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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人踏进庆云楼三楼的雅间,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鼻的血腥。庾瓒跟在陈王、薛进贤后面进来,他生怕看见独孤仲平横尸当场的模样,进了门一直闭着眼睛,直到薛进贤生气地扯他的衣袖,他这才回过神,战战兢兢睁开眼睛。
血泊中横陈着一个后生与一个老者的尸体,安王李溶缩在房间角落,口中还一个劲儿地咕噜着,已分不清是在喊“救命”还只是因极度惊吓而在哀号。而独孤仲平衣上沾血,正跪在那老者尸身一旁,垂着头,目光呆滞着,仿佛跪迎陈王的到来。
庾瓒这才松了口气,而陈王显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独孤仲平,他那睥睨的目光已然对准了安王李溶。随着陈王一个手势,两名侍卫上前将李溶架起来,在场众人无不看见李溶裤子已经湿了一大片,地上也是一摊尿迹。
陈王饶有兴致地盯着李溶,道:“你看你!哪还有个王家千岁的样子!越玩越出格了,这种地方也是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来的吗?”
李溶瞥了陈王一眼,稍稍恢复了些傲气,道:“怎么是你?你管得着吗?”
“还嘴硬!你在民间滥赌,父皇已经知道了。昨日传了口谕,着我管教你呢!”陈王脸上笑眯眯的,言语间却是说不出的冷酷。
李溶听了顿时恼怒起来,叫嚷道:“混蛋!你又向父皇进了什么谗言?”
“怎么是谗言呢?我的好兄弟,现在这长安城里,安王爷与人破家对赌之事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陈王边说边走到千面佛与方十二郎的尸身前,用脚踢了踢尸体,“而且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李溶这下子才注意到那两个刚刚在自己面前还活蹦乱跳的一老一少此时已成了状如刺猬的死尸,顿时又被吓得面如土色。陈王难掩心中得意,道:“来人,给安王爷换换衣裳,送回府去!”
两个侍卫得令架起李溶,旁边一个头领模样的低声问陈王:“王爷,走哪条路?”
陈王一笑。“当然是皇城大街了。”
庾瓒与薛进贤闻言不禁惊得面面相觑,那侍卫却也有些忐忑。“王爷,这时辰正赶上马球结束,官员们散场回家,少不了碰上,安王爷这个样子,恐怕……”
“捡条命就不错了,还管得了那么多?”陈王只冷笑摇头,坚决地道:“传孤的令,就走皇城大街!”
侍卫们不顾李溶的挣扎叫嚷,架着他便朝楼下走去。陈王又信步走到窗前,还示意薛进贤、庾瓒也到近前来,两人哪敢不从,赶紧一左一右跟上去。
透过窗户,可以清楚地看见安王李溶被两个侍卫似扶实挟地从楼门口出来,下身穿了一条侍卫的红色裤子,明显大了许多,他自己的外袍挽起别在腰里,样子十分狼狈。而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的百姓,百姓们目睹安王的窘相自然是指点议论,窃笑不止。
庾瓒偷眼打量着陈王那张平静如常的脸,心中却已经七上八下,五味杂陈。陈王这一个安排就几乎断绝了安王成为太子的可能,因为李溶这荒唐狼狈的形象已经永远印在了长安人和文武百官眼中,而明天这消息就会传到大唐帝国的每一个角落。那么,知道今天这事来龙去脉的人恐怕也是不妙,万一他要杀人灭口,自己、独孤仲平,甚至薛长史岂不是……
正想着,陈王那淡漠的嗓音已经响起:“本王还要进宫面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他说着又冷冷地扫了二人一眼,“你们二位干得不错,不过此事关乎皇家清誉,其中分寸,想必就不需本王多言了?”
庾瓒、薛进贤对望一眼,忙不迭跪下叩头,齐声道:“下官明白!”
陈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了声“走”,侍卫们上前将房间内的四口木箱依次抬了起来,陈王像来时一般前呼后拥,器宇轩昂地离开。庾瓒低头听着众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听不见了,方才长出了一口气。他赶紧站起身走到独孤仲平旁边,低声道:“陈王走了!”
独孤仲平微微抬起头,可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庾瓒的声音听起来仿佛远隔着千山万水。“你说什么……”独孤仲平一面喃喃自语,一面茫然若失地四下打量,他的目光渐渐落在身旁千面佛的尸体上,原本蒙在他脸上的布巾不知何时已经脱落了,露出了一张早已失去生气的苍老的脸。
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烈疼痛瞬间袭来,独孤仲平眼前一黑,骤然晕倒在地。
一个月之后,长安迎来了真正的寒冬。
安王李溶滥赌一事引起的风波也终于告一段落,李溶被降爵一等,外放房州,没有圣旨不得回京,而陈王则被正式册封为太子,入主了空置已久的东宫。方驼子一伙以行刺皇亲、图谋不轨的罪名遭到通缉。此案由新任太子亲自交付内卫查办,显然,他并不信任金吾卫,不过庾瓒倒也并未遭到打击报复,还在右街使的位子上,想来是新上位的太子需要笼络人心的缘故。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和独孤仲平无关了。第一场雪降下的时候,独孤仲平正站在三松冈上,注视着一具棺木被缓缓地送入那口早已掘好的墓穴之中。
随着一阵绳索与木杆的摩擦声,棺木触到了墓穴底部,被雇来帮工的农夫们开始往棺盖上铲土。独孤仲平默默地看着,他的目光仿佛穿透棺盖,看见了安详长眠在棺材里的千面佛,也看见了那柄由他亲手放置在千面佛心口的焚心剑。
这回他是真的死了,独孤仲平心想。一旁的李秀一这时忍不住慨叹道:“死得好啊!好歹他的局做成功了,每件事都在他的计算之内,连自己的死也是。”
“不知道我们将来,有没有这样死了的福气。”韦若昭眼望着一捧捧黄土洒在千面佛的棺椁上,也跟着叹了口气。
李秀一听了不禁有些诧异,道:“韦姑娘变化真是大啊,刚来长安的时候,何曾想到能说出这样的话?”
韦若昭白了李秀一一眼。“到什么时候,自然说什么话。”
她此时根本无心与李秀一斗嘴。方驼子一伙就在赌局进行的那天早晨消失得无影无踪,有小道消息,太子当日从庆云楼收缴的赌资早已被他们做了手脚,都是假钱,而方驼子临走前去了趟荣枯酒店,将房契与一封信交给了碧莲。原来买下荣枯酒店的就是千面佛,而那封信却是千面佛写给独孤仲平的遗言。
除了独孤仲平,没有人知道那封信上到底写了什么,这封信也在他读完之后被他付之一炬。虽然独孤仲平没有吐露只言片语,但韦若昭坚信,那信中有什么已经改变了他的心意。虽然他看起来和自己初识他时没什么两样,还是一副落拓、闲散、凡事漫不经心的样子,但他的眼眸中闪耀着的某些难以言说的光彩,告诉韦若昭他已经振作起来了,并且已经将内心中许多晦暗不明的东西驱逐了出去。他显然正在计划着什么,但韦若昭已不再有缠着他问东问西的冲动,她知道自己在他的计划中必然有一个位置,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该来的也必然会来。
怀着前所未有的坦然和沉静,韦若昭凝望着千面佛的墓碑又一次树立在三松冈上。
李秀一也在注视着,他无法表达此刻复杂的心情,只走上前,猛拍了那墓碑一掌,然后又双手合十,默默地念叨着。他没有出声,因为他觉得这是自己的事,不必让旁人知道。他在告诉师父刘全,他的大仇虽未报,却已了。
独孤仲平这时却已收敛了投向墓碑的视线,回望纷纷细雪中的长安。
“走吧,回长安。我们的好戏才刚开始呢——”
三匹马向着长安奔去,马蹄在初雪的大地上踏出三行清晰的蹄印。虽然这三个奇怪的探案者此刻心中所想不尽相同,但有一点其实是一致的——尽快回到那座不知是天堂还是地狱的城市中去,回到那充斥的罪恶和凶犯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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