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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早早觉得自己好像坠入了一个无底洞,身子不停的在往下坠,往下坠,意识像是随手抛在水塘里的石子,每扔出一颗便会溅起一朵转瞬即逝的涟漪。
有闻人慕一袭艳丽的袍子骑着凫雁一路跋山涉水从姑苏城区帝都;有凤冠霞帔的女子大婚之日被人屠尽全府;有迟杳杳一身焦骨躺在棺椁里,闻人慕双眼发红站在素白招魂幡下,凶神恶煞说要替迟杳杳报仇;有何遇摇摇欲坠撑着一把红盖竹骨伞立在廊下,唇畔猩红一片。
一场场虚无的梦境接踵而来,压的迟早早几欲窒息,直到似有若无的寡淡熏香盈过来时,她才自困住她许久的虚无梦境中挣脱出来,甫一睁眼便看到一顶淡紫色纱帐,有一只略带凉意的大掌蓦的探过来覆在她额间。
迟早早侧头目光切切看着坐在她床头那抹身影,何遇面色平静抬头与她对视:“烧退了,好好歇息数日便无大碍了。”说话间,正欲抽回自己覆在迟早早额间的手时,却被迟早早先一步攥住,迟早早一动不动盯着他,声色沙哑,“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何遇心下微悸,正欲抽回的手一顿,微微摇头。
迟早早咧开干裂的唇角无声笑笑,拉下何遇的掌心覆在自己眼睛上,长睫刷过掌心时带着酥酥麻麻的痒意,还略染了几分湿意,何遇欲抽回手却被她死死攥住,无奈之下只得悠悠叹了口气:“哭什么?”
迟早早咬着唇角不作答,肩膀一颤一颤的。何遇只觉掌心濡湿一片,他单手揉了揉眉心,伸手将迟早早捞起来揽在怀中,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哭什么?”
迟早早一双眼哭的红扑扑的,长睫上还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仰着头有气无力戳了戳何遇的下颌,瓮声瓮气答:“做噩梦被吓到了。”
“梦到什么了?”
“闻人慕,迟杳杳,花扶侬。”迟早早咬了咬唇角,声色落了下去,“还有你。”
“被吓到是因为我。”何遇眸光漫不经心扫了一眼迟早早细长的指尖,声色笃定。
迟早早抠着墨竹的动作一顿,轻轻点了点头:“在梦里你亲手杀了我。”
“我杀你用的是什么?”何遇沉默片刻,语气云淡风轻。
“刀。”迟早早歪着脑袋想了想,伸手在何遇胸腔处点了点,“就是在这里,一刀毙命。”
“我杀人从来都不用刀。”何遇单手虚扶在迟早早肩头,既没收紧,也没放开。
迟早早点在何遇胸腔处的指尖一顿,手缓缓滑下去攥住他的掌心,脑袋在他胸前用力蹭了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声色软糯:“我想再睡会儿,你留下来等我睡着了再走好不好?”
片刻后,胸膛微震,一个轻飘飘的好字落了下来。迟早早蜷缩在何遇怀中,头枕在他胸膛上。梦境里她手握薄刃快准狠刺入的就是这里,有猩红的血渍顺着何遇唇角吧嗒吧嗒落下来,他只眉眼凉薄看着她,一言不发。
迟早早埋首靠在何遇胸前,撑着一双杏眸,苍白的脸上不停淌着泪。明明一低头便能瞧见的,可何遇的目光却好似黏在手中那卷泛黄的古籍上,半分都未曾挪开。
直到窗外起了风,何遇才放下手中的古籍,垂眸凝视怀中早已沉睡过去的人,似是哭的太厉害的缘故,即便睡着了她娇小的身子还时不时颤一下。何遇伸出粗粝的指腹细细替她拭去腮边的泪痕,末了又顺着她左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一寸寸滑过,大半张脸隐在袅袅的烟雾里,看不清神色。
沉睡的迟早早似是觉得有些痒,微微躲了躲,将头朝他胸膛蹭了蹭又沉沉睡了过去。何遇这才意犹未尽收回手,将她朝怀里又揽近了几分,目光落在窗外的秋景上,声色淡然:“算算时日,九公子如今应该到柳州了罢。”
闻人慕本应在七日前便能到柳州的,可八日前,他宿在柳州城外一家客栈里,因店家自酿的桂花酒好喝多喝几碗,夜里便被梦缠了身。已死在那场走水里的迟杳杳活了过来,不再是往日手持双刃刀眉眼凌冽的模样,而是素服花下巧笑倩兮同他使小性子斗智斗勇。他明知道这是一场虚无的梦境,可还是拼尽全力想陪她闹陪她笑。
一场盛大隆重的婚礼,他能风风光光光明正大娶她过门,从此以后以他之姓冠她之名,他会好生待她,呵护她,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以前姜徐之不能给她的,他都能悉数奉上。可即便这样,她还是不快乐,她不愿意嫁给他,她想远远的逃离,上次是因为姜徐之,这次是因为何遇。
他第一次放了手,再见到她时,她成了一具焦骨躺在棺椁里。那种自己捧在心尖儿上的东西被送出去后,看护不利被人打碎了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的挫败无力同后悔,自迟杳杳死后日日折磨着他。因为不够重视,所以不会珍惜。所以哪怕明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这次他也绝对不会再放手。
可世上之事,向来就不缺唾手可得,偏生又求而不得。当何遇一身风雪而来,白皙修长的指尖轻叩茶盅时,语气轻飘的几乎没有力道,可一句:“你可还想追查迟杳杳的死因?”便轻易将闻人慕坚如磐石的笃定瞬间击碾了个粉碎。活人,亡人,现实,梦境,孰轻孰重由他自己选择?
亲手毁了自己心心念念大婚的闻人慕本已十分憋屈,甫一醒来,便发现自己被裹在草席里躺在板车上,前头一只瘦弱的毛驴优哉游哉朝前走着。他从泛着饭菜馊味的草席里钻出来,在看到草席上堆满纸钱元宝时,一时不知该悲还是该喜。
有些烦闷的拽过板车角落里自己的包袱,三下五除二拆开后,里面露出一个绘着精巧扇面的汝窑白瓷坛,闻人慕倚在车上单手拖着白瓷坛,眼里愤怒的小火苗却好似要把坛子灼穿了。尽管他不止一次想把这个白瓷坛随意扔了,但一想到里面装的是客死他乡之人的骨灰,终究没能狠下心来,
闻人慕仰天长嚎一声,正欲将白瓷坛收回来时,板车的车轮蓦的一颠,手中还未曾攥稳的白瓷坛一时不察跌了出去,闻人慕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捞却抓了空。哐当一声,白瓷坛重重跌入泥潭中。
闻人慕身手迅捷自板车上跳下去,神色懊恼自泥潭中拾起白瓷坛,仔细擦拭干净上面的污渍,见坛子完好无损才松了一口气,目光无意扫过坛底时,神色蓦的变得铁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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