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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干什么?”被眼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孩吓到的碎蜂,心情很不爽,口气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问你个问题而已。”惣右介彬彬有礼的说道。虽然和秋明待的时间还不是很长,但是,秋明那种温和的绅士风度倒是学到了不少。当然,学的不是很到家,有待大幅度的改进和提高,最多还只能算是初学者,但是对付碎蜂这种程度的小孩也够了。
看到这个男孩这么良好的态度,更何况惣右介很可爱的脸,碎蜂也觉得自己的话似乎太过分了。有些脸红的说道:“没什么,你要问什么?”
惣右介把目光转向天桥,问道:“刚才那从天桥走过的小姐是谁?你知道吗?”
听到这个问题,碎蜂马上健谈起来,兴高采烈的说道:“那是四枫院家的夜一小姐。夜一大人已经是二番队的队长,也是邢军和隐秘机动部队的队长噢,厉害吧。”说不出的骄傲,好像自己取得了这么大的成就一样。
惣右介听了碎蜂的话,又看了看天桥,虽然上面除了守卫的侍卫,已经没有人了。原来她就是四枫院夜一。虽然没有见过到夜一本人,但是,谁叫他有一个立志要好好“培养”他的哥哥,护廷十三番的故事他知道的不少。而惣右介文化课的启蒙就是从这些故事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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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四枫院家的小姐,难怪了。”惣右介用和外表不太搭调的成熟说道。心里记起秋明对四枫院夜一的评价:很厉害的女人。虽然,他因为年纪还小,不知道到底四枫院夜一厉害在哪里。
碎蜂听到这样承认四枫院夜一的话显得很受用,在她小小的心里,赞美夜一就是赞美她自己。高兴的说道:“没错哦。夜一大人最厉害了!!我以后就要加入邢军,成为可以得到夜一大人的手下!”说这话的时候,碎蜂很激动,小脸涨得红扑扑的,就像是红红的苹果,但是,她的话却坚定非常。
“那你难道没有想过自己成为邢军队长?”惣右介略带讽刺的问道。他不太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希望可以专心的为另一个牺牲,而不考虑自己的利益。在他眼里,如果碎蜂是自己想要当邢军队长,才算正常。至少,在惣右介心里,人都是有自己最迫切的需要,也就是最想获得的利益,但是利益通常都是为了自己。当实现目的的手段被主流认为正确而伟大的时候,这个渴望的利益就称为理想,而实现目的的手段被他人否定时,利益就称为欲望。但是,无论如何,希望获得利益这种行为永远都是自私和利己的,既然这样,为什么又有为了他人的利益,而所谓的为了他人,也只是一种实现自己利益的手段罢了,只是这种利益需要上位者的帮助才能够满足。所以,在惣右介心目中,碎蜂的理想就是这样。
这种理念毫无疑问是秋明叫给惣右介的。秋明要把惣右介培养成一个立于天上的上位者,而不是单纯的一个衷心下属(当然,对秋明的忠诚是最重要的),所以,灌输的都是一些上位者的关于人性本恶的理念。而出生流魂街,受尽白眼的惣右介对于这些厚黑哲学接受起来分外顺利,引为经典。
“自己称为邢军队长啊……”碎蜂很可爱的望天,仔仔细细的想,终于想通似的说到:“没想过,只要队长是夜一大人,我就不可能称为队长。好好保护夜一大人,尽最大的努力办好夜一大人的任务,就是我的目标。”
惣右介又一次表现了他的聪慧和早熟,他细细的品味着那句“只要队长是夜一大人”,很敏锐的说到:“如果队长不是夜一大人呢?”语气中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蛊惑和危险,毕竟还是很嫩。
没想到听了这句话,本来心情很好的碎蜂立刻翻了脸,恨恨的说道:“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有谁想要伤害夜一大人,我绝不会放过他,我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咬牙切齿的话,让可爱的小脸都扭曲了起来,变的有些狰狞。但这也表明她对四枫院夜一强烈的守护之心。
“是吗?”惣右介想到,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很“识时务”的没有再对这个话题交谈下去。转念一想,他开始思考自己要力量来干什么。金钱?权利?地位?名望?他的哥哥给了他这几个选择。他记得秋明对他说的每一句话,利益是高于一切的,力量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让利益得以实现。更何况哥哥曾直言不讳的对他说过,他拼命的练习,获得力量是为了地位,有了更高的地位也就拥有了更好的生活条件。但是,惣右介问自己,自己所追求的终极利益是什么?他想过拥有金钱,想过执掌权利,想过身居高位,想过名望卓著,虽然对这些东西还不是很了解,但是,他最后还是觉得这些都不是他所想要的。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可能,这种问题,对于一个思想还很不成熟的孩子来说,确实是要求高了一点。
正在天桥下有一搭没一搭和惣右介聊天的碎蜂不知道,在天桥另一端的隐秘机动部队大厅里面,被碎蜂疯狂崇拜,认为是端庄美女典范的四枫院夜一大人,正穿着她美丽的和服,带着她富丽的头饰,丝毫没有形象的臭骂着她的部下:
“你们这批废物!这个月已经十几个了,让人不声不响的杀了我们十几个人。你们这群饭桶,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抓到!你们还算是邢军,还算是隐秘机动部队!简直就是丢我四枫院夜一的脸面!!”
“嗨!嗨!夜一大人,是我们的错!”领头的人把头低的恨不得贴到地板上,钻到地板下面,不住的认错,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这个月,刑军和隐秘机动部队死了几十个人,都是普通的队员。更可气的是,连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因为都是莫名奇妙的失踪,等到最后亲属察觉到不对,灵压消失了才察觉出来。可就是因为这样,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一个,连灵压的痕迹也没有找到。
“光认错有什么用!你们这些废物,有空在这里认错,还不快去想办法!”夜一快气炸了。这么窝囊的事,没有发生在护廷十三番里,却偏偏发生在隐秘机动部队和刑军里面,似乎那个杀手就是有意和她做对,真是倒霉。
“嗨!请大人放心,我们一定把凶手抓到!”领头的人信誓旦旦的回答。可心里却在打鼓,一点线索也没有,怎么查啊?
“下去吧。”夜一沮丧的挥挥手,让手下退下。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手下无能,只能怪对方太狡猾,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总队长已经和她进行了多次的谈话,如果再抓不到凶手,护廷十三番就要插手了。她刚刚接手邢军和隐秘机动部队,根基不稳,如果在这件事上处理不当,家族的地位势必受到影响,到时候,即使她靠着家族的势力依旧担任这些职务,可是,家族内部可能就会有不同意见了吧。头痛的揉揉太阳|穴,夜一有些庆幸的是,浦原喜助终于在她的支持下成为十二番的队长,这也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助力。但到底是谁,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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惣右介和碎蜂道别之后,又逛了一会儿就回家了。打开门,惣右介发现秋明提前回来了,正在包扎伤口。
“哥哥,你怎么啦?”惣右介担心的问道。看到秋明自己包扎伤口很麻烦,就贴心的替他包扎。不是很深的伤口,但却红的很晃眼,让他很不舒服,非常不舒服。这个伤口真的很突兀,他宁愿伤口在自己身上,也不愿意在哥哥身上。
“谢谢了。”秋明微笑着把袖子放下。这伤,是他故意让对方砍中的,也是他故意留下的。他给惣右介的时间够久了,他想知道惣右介心底真正的看法。虽然,他早已清楚的知道惣右介的心里,但是,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和藏在心底的话是不一样的。当然,这也不排除他自己的恶劣癖好。
看着秋明苍白的脸,虚浮的声音,惣右介突然想起了让他觉得很可笑的碎蜂的话。金钱,权利,地位,名望,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和碎蜂一样,都是希望可以得到所重视的人的认可。所以,那些东西他都不想要,他只想自己能有力量,可以保护他的哥哥不在受伤,可以帮助蓝染康成完成他一切所想要办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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