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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京后,我先是住在北大小南门外。两个月后,北大的扩建计划使那片平房沦为废墟,于是我搬到了西门外的挂甲屯。我的行李只有一只箱子,一只背包。我希望简单的行李能让我的生活也变得简单。我更多把自己看作是流浪者,而非求学者。流浪和阅读都能让一个人变得丰富。为考试而读书是我深恶痛绝的。我乔装成一个求学者,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园子里继续挥霍青春。
“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樱花第几桥。”这是苏曼殊的青春,我很喜欢。据说挂甲屯里以前出没着很多诗人,现在只有上学、考研和准备出国的学生来去匆匆。好日子都是属于以前的。我低着头,提防手中的烧饼被风沙吹脏。单车刚骑了两个星期就丢了。我得提前二十分钟去听讲座。生活自然很实在,就像烧饼和风沙一样,而我想我们总该寻找一种方式向自己提醒生活的广阔和美,向自己提醒生活依然值得信赖和好奇。
在这个越来越体制化的时代,北大依然具有某种程度的开放,这使她周围聚集起了很多边缘人。他们也在北大的食堂吃饭,在北大的课堂自习或听课。运气好些的,或许还能混到图书馆或学生宿舍里。写到这里我禁不住想要祝愿这些异乡人万事如意。这是一句俗不可耐的祝愿,但不是每个人都知道这些漂泊者的艰难。为了一张课程表,他们也许要吃上许多莫名其妙的苦头。据说有的人为了考研,在地下室里住了好几年。我耳闻的那些人当然最后考上了,苦尽甘来。不过更多的人我想是没考上的。他们收拾行装离开这座园子的时候一定都很沉默。大半年前曾有人约我写本关于北大边缘人的书。我相信在这些风尘仆仆的人们里有着许多精彩的故事,而认真考虑过后,我想还是算了吧。精彩的故事不一定非要公之于众。而一方面我也担心我的记叙会令他们丰富的形象变得苍白。生活远远比我们的想象要曲折动人。
到北大不久后,我弄到了一张图书证,是一个小伙子在路边捡来的,借给我用。证件上那哥们长得和我三分形似。不过没关系,进图书馆只需要把证件拿出来晃晃就行了。可后来我还是没能晃过门卫的眼睛。他让我把证件递给他仔细看看,然后问我学号,学号就在证件上,可我忘了,于是没收。于是大半年时间我只能在校外的几个书店里晃荡,直到我弄到第二张图书证。可好景不常,这张图书证只伴随了我一个星期,就被偷走了。那是一个冬天的深夜,我看着书睡着了,被风吹醒后只见人影一晃,然后就只有门斜斜地开着。小偷卸了我的窗子,然后伸手进来开门。那是一个身手敏捷的小偷。不过我想他一定非常失望,因为开门后,他除了看见昏睡中的我,一定也看见了满桌乱七八糟的书。事后我不见了一条裤子和一顶帽子。裤子里有一点钱,房门钥匙和图书证。我没有搬家,尽管小偷有了钥匙后下次再来就不用卸窗了。我只希望他再来的时候能把图书证还给我,这对他毫无用处可对我至关重要。而君不再来。后来我在床角找到了我的帽子,而裤子就此永远消失了。我怎么也想不通小偷为什么会偷我的裤子——那是一条肮脏的裤子。后来有人告诉我很多人爱把钱包放在裤袋里。
而门卫为何会特地检查我的证件就成了一个永远的谜。我已渐渐习惯不去问那么多为什么了。很多事情莫名其妙地发生又过去了。很多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又消失了。我们只能不断地适应生活,并继续与之周旋。后来我就再没进过图书馆。本来背一串学号也能进去,可我不愿玩这把戏。北大的图书馆真的很大。李嘉诚1000万美元的捐助使它成为了亚洲第一大大学图书馆,藏书超过700万册。我知道那里面有许多我心仪已久而无处可寻的好书。它们就像武功秘笈一样静静地沾满尘埃。而我也知道好书是读不尽的,而且我越来越喜欢到大讲堂看电影或去南配殿看录像了。那些或优或劣的影片有时会令我深深沉溺。很多个冬天的夜晚,我昏头昏脑地从南配殿出来,天正飘着绵绵小雪。这也正是自习学生从图书馆里出来的时候。我们擦肩而过,他们回宿舍,我回我的小屋。
北大的老师上课大多不点名,逃课在这里很方便。这使懒鬼不会被关于点名的噩梦惊醒,也使某些有特殊性情和禀赋的学生能率性为之。也许许多老师都不得不承认,大部分按时听课的学生都只是平庸之辈,而在那些游荡于课室外的学生里或许还有几个天纵之才。然而除了某些极冷僻的专业外,北大的多数课堂里都会有旁听生来填充由逃课生留下的空隙,这也使课堂显得非常拥挤。北大历来有默许外校生旁听的传统。许多旁听生早早赶来课室占位,后到的正式生反而没有座位。由此一些课上明确地提出让旁听生留出前几排座位,以保证正式生的出勤。我每次都会坐在最后几排。这样除了避免尴尬外,碰到不好听的课,还可以偷偷溜走。我听的课并不多。印象深的有钱理群、洪子诚、吴晓东诸位先生的课,从他们的课上我获益良多。钱老师2003年退休了,这成了许多后进北大的学生的遗憾。钱老师讲起课来非常投入,有一股浑厚的气势。他使你不知不觉就进入他的语境中。他牵引着你,同时逼着你不断思考。钱老师头很大,讲得满头大汗是常有的事。我想在许多次忘乎所以的时候,他一定把什么都给忘了,包括额上的汗珠是否该稍微擦擦。课室里只有他的声音和思考在不断地回旋突围。
北大每个周末都有舞会。舞池前的小车可以从门口一直排到对面的哲学系。有些女生被小车接走。这是一个唯物的时代。爱美的女孩子需要高级化妆品,需要精致的生活。当然,也需要爱情。中文系的一位教师曾对此表示过愤慨,他的话至今仍在被人不断引用着。而一位中文系女生却是这样回应的:“难道要我在他没钱了再去爱他吗?”我在课堂上听到老师复述这句话时也听到了四起的笑声。这的确是一个巧妙的回答。唯物是因为精神上的虚无吧。那些美好的品性已经越来越不被人们信赖了。我们不断擦肩而过。我们都在为实实在在的利益奔波。五十步又何必笑百步呢?其实,舞池里的人大多是不会跳舞的,他们只会扭动身躯。那里适合发泄。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低沉单纯的吉他。据说以前中文系门前的静园草坪上几乎每晚都有人弹唱。这两年因为施工,已没有人来。北大是个适合喝酒、写诗和恋爱的地方。在此应该有很多歌手和诗人。而平时他们都踪迹全无。这些风流人物也许已相继离开,也许在人群里隐姓埋名。美好的东西迟早会风流云散吧。而我相信不管如何时过境迁,这座园子里总会有年轻的人们在行走和歌唱。
爱情在这座园子里诗意犹存而飘忽不定。据说31楼是公主楼。31楼前的道路两旁全是银杏。秋天的时候,我常从这条路上走过。杏叶黄得忧伤而灿烂,经不起风吹。这里的确很适合王子和公主俪影双双。不过王子和公主总归要毕业的。美好和季节总归要逝去的。听朋友说很多人都在大四分手了。生活自然比爱情强大,它不动声色,却令你无法抵挡。一次我从楼前经过,听见从某个宿舍传出的哭声。那几近号啕的哭声令人心颤。我想恋爱中的男生总会心疼自己的女友吧。不过有些伤害还是无从避免。一个朋友曾对我描述过他和女友在灯火辉煌的淮海路上牵手行走的情形。他说那茫茫的灯海令他感到一种深刻的孤单,同时感到偌大一个都市,只有这女孩的手令他温暖。可最终,还是分手。我想这样的情境或许是许多人爱情的缩影。在某个时刻,我们是如此深地体验过彼此的重要。那样的体验令人销魂、痛楚、忧伤,而无法永远维系。我和他在谈起爱情的时候更多是在感叹年华的易逝和生活的残忍。我们一起分享了许多彼此的故事,也一起用歌声怀念了我们曾深深爱过的女孩。
时光在迅速流逝。而总有些事,值得怀念;总有些人,值得铭记。2002年冬天,我漂在北京。本以为这个冬天我会做一次远行,没想到还是留了下来。这是个美丽而寒冷的冬天,据说下了北京十几年来最大的一场雪。新年夜,很多人点着蜡烛在结冰的未名湖上围成圆圈,许多迎面而来的恋人脸上有着动人的微笑。我一路行走,见到了许多人,他们都有着各自的故事;然而在这个夜晚,他们都很快乐。
2003年3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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