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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带着卿玉和兰生来到了府内老爷房间的门口,也就是案发现场,转过身子对着两人说道。
“好,我们进去吧。”时隔多月,再来到案发现场,让卿玉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虽说确实已经差了一个世界,但前世自己的经验,自己当初为了正义而选择法医这项职业的初衷,自己永远不会忘记,因为它早已铭刻在自己的血骨之中,想忘也忘不了。
门被王伯缓缓推了开来,一股尘封已久的霉味和灰尘便扑面迎来,在金色的阳光下跳动着,王伯的嘴角抽了抽,率先进去,一边用衣袖帮着两人驱赶着灰尘。
卿玉注意到兰生的身体有些颤抖,关心地问道:“怎么了,兰生,是不是想到里面死过人,而我们现在就要进去,感觉到害怕了?”
“并没有,我只是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忆罢了,小姐,放心吧,我没事的。”
兰生摇了摇头,但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卿玉也没有多言,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为人知,也不想告诉别人的过去,只要他不是因为“害怕晦气和鬼神“这种封建愚昧的思想而颤抖的话,卿玉就觉得已经足够了。
但前提是,兰生并不是因为逞英雄才编出这样的谎话欺骗自己。
兰生和卿玉跟在王伯的身后走了进去,发现王伯正凝望着房间内的一幅山水画,上面已经被灰尘掩盖了几分,却在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下,仍残留着栩栩如生的美感。
兰生和卿玉知道王伯肯定又想起了过去,并没有出声打扰,只是自己先环顾了一下四周,检查一下环境。
这个房间并不大,却恰到好处,墙上挂着好几幅字画,没有落款的印记和笔名,应该是自家人所作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红色的剪纸,刻画,由此可见这房间原本的主人喜欢笔墨,是个实实在在的文人,若对武有兴趣的话,按照北冥国的习俗,墙上都会挂上几把兵器的。
妆台镜墨,卷下的珠帘,赤红色的檀木,轻纱蔓延的温床,若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恐怕这里也还会住着一对恩爱的夫妻,快快乐乐地过着每一天,而不是现在这副已经残破不堪的模样。
待王伯处理好自己的情绪之后,便指着房梁上的一根横杆,音带悲呛地说道:“老爷就是在这里上吊自杀的。”
卿玉抬头望去,那里正有一根横杆,按道理来说,是上吊自杀最正常的选择地,从地上往横杆的距离似乎有四米,要是加上一张高椅子的话。。。。。。
对了,高椅子?!
“王伯,当初老爷自杀的时候,身下有没有一张椅子?被踢到了的。还有老爷的身高是多少?”
卿玉想到这个可能性后便急忙地问着,也顾不上王伯此刻内心的悲伤了。
王伯一愣,但他察觉到卿玉可能是想到了什么,随即回答道:“老爷的身高大概有五尺六左右,当时我赶到房间的时候,是发现有一张被提到的椅子,就在老爷上吊的方向的正前方。“正前方?那么那张椅子的高度大概有多少?还有老爷自杀的时候所使用的布巾,垂下的高度又是多少?”卿玉心中疙瘩了一下,感觉有什么答案即将呼之欲出般。
“椅子的高度大概有三尺,不,不到三尺,二尺五吧,至于布巾的高度。。。。。。”
王伯此刻已经确定卿玉是发现了什么,连忙用手将椅子的长度摆了摆,让卿玉给确认,然后走到老爷当初自杀的位置下,伸手比了比高度,认真地点了点头:“就是这里,就在老身头上大概三尺的地方,只是可惜那张椅子和布巾已经被衙门的人给拿走了,老身想要拿回来也没办法,说是证物,必须记录在档案里的,唉。”
卿玉抿了抿唇,二尺五,大概接近一米,王伯的身高应该有五尺二,三尺以上的地方,就是八尺二,也就是说两米多的高度,配合上老爷的身高,加上几乎一米的高椅子,原来如此,会在房间内准备一米高的椅子,如果不是为了自杀的话,这把椅子出现的太过突兀了。
“王伯,您确定这些消息记得清楚了吗?还有,关于这把二尺五的椅子,您有没有见到过老爷的房间里有出现过?”
卿玉已经有了一定的想法,但还需要几点来完全确认,王伯听了后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虽然老身已经年迈,但是关于老爷自杀这么大的事情,衙门里的人的记录老身都要求看过,并且也见过现场,早已完完全全地记在脑子里,就算想忘自己也不能够忘记,老身敢担保我所说的都是实话,至于这椅子,我并没有见过老爷的房间里有出现过,不知道是不是老爷突然起意放进屋子里的。老身也不清楚,至少在案发的两天前,房间里是绝对没有这把椅子的,老身记得清清楚楚,那个时候老身还带人来这里清扫过。”
“很好。”卿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现在就等大二从衙门里将这桩命案的记录拿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缺漏的地方,再做下对比,若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至少自杀或者他杀这个结果的判断就已经可以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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