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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叔浑浊的眸子不安望了迟程一眼,迟程迅速敛起脸上的失态,没什么精气神摆摆手:“没什么,你既然来了就进来给列祖列宗上炷香。”
女子一般是没有资格进入宗祠上香的,是以从小到大迟杳杳只进过两次祠堂。第一次是她从泗州城回帝都被圣上下旨封为抚远大将军。第二次则是陛下为她和姜徐之赐婚。而今天是第三次。
迟杳杳跪在蒲团上手持供香行完叩首礼,候在旁边的迟叔将她手中的供香接过去颤巍巍插入铜制八爪雕花香炉中,檀香尖儿上的袅袅烟雾一圈一圈腾了上去,笼住供桌后那一溜儿迟家列祖列宗的乌黑灵位。
“爹,孩儿今日来是一事不明想问问您。”上完香后迟杳杳起身低眉敛目站在迟程身侧,在得到迟程颔首同意之后,才出声问道,“孩儿想知道父亲当日为何极力反对孩儿接扶侬入府?”
正在亲手剪灯芯的迟程手上的动作略微一顿,眸子里闪过一丝深色,旋即淡声道:“她出现在万花窟的时间太过巧合了。”话至此处,迟程话锋陡然一转,“为父已听说了圣上颁下恩旨免了你成婚前朝议之事,刚好今日公主府的人送来了几个吉日,为父和长公主皆看中了开春的二月初二……”
“孩儿不想这么快嫁人。”迟杳杳下意识脱口而出。
“胡说什么浑话,你同晋王的婚事是圣上金口玉言赐下的,哪里容得你想不想这一说?”迟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向来平和的脸上难得有了怒气。
“圣上只是下诏为我们赐婚,并未定下确切婚期。”迟杳杳咬了咬唇角,将脑袋垂下来低声争辩。
眼看着迟程又要发怒了,迟叔忙不迭站出来打圆场:“小姐可是觉如今已是腊月下旬,距离婚期就剩一个多月了担心嫁衣绣不好?”
“我不是,我……”
“小姐放心,婚期选定后老奴已亲自去绣坊走了一遭,让他们又加了两个绣娘替小姐绣喜服,一定能赶在小姐成婚前绣好的。”似是知晓迟杳杳想要说什么的迟叔乐呵呵截了迟杳杳的话,“而且据说圣上也觉得二月初二是个好日子呢!”
迟叔最后一句绵里藏针的话一下将迟杳杳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带走了,若是日子已呈送入宫中,那便再无更改的可能了。迟程又交代了些琐事,迟杳杳只浑浑噩噩听着左耳进右耳出,许是她心不在焉太过明显,迟程脸色铁青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迟杳杳僵硬行过礼后,抬脚朝门口走。
“杳杳。”身后传来迟程的声音,迟杳杳略微顿下脚步,转过身恭敬询问,“父亲可有其他吩咐?”
迟程眉眼慈祥望了迟杳杳许久,才嚅动着唇角颤声道:“你是为父的独女,亦是这迟家未来的家主,迟家的满门荣耀皆系你一人身上,你切记不可让为父失望。”说至此处时,迟程的眸子里已涌起了水光,脸上皆是薄薄的哀伤之色,“不可让你在天上的母亲失望啊!”
迟杳杳只觉如鲠在喉有心想要争辩,可眸光无意间扫过迟程微染霜雪的鬓边,终是将脑袋垂了下来,一如小时候那般恭敬乖巧:“是,孩儿谨记。”
“迟安,你说她已经乱了的心能安定下来么?”跃动的烛火后,一身墨色衣裳的迟程面无表情。
迟叔佝偻着腰身立在他身侧:“小姐同晋王两情相悦,许是婚期太近心里不踏实罢了。”
“不论她的心乱是因为是婚期太近,还是因为那个不速之客,她同晋王的婚事都不能出任何岔子。”迟程攥了攥放在身侧的手,语气漠然,“来者是客,总该要去见一见的。”
闻人慕从万花窟回迟家时,府上四处已燃起了灯火,迟杳杳的贴身丫鬟青禾神色不安立在门口,看到脚步虚浮一身酒气的闻人慕时,二话不说便迎了上去将他连拉带拽引着去了迟杳杳的院子。
“闻人公子,您快去看看我家小姐吧,今天小姐从外面回来去祠堂见了老爷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谁也不见。”
“嗝……谁也不见,本公子去……也不管用啊!”话虽是这么说,但青禾推着他朝迟杳杳的院子走,闻人慕却也并未拒绝。
“旁人管用不管用青禾不知,但是闻人公子你去一定比旁人管用。”
“败给你这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了,好……那本公子就去试一试。”闻人慕眯着眼跟着青禾走,脚下一个没注意踩滑了一个台阶差点跌了下去,身侧提灯引路的青禾惊呼一声,“闻人公子,您慢点,小心脚下。”
闻人慕手脚并用爬上台阶依靠在迟杳杳房前的廊柱上喘着粗气:“杳杳,本公子特意给你带了万花窟的酒,你要不要出来赏雪喝酒啊?”
“闻人公子,这还在下雪呢!地上湿气重您快起来。”青禾见闻人慕一屁股坐在廊檐下堆了积雪的台阶上,吓了一跳忙不迭伸手去拉,却被闻人慕不耐烦拂开,“别动本公子,本公子要在这儿等杳杳出来陪本公子赏雪喝酒呢!”
“可是……”
咯吱一声,迟杳杳紧闭了大半日的房门从里面被人开了一条小缝。醉眼迷离的闻人慕朝青禾抛了一个媚眼,站起身晃晃悠悠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大半的灯火都熄了,唯独案几旁垂着一盏八角流苏竹骨灯,有夜风顺着敞开的窗子吹了起来,吹的书桌上的书页哗啦作响。闻人慕脚步虚浮走过去嘭的一声将手中的酒坛放在案几上,目光无意间扫过案几时,发现迟杳杳面前摆着写了一半的奏折,尽管迟杳杳遮的极快,但眼尖的闻人慕还是看到奏折狗爬的字样上写的皆是贬低迟杳杳自己的话。
“我还以为你三天之内都不会回府呢!”案几后大半个身影缩在暗色里的迟杳杳眉眼冷然望了闻人慕一眼伸手捞过酒坛。
闻人慕一双桃花眼温软的都能拧出花汁来:“人家可舍不得你这个小甜心呢!”
捧着酒坛的迟杳杳重重咳嗽起来,闻人慕正欲伸手去扶时,腕间骤然一凉,迟杳杳凉凉的声音自暗色里传来:“如果你的嘴跟手不想要了,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本公子采遍天下美人花靠的就是这一张讨人欢喜的嘴,和这一双弹琴作画描眉点唇的手,怎么能不要呢!”闻人慕手腕一个哆嗦默默将手缩了回去,将身子斜倚在案几上伸手拨弄着案几旁的八角流苏竹骨灯,“瞧你这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本公子怎么觉得你好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啊?”
“我同姜徐之的婚期定下来了,在开春的二月初二。”迟杳杳嘴里苦涩的酒水咽下之后,声色几近缥缈开口。
“这么快!?”闻人慕脱口问道,说罢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大,只好讪讪摸了摸鼻尖,“那个……我的意思说,现在都已经腊月底了,也就剩一个多月了,会不会太仓促了?”
“闻人慕,你有没有一种感觉,有时候你一觉睡醒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你曾经熟悉信任的人变的陌生疏离,你曾经看到的好,似乎也仅限于表面上。原来在你看不见的地方你身边的人都各有算计,或为名或为利或为权。”因着迟杳杳刚才抽走了自己头上的玉簪,此时她一头青丝悉数散下来铺在她衣襟上,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抱着酒坛小小的一团,迷茫无措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似一只在山林里失了方向的麋鹿。
闻人慕向来看惯了迟杳杳眉眼冷冽稳操胜券的模样,此刻瞧着她露出这般脆弱不堪的表情,心下微微一悸。迟杳杳却不看他只径自捧着酒坛又喝了好几口,声色冷冷清清,似檐下融化的积雪声敲在闻人慕心尖儿上,“闻人慕,其实我不喜欢学武,我想同正常姑娘有一擅长之技傍身嫁个疼我爱我的夫君,为他生儿育女洗手作羹汤平安喜乐的过完一生。”
话至此处时,她身子一软软跌了下去,幸得闻人慕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疲累至极的迟杳杳似是寻到了一个可以倚靠的地方软软栽在他怀中,酒气萦绕的眸子迷离的厉害,呢喃的声色里也多了几分颤声:“可是不可以,我是迟家唯一的孩子,自幼爹爹便告诉我说迟家满门的荣耀皆系在我一人身上,他以血脉之情逼迫我不停的往前走往上走。还说只有走到高处时我才有回头跟停歇的资格。可是我恐高,我怕站在高处。”迟杳杳的声色已逐渐落了下去,只剩下近乎呓语的声音,反复呢喃的,“我怕,何遇,我怕。”
闻人慕水光潋滟的眸底浮了一丝痛楚之色,旋即视若珍宝的将迟杳杳慢慢揽入怀中,目光望着檐下滴滴答答的融雪,过了许久才声色轻柔:“杳杳,别怕,这一切很快就会好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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