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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剧场自十一月中旬至十二月十日演出的正本剧目,不是当红的女明星演出的话剧,而是梅幸、幸四郎等人的歌舞伎。清显认为这种戏剧适合招待外国客人,是他自己选定的,但他并不十分了解歌舞伎。演出的《平假名源平盛衰记》和《双狮子》,都是他比较熟悉的剧目。
看来,他邀请本多也是出于这个原因。原来本多预先利用学校午休时间,到图书馆一一查找了关于这些剧目的资料,做好了为暹罗王子解说的准备。
本来,对于王子们来说,观赏别国的戏剧仅仅是出于一种好奇心。那天放学后,清显立即陪伴本多回家,将本多介绍跟王子们见面。本多用英语简要地讲述了当晚节目的内容,但王子们并不显得十分感兴趣。
清显对于朋友的忠实和认真态度抱着几分歉意和怜悯。其实,今晚来这里看戏,对他们每个人来说并不是主要目的。清显有些魂不守舍,他心里很不安,万一聪子打破约定,看了那封信怎么办?
执事前来报告,马车已经收拾停当。拉车的马对着冬日傍晚的天空一阵长鸣,鼻子里喷着白雾。冬天,马身上的气味稀薄,马的铁蹄踏着冰冻的土地,发出巨大的响声。这个季节的马,体内蓄积着雄健的力量,浑身是劲儿,清显见了非常高兴。绿叶丛中疾驰而过的马,仅是一只鲜活的野兽;而顶风冒雪勇往直前的马,以冰雪为体,以北风为形,变成一团不断飞旋前进的冬的气息。
清显喜欢马车。尤其是心中不安的时候,马车的晃动可以打乱不安独特的执拗而刻板的节奏,而且又能贴近感受到赤裸的马屁股上甩动的马尾、高高耸立的鬣毛,以及咬牙时流下来的闪亮的泡沫和一丝丝唾液,再加上直接接触这种畜力的车内优雅的气氛,所有这些清显他都很喜欢。
清显和本多都穿着制服和外套,王子们都是一身高领毛皮大衣,还是显得寒颤颤的。
“我们怕冷。”帕塔纳迪特殿下脸上现出冷峻的神情,“我曾吓唬过到瑞士留学的亲戚,说那个国家冷死了。没想到日本也这么冷。”
“很快就会习惯的。”
已经同他们混得很熟的本多安慰说。路上的行人都穿了披风,街道边飘扬着年末大减价的彩旗。王子们问现在过的是什么节。
王子的眼眸这一两天已经浸染了青黛色的乡愁,这给性格开朗而略显浮躁的库利沙达王子别添一种风情。当然,他也不是任性到无视清显的好心招待的地步,不过,清显总是时时觉得他的灵魂已经出窍,飘到大洋中间去了。这反而令他高兴。一切都被现存的肉体封锁,一个丝毫无法浮动的心灵,在他看来会使人精神沉郁。
日比谷护城河畔,及早降临的夕暮中,帝国剧场白色砖瓦的三层楼建筑,晃晃悠悠越来越近了。
他们到达时,已经开始上演新编的剧目了。清显看到自己座席后面两三排偏斜的地方,老仆女蓼科和聪子坐在一起。他同她们互相对望了一下。聪子来了,她那一瞬间展露的微笑,给与清显的感觉是,她一切都原谅了他。
镰仓时代的武将们在舞台上来来往往,清显沉迷在幸福之中,这幕戏在他眼里一片模糊。摆脱不安的自尊心,从舞台上看到的只有自己闪光的身影。
“今晚,聪子比平时更加漂亮!她是精心化妆之后来的啊。她的这副打扮正合我心意。”
眼下,他不好转头去看聪子,只在心中反复思索。他不断感到背后她的美丽,这是多么令他高兴的事啊!坦然,富足,温馨,这一切都于现实的存在之中自然而然地实现了。
今晚上,清显只需要一个娇艳的聪子。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不是么?清显从来没有把聪子当成美女。她表面上虽然没有攻击性的言辞,但她是藏针的丝绸,隐含粗布的锦缎,此外,她不顾他的情绪一味爱着他。清显只感到,她就是这样的女人。清显只是把她作为沉静的对象,决不放在自己心里。他一直闷闷不乐,以自我为中心,紧闭心扉,防止那焦躁渐渐升起的朝阳,将锐利的批评的光芒从缝隙照射进来。
幕间休息,一切都水到渠成。他先是小声告诉本多,偶然碰到聪子也来了。本多回头瞟了一眼,很明显,他不相信这是偶然。清显看到他的眼神,反而放心了。这位不过分要求诚实的朋友,清显从他那里获得了理想的友谊,他的目光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
人们熙熙攘攘拥向回廊,穿过玻璃彩灯集中来到窗前,这里可以看到正对面护城河和石墙一带的黑夜。清显一反寻常,兴奋地涨红了耳朵,将聪子介绍给两位王子。不用说,他是用一副冷然的口吻作介绍的。但出于礼仪,他也模仿王子们谈起自己恋人时那副天真而又热情的样子。
毫无疑问,如此把别人的感情当作自己的感情加以模仿,正是来自眼下自由自在、轻松愉快的心情。他本来的感情是阴郁的,今后距离这种感情越来越远,到那时也会变得如此自由起来。为什么呢?因为他一点儿也不爱聪子。
老女仆蓼科老老实实退到柱子一旁,紧紧掩闭着绣有梅花的衣领,以此表示她决不和外国人坦诚相见的决心。清显对她的表现很满意,因为她没有吵吵嚷嚷说些感谢招待之类的话。
王子们在美女面前立即变得活跃了。同时他们也马上觉察,清显介绍聪子时用的是一种特别的腔调。乔培做梦也没想到,这是对自己那份朴素热情的模仿,反而开始从清显身上发现了正直而自然的青春,对他越发亲切起来。
聪子虽然没有说一句外语,但在两位王子面前,不亢不卑,气度高雅。本多对此很感动。被四个青年包围着的聪子,姿态翩翩,穿着三滴水窄袖和服,如鲜花般光彩照人,同时又不失威仪之感。
王子们用英语向她问这问那,清显担任翻译。每次,聪子都对清显用微笑征求他的同意。因为这微笑发挥了出色的作用,对此,清显又感到不安起来。
“她真的没有看过那封信吗?”
是没看,要是看了,决不会采取这样的态度的。首先,她不会到这儿来。打电话时信确实还没有到,但信到之后有没有拆开来看,一时得不到确证。总之,只有直接问她才能得到“没有看”这样的回答,可他又没有这样的勇气。于是,清显对自己生起气来。
同前天晚上那响亮的应答声相比较,聪子的声音和表情有没有什么显著的变化呢?他不动声色地瞧着她,心中又泛起了嘀咕。
聪子端正而秀挺的鼻子,一如牙雕的偶人,看起来并不显得冷漠,但那随着缓缓低俯的眼神移动的侧影,忽而明净,忽而黯淡。一般人显得有些鄙俗的眼神儿,在聪子身上微显迟滞,言语将尽,便嫣然一笑,随后秋波一闪,万般柔情尽皆包裹于整个优雅的流动之中,谁看了都会高兴。
稍嫌单薄的嘴唇也很受看,微微鼓起,内含丰丽。每当一笑,露出的牙齿映着玻璃彩灯的余晖,这时,她总是伸出细嫩的纤指,迅速遮掩着莹润而清亮的口腔。
王子们过分的恭维话,经过清显翻译出来,聪子听了面红耳赤。刹那之间,清显弄不清楚,她头发里微微显露出来的形似雨滴一般爽净的耳轮,到底是因羞涩而变得潮红,还是本来就染上了胭脂呢?
但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掩盖的,是她眼眸里强韧的光亮。那里依然具有一种令清显生畏的奇妙的贯通力。那正是一颗果核。
《平假名盛衰记》开幕的铃声响了,人们各自回到座席上。
“她是我到日本后遇到的最漂亮的女子。您真是太幸福啦!”
乔培和清显并肩走在通道上,他悄声说。这时,他眼中的乡愁也因此消失了。
[42]取材于“能乐”或“狂言”的歌舞伎脚本。[43]尾上梅幸(1915-1995),第七代歌舞伎俳优,原名寺岛诚三,第六代尾上菊五郎的养子。[44]松本幸四郎,江户中期以来歌舞伎俳优,初代为松本小四郎(1674-1730),今已袭名至九代传人。[45]既通俗本《源平盛衰记》,描写源义经讨伐木曾义仲(即源义仲)和一谷会战的情景。[46]原文为《连狮子》,歌舞伎舞蹈,描写母子两代狮子的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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