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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徐之是在一月后槐花盈满泗州城时才从帝都折返回来,与他一同前来的还有钦封迟杳杳为泗州城主帅,以及给诸位将士论功行赏的圣旨。
记挂着欠了姜徐之两顿酒的迟杳杳,当夜便以接风洗尘为由请他喝了一顿。酒过三巡,面已有绯色的姜徐之自怀中掏出一个长锦盒递给迟杳杳,迟杳杳一脸狐疑接了过去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做工精致的白玉羊脂簪。
“你隆升之喜的贺礼。”姜徐之抱着酒坛轻抿一口酒水,说极为平淡但一双紧紧落在迟杳杳身上观察着她反应的眼睛,泄露了他此时真实的心境。
迟杳杳目光落在簪子上良久,却是啪嗒一声将锦盒合起来重新塞回姜徐之怀中,拎起手中的酒坛碰了姜徐之酒坛一下,眉眼盈了三分笑意:“心意我领了,但是你也知道我整日在军中胡打海摔惯了的,这么精致的东西给我也是白白浪费了,还是你留着妥当。”话罢,未等姜徐之言语,便拎起酒坛豪爽朝嘴里猛灌了一口酒水,而后不着痕迹将话题扯开了。
姜徐之握着酒坛的手一顿,眼里的神色暗了几分,旋即又迅速恢复成了往日温柔平和的模样,将锦盒重新塞回袖中温柔笑笑举坛同迟杳杳共饮。
“嘻嘻,迟姐姐这般聪慧,竟然连这都知道。”
“什么?”何遇瞧着身侧笑的一脸不怀好意的花扶侬,直觉告诉他她话里有话。
“赠簪示钟情,分钗意重逢。”花扶侬指了指姜徐之袖中露了半截的锦盒,狭促朝何遇笑笑,“姜徐之刚才送给迟姐姐的可是簪呢!”
院中积水空明,落在青翠欲滴的芭蕉叶上,似覆了一层薄薄的霜。何遇隔着水雾濛濛的水塘望了过去,一身湖蓝色锦袍的迟杳杳正单手撑着下颌竖耳听姜徐之说着此去路上的见闻趣事,一双被酒气熏染过的眸子在月色下澄澈的厉害。
何遇眉眼凉薄说了句:“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
身后的花扶侬轻笑一声,折了一朵红艳似火的榴花凑到何遇跟前,咧嘴粲然一笑:“事在人为,休言万般皆是命。”
何遇漠然回头,冷冷扔给了她两个字——共勉。
春兰夏荷秋菊冬梅花影重叠的光景在何遇掌中雕花香炉的袅袅炊烟里,不过是走马观火里的匆匆一瞥。三年时光倏忽而逝,迟杳杳以一把虎虎生威的双刃刀斩杀戎敌数十名将领而名声大噪令戎敌心生畏惧,对泗州城的进犯也逐年减少。待人温和的姜徐之也凭借自己的战功一步步走到迟杳杳左膀右臂的位置。
三年前那夜酒后的赠簪之举也从未再出现过,这三年里姜徐之对迟杳杳的关怀总是恰当好处,就连与迟杳杳共用一身想破坏两人关系的迟早早也无从下手。反倒是两人共用一身久了,迟早早发现只要她不违背迟杳杳的意识行事,哪怕是与姜徐之相处她也不会出现,可一旦她违背了迟杳杳的意识行事,迟杳杳便会立刻气势汹汹夺回这具身体的掌控权,就好像很多事情已经是设定好的,她只能遵从迟杳杳的想法按照设定好的路朝前走。
昔日在闻人慕回溯的过往中,迟杳杳是在从军三年后菡萏盛开的时节同姜徐之一起回的姑苏城,而如今已是第三年春桃打苞的时节了。迟早早这边照旧是一筹莫展而何遇那边也无消息传来想必是被花扶侬绊住了。这几日虽然是迟杳杳在掌握这具身体的掌控权,但不知为何迟早早心里却莫名的涌起一丝不安,连带迟杳杳也有些坐立不宁的。直到三日后浑身是血的姜徐之在月夜里骑着马跌跌撞撞回来时,迟早早才明白自己不安的是什么。
上弦月悬星稀零,枝头春意存残雪。
身披裘衣的迟杳杳单手拎着一盏萤火灯笼,晃晃悠悠从军营往将军府走。脑子里想的却是今日迟程自帝都给她寄来的那封书信。迟程在信中提及,如今北戎王病重加之诸位王子明争暗斗争夺王子之位愈发厉害,此番借寿圣节来帝都朝贺的北戎使者有意无意在圣上面前试探,似是有议和之意。
此举倒颇让迟杳杳诧异,未曾想到北戎数月未曾前来滋扰竟然是因王储之争。但旋即她又很不人道的想着要不要趁着议和之事尚未提到明面上来说之前,将昔日的新仇旧恨一并找北戎先清算一番。
正想的入神时,身后有哒哒的马蹄声响起,迟杳杳下意识朝旁侧的避了避,径自拐进将军府那条街道上,脑海中正构思了一半攻打北戎的作战计划时,蓦的察觉身后哒哒的马蹄声一直不远不近跟着自己,空气间隐约飘荡着几丝血腥味。迟杳杳指尖下意识搭上腕间的双刃刀,貌似无意转身朝身后看去。
一匹枣红色的马匹在原地踱步打着响鼻,马背上那个青衫拓落的人影见迟杳杳停了下来,踉跄着从马背上翻身下来,一张满是血污的脸依稀能看出平日的清秀俊雅。在迟杳杳瞠目结舌的目光中,他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自斗篷中掏出一枝花色潋滟的红桃花递到迟杳杳跟前,风尘仆仆的唇畔上挂着平和的笑:“喏,给你的生辰贺礼。”
“生辰贺礼!?”迟杳杳一时还未从震惊中回过身来,呆呆看着姜徐之一时也忘了去接他手中的红桃花。
“子时还未过。”姜徐之指了指天上的星子,上前一步将手中的红桃花塞到迟杳杳掌心,血色尽失的唇角如释重负笑笑,“你桌上那枝花已经枯萎许久了。”
本该是你侬我侬的时候,迟杳杳却突然放弃了这具身体的掌控权,被迫接管的迟早早脑子里被强硬塞进来属于迟杳杳记忆的浮光掠影片段。
案头插花纯粹是迟杳杳的意外之举。那是她做主帅的第一年,一日回府时恰好府外合欢花开的正好,心下微动便随手折了一枝插在案头上的白釉瓷瓶里。之后她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待她想起来时那花枝早已枯萎了便随手将枯枝扔了,之后未过几日那白釉瓷瓶里却突然多了一枝桂花。接下来军中那一帮常来议事的糙汉子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也纷纷附庸风雅隔三差五便带了些花枝过来插在花瓶里。从暖融春日至寒冷冬末,案头上白瓷瓶里的花枝按季换新鲜少有枯败的时候,寥寥无几的几次枯败“恰好”是在姜徐之不在军中的时候。
“一枝桃花就算是生辰贺礼,姜徐之,你会不会太小气了些?”尽管胸膛里那颗活蹦乱跳的兔子几欲要穿过皮肉而出,背负着破坏他们二人关系使命的迟早早也故意装作视而不见,本打算告诉姜徐之自己另有心上人让他断了这个念头时,谁曾想话甫一出口却是赤裸裸的撩拨之言,而这话是这具身体下意识说出来的。
姜徐之满是血污的脸一愣,眸子里有喜色涌了上来,他哑着声道:“我倒还有个贺礼,只是不知能否入得了杳杳的眼?”姜徐之缓缓自袖中掏出一个长锦盒,颤巍巍递到迟早早跟前,面色希冀看着她。
不要收,不能收,他并不是真心钟情于你的。迟早早一颗心似被人放在火上烤,可这具身体胸腔里里那颗严防死守的心却因为那案几上白釉瓷瓶里的两年来鲜少枯萎的时令花枝,及今夜姜徐之御马前来自怀中掏出那一枝被护的极好的桃花而选择缴械投降。
迟早早眼看着自己探出手从姜徐之手中将那个长锦盒接过来,手指轻挑啪的一声将锦盒打开,在看到锦盒里那枚温润的白玉簪时,这具身体第一次顺从了迟早早的心意——缓缓阖上眼。
有一只大掌蓦的探了过来搂住迟早早半个肩头,迟早早顺从这具身体的意愿靠了过去,鼻翼间蹿过来陌生的青竹香,迟早早却只觉自己心头盘踞了一条冬眠的竹叶青蛇,一旦春天到了它便会吐着信子苏醒过来待时机成熟时,将自己的猎物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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