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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轰炸线并没有骗过德国人,却着实骗倒了德·科弗利少校,他打点好野战背包,调用了一架飞机,印象中佛罗伦萨好像也被盟军占领了,于是命人驾机送他去那座城市,好租下两套公寓,让中队的军官和士兵休假时用。直到约塞连回头跳出梅杰少校的办公室,考虑下一步该向谁求助的时候,他都还没回来。
德·科弗利少校是个广受尊崇、令人畏惧而庄重沉稳的老者。他长着硕大的狮子般的脑袋,狂野而愤怒的白发仿佛暴风雪,肆虐在他那严峻的、家长似的面孔周围。正如丹尼卡医生和梅杰少校一致推测的那样,他作为中队副官的全部工作,就是投掷马蹄铁,绑架意大利劳工,以及为中队军官和士兵外出休假租赁公寓,而三项事务他全都非常精通。
每当一座像那不勒斯、罗马或佛罗伦萨这样的城市似乎陷落在即的时候,德·科弗利少校便会打点好野战背包,调用一架飞机和一名飞行员,把自己送走;而他无须说一个字,仅仅凭借他严厉、专横的脸色以及他那多皱的手指做出的断然手势,就能办妥这一切。城市陷落一两天之后,他便会带着那儿两套豪华大公寓的租约回到中队,一套给军官,一套给士兵,均配备了称职而快活的厨师和女佣。这之后几天,全世界的报纸都会登出第一批穿过瓦砾和硝烟攻入遭毁坏城市的美国士兵的照片。照例,德·科弗利少校一定在他们中间,他就像枪管通条似的直挺挺坐在一辆不知哪里弄来的吉普车里,眼睛直视前方,绝不左顾右盼。此时炮火在他坚不可摧的脑袋四周爆炸,而敏捷的年轻步兵们端着卡宾枪,在着火的建筑物掩护下沿着人行道跑步前进,或者倒毙于门廊里边。他坐在那里,被危险包围着,却仿佛永远不可摧毁,脸上依然坚定地带着中队谁都认识的令人敬畏的神情:暴躁、凛然、正义、可怕。
在德国情报机构眼里,德·科弗利少校是个伤脑筋的谜;数以百计的美国战俘竟无一人能提供关于这位年老白发军官的任何具体信息,他粗糙的眉棱令人生畏,灼灼的眼神充满威势,似乎每次重大进攻,他都无所畏惧地冲锋在前,而且每战必胜。在美国当局眼里,他的身份同样令人困惑,刑事调查部曾派出整整一个团的顶尖高手打入各路前线,想查明他到底是谁,同时一个营的久经沙场的新闻发布官一天二十四小时紧急待命,一旦找到他的下落就立刻着手宣传。
在罗马,德·科弗利少校为安排公寓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四五人结队而来的军官们住一幢新建的白色石砌房子,每人一间极大的双人卧室。房子有三间以闪亮的浅绿色瓷砖装饰墙壁的宽敞浴室,并配有一个瘦得皮包骨头、名叫米迦列拉的女佣,她见什么都偷偷傻笑,把公寓打扫得一尘不染。楼底下住着一脸奉承的房东夫妇。楼顶上住着美丽富有的黑头发伯爵夫人和她的美丽富有的黑头发儿媳,她们只愿意跟内特利和阿费鬼混。可是内特利太过羞怯而不敢要,阿费则太古板无趣也没有上,还想劝阻她们不要跟任何男人上床——除了丈夫以外,可他们选择留在了北方经营家族生意。
“她们真是一对尤物。”阿费认真地向约塞连吐露道,而约塞连朝思暮想的正是让这对美丽富有的黑头发尤物都赤裸了奶白色的女性躯体,色欲迷离地同时跟他伸展着躺在床上。
士兵们至少是十二人一伙来到罗马,他们带来特大的胃口和沉重的柳条箱,箱子里塞满了罐头食品,准备让女仆们烧了送到公寓六楼的餐厅里给他们吃。士兵公寓是一幢红色砖楼,电梯叮当作响。士兵住的地方总是活跃一些。首先,士兵人数总要多一些,需要更多女仆做饭上菜、打扫擦洗;其次,约塞连总是找来一些快乐而傻气的好色女孩,此外士兵们自己也带些女孩来,七天精疲力竭的放纵以后,他们困乏地准备返回皮亚诺萨岛,把那些女孩留给任何想要的人。女孩们只要愿意留下,就有吃有住。作为回报,她们唯一要做的就是顺从任何想跟她们搞的士兵,而这样的安排似乎一切都妥帖了。
每隔四天左右,饿鬼乔便会像个饱受折磨的人一闯而入,声音嘶哑、野蛮、癫狂——这是他不幸又一次完成了飞行任务,跟着军邮班机飞到罗马后。多数时候他睡在士兵公寓里。谁也说不准德·科弗利少校到底租了多少房间,就连底楼那个穿黑色紧身胸衣的胖女人也不清楚,尽管他是从她那里租的房间。租下的房间覆盖了整个顶楼,约塞连知道往下还延伸到五楼,因为博洛尼亚轰炸后的那天上午,他就是在五楼斯诺登的房间里最终找到了那个拿着拖把、穿青柠色内裤的女佣,这是饿鬼乔当天早上在军官公寓发现约塞连跟露西安娜同床,而着了魔似的跑去取照相机之后的事。
穿青柠色内裤的女佣是个令人愉快、热心肠的胖女人,三十多岁年纪,湿软的大腿,摇摆的屁股包在青柠色内裤里,任何士兵想要她,她总是把内裤卷下脱掉。她有一张平常的宽脸,是活着的女人之中最有道德的:她与每个男人交媾,不论种族、信仰、肤色或国籍,友好地捐献自己的身体作为待客之道,被人吸引时立即扔下手上的抹布、扫帚或拖把,片刻时光都不会耽搁。她的诱惑力在于容易到手,就像埃佛勒斯峰,她就在那里,男人每次有了冲动都可以爬到她身上。约塞连迷恋上了这个穿青柠色内裤的女佣,因为她似乎是世上仅存的他可以做爱而不必爱上的女人。就连西西里岛那个秃头女孩都唤起了他强烈的怜悯、温柔和惋惜的情感。
德·科弗利少校每次租赁公寓时总会面临各种危险,然而颇为讽刺的是,他唯一一次受伤竟发生在他率领胜利队伍进入敞开的罗马城的时候,一个衣衫褴褛、尖声大笑的醉酒老头从近处朝他掷去一朵花,伤了他的眼睛,接着此人像撒旦一样,带着恶毒的欢乐跳上德·科弗利少校的汽车,粗暴而又轻蔑地捧着他可敬的白发脑袋,用散发着酒、奶酪和大蒜酸臭气味的嘴嘲弄地吻了他左右两颊,随后发出一声空洞、恶意的干笑,跳回欢庆的人群里去了。德·科弗利少校,一个身陷逆境的斯巴达人,在这场可怕的磨难中始终没有畏缩半步。直到他回到皮亚诺萨岛,在罗马的公务已完全了结后,才去找医生治伤。
他决心保持双目并用,于是向丹尼卡医生明确说要用透明眼罩,这样他就可以视力不受损地继续投掷马蹄铁、诱拐意大利劳工、租赁公寓。在中队士兵们眼里,德·科弗利少校是个巨人,虽然他们从来不敢当面对他说。唯一敢跟他说话的人只有米洛·明德宾德。来中队的第二个星期,他走进马蹄铁投掷场,手里拿一只煮鸡蛋,高高举起给德·科弗利少校看。见米洛如此放肆,德·科弗利少校惊讶地直起身子,满脸怒容、一腔怒火地盯着他,突出的前额沟壑密布,驼峰似的鼻子峭壁陡峻,一齐从他的脸上愤怒地奔脱而出,仿佛一名十大联盟的后卫。米洛坚守阵地,防卫性地举起煮鸡蛋护在面前,好像那是魔力护身符。风暴慢慢平息,危险终于过去了。
“那是什么?”最终,德·科弗利少校问。
“一只鸡蛋。”米洛回答。
“什么样的鸡蛋?”德·科弗利少校问。
“煮鸡蛋。”米洛回答。
“什么样的煮鸡蛋?”德·科弗利少校问。
“新鲜煮鸡蛋。”米洛回答。
“新鲜蛋哪儿来的?”德·科弗利少校问。
“鸡下的。”米洛回答。
“鸡在哪儿?”德·科弗利少校问。
“鸡在马耳他。”米洛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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