdo;

&ldo;噢。那个。我已经记在我的小本上了，一字不拉。&rdo;

&ldo;她给你读过了？&rdo;

&ldo;看起来，&rdo;埃勒里说，&ldo;我是一个级别较低的‐‐先生，肯定‐‐但仍然‐‐噢，你听着，条子是这么说的：&lso;冯&iddot;多米太太。我有证据证明你女儿是一个坏蛋。今晚八点到宾州火车站南边的候车室。带上一万美元，面额不得大于二十。戴上一顶黑帽子和紫色鼻罩。把钱包在红纸里，夹在你的左腋下。不要报警。今晚只要有一点迹象表明有警察到场，我将在所有报纸上揭露真相‐‐配上照片‐‐关于你的女儿多年来如何在纽约百货商店里拿东西的事实。放聪明点。开始吧。我是说生意。&rso;没有签名。&rdo;

&ldo;听起来像是那个大金牙，&rdo;妮奇说，但有些不敢确定。

&ldo;我想是文斯，&rdo;迈克兴奋地说。

&ldo;两个都有可能，&rdo;警官咕哝道，&ldo;奇基对他自己的英语有点过分小心了，或者是文斯有目的地粗心。干得不错，儿子。我们会侦破此案的，并且‐‐&rdo;

&ldo;噢，不，你们不会。&rdo;

&ldo;你以为我们不能？&rdo;

&ldo;市里。起诉。&rdo;

他父亲摸着自己的下巴不说话了。

&ldo;另外，&rdo;埃勒里说，&ldo;我像一个绅士一样向冯&iddot;多米太太保证今晚不会有警察或者侦探出现在接头地点。&rdo;

&ldo;埃勒里，&rdo;他父亲抱怨道。

&ldo;另外，我不是警察，对吧？迈克也不是。当然妮奇也不是了。&rdo;

&ldo;埃勒里！&rdo;

&ldo;迈克，你看上去不太高兴。&rdo;

&ldo;高兴？今天是三月十四日，&rdo;迈克从牙缝中说，&ldo;罪犯在八点之前不会露面‐‐所得税退税的最后期限是半夜‐‐他还说我不太高兴。&rdo;

&ldo;没什么，迈克尔，&rdo;埃勒里用安慰的口气说，&ldo;这样就给了我们整整四个小时。&rdo;

&ldo;抓住这个混蛋，看他把我的税收文件给藏到哪儿了，找回来，算出我的退税额，把它装进邮袋‐‐这一切必须在八点至十二点之间完成！&rdo;

&ldo;记住，&rdo;埃勒里说，&ldo;迈克尔，乖乖，这和放在邮袋里一样好‐‐邮袋‐‐现在。&rdo;

预言是一种危险的艺术。

三月十四日晚上八点十二分，一位大胖子女人戴着一项黑色的帽子和一个紫色鼻罩，左腋下夹着一个用红纸包着的鼓鼓的包，突然出现在宾西法尼亚火车站南边候车室的门口。

克莱门塔&iddot;冯&iddot;斯维金&iddot;冯&iddot;多米太太打量着她的这些美国同胞。远处这些人的脸上出现了兴奋的表情。埃勒里他们几个都来了，来到这里感觉就像经历一次探险。

人们回头张望，探头探脑，很不自在。冯&iddot;多米太太像帝王似地走向最近的凳子。一名黑人大兵见了挪身子给她让开点地方。对面一位年轻的母亲正在努力给婴儿换尿布，婴儿蹬着小腿在那里尖叫。冯&iddot;多米太太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坐了下来，样子很僵硬。她的脸开始变红了。

她在努力屏着呼吸，尽力克制着内心的紧张情绪。直到十点十二分她依然呆坐在那儿。这时她旁边坐的是一个老头，没有打领带，拎着一个纸袋，还有一个身穿貂皮外套的女孩，女孩没戴帽子，正在抽着一支香烟。

埃勒里他们三个人从手里的报纸上抬起头来交换了一下眼色。

&ldo;我简直是太紧张了，&rdo;妮奇低声说，身子轻轻地摇了起来‐‐&ldo;你知道。&rdo;

&ldo;他不会认出我们的，&rdo;迈克咕哝道，&ldo;埃勒里，不可能。&rdo;

&ldo;好像不会，&rdo;埃勒里说，&ldo;除非他六点到这儿看见我们进了火车站，否则就不可能，因为我选的这个地方他们根本就看不见。&rdo;

&ldo;但我们能看见他，&rdo;妮奇说。

&ldo;的确，&rdo;埃勒里站了起来，&ldo;要么是我们上当了，要么就是他在最后关头害怕了。&rdo;

&ldo;但冯&iddot;多米太太是怎么回事呢？&rdo;妮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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