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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为如此,古青松才可能轻而易举的请了假去阿斯旺与何川幽会,并自作主张的同意何川随行前往帝王谷。
穆哈街的环境毕竟也不是谈话的理想场所,我们跟老教授一行五人只是略作停留就离开了,目的地是附近的一家酒店,也就是德罗兰教授下榻的地方。
等安顿好之后,我带了一件东西就专程去了德罗兰教授的房间,向老人请教,就是那个疑似火龙果的东西。我带的所有东西里面只有对它一无所知,如同鸡肋一般,老感觉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更不知道能值几个钱。
教授跟我攀谈一番后,问明了来历,很认真地接过那个琥珀圆球,就仿佛中医的望闻问切一般,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却也不得不摇了摇头。而且他也同所有接触过圆球的人一样,丝毫感觉不到我所说的细微电流,更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说让我好好保存,留待日后。
既然这位考古专家都这样说了,我自然是要继续背在身上了。之后跟教授又闲聊了一番就拿着火龙果回了房间。
没想到一出门刚好碰到古青松和何川从对面我跟杨聪的房间里出来,两个人看到我本都是满面笑容的打招呼,可一瞥我手里拿的火龙果样圆球竟然不约而同的都是一愣,似乎十分惊讶,但两个人并没有立时就询问我手中的东西,而是有说有笑的邀请我去逛街,而这时杨聪的脑袋也从房间里探出来,说正要去找我。
看来三个人已经商量好了,我一想,来一趟埃及多少也要给齐齐他们带点东西,就进房间把火龙果放好锁了门跟他们去了夜市,这一逛几乎到了半夜,好在教授就住在对门,至少不用担心有人偷我们东西。
休息一夜,时间到了第二天,德罗兰教授在半途就接到了我,自然不会再在卢克索浪费时间。早早的几个人就吃过了早饭,打点行装准备启程,去宿营地。
按教授的说法,那个废旧的太阳神庙在帝王谷往红海方向的沙漠深处,人烟稀少,我们必须要先回到宿营地,把准备工作做好了才能出发。
出了酒店门,看到一辆加长的沙漠用的四驱车已经停在了门口,看司机的头发就知道肯定是教授考察队的车。
把大包小包一扔,我们几个就都上了车,而古青松还特意给司马教授打了个招呼,说已经从卢克索往回赶了。
一路前行,尽管有些颠簸,但沿途的巨大建筑还是让我目不暇接,好在古青松十分博学,成了我、杨聪和何川的免费导游。
古青松告诉我们,卢克索城被尼罗河隔成两半:河的东岸被称为生命之城,著名的卢克索神庙和卡尔纳克神庙在那里迎接朝阳;而河的西岸是死者之城,夕阳的投影将无数的已逝的帝王将相的坟墓和哈特谢普塞特神庙遮进阴影里。
因为我们要去的是帝王谷,自然东岸的神庙也就无缘经过。但按古青松的说法,即便这样,如果要把尼罗河西岸的卢克索坟墓全部走一次,穷其一生也是徒劳,由此可见其宏伟。
一路上不时窜出几个巨石、石柱甚至雕像,但毕竟坐在车上看得也不是很仔细,唯一引起我兴趣的是在空旷的原野上由远及近走进我们眼帘的两座岩石巨像。
高达20多米的巨大的岩石雕像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周围看不到任何可以与之相关联的景物,空旷中显得如此高大,如此突兀,确实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
等到车行到近处,从车窗中仰视,那雕像端坐在岩石基座上,除了熟悉的古埃及头巾以外,竟是一片狼籍破败,但却能够看得出双腿自然前伸,双手弯曲扶在膝盖上,给人的感觉就是敬畏与苍凉。
问古青松才知道,那竟然就是门农巨像,塑像本体原是阿蒙霍特普三世和他老婆泰伊,身后的那片废墟本来是座神殿,后来因为其他法老修自己的神殿,径自把三世的神殿拆了做了自己的建筑材料,单留下了两座石像。
后来希腊时代异族的统治者来到这里,看到了孤零零的两个石像。可能石像经过地震后产生过裂缝,当荒漠中有风吹过,石像就会发出呜咽的声音,于是希腊人就李代桃僵,把这种神奇的自然现象与希腊神话联系起来,说那是曾被大英雄阿喀琉斯挺枪刺死的门农在哭泣,这才有了门农巨像的说法。
但现在的巨像已经不再发出声音了,听说是因为罗马统治者塞翁鲁斯皇帝想收买人心,见石像开裂,怕他继续分化垮掉,就殷勤的派人对石像进行了大修,结果一修不要紧,裂缝一补,把门农呜咽的哭声愣是给补没了!
车辆继续前行,虽说越来越荒芜,可是通往帝王谷的公路建得确实不错,至少没让我们受过多的颠簸之苦。
等到了帝王谷,我不得不把心目中的假想给拨正了过来。本来我还想,所谓“帝王”之谷者,肯定是环境优美,金碧辉煌。
万万没想到就是在光秃秃的大山包里套小沙包,而小沙包又被半米左右的小石墙这么一围一护,最后在小沙包的某个面上砌一条向下倾斜的短而宽的斜坡通道,连个台阶都没有就到了搞得跟监狱门似的古墓入口。
看远处竟然还发现了几个外国科考队的考古学家正圈起一块块的场地进行发掘。
如果不是杨聪向古青松反复确认,我也不敢想象这就是传说中的帝王谷,这就是法老的墓!
尽管车辆进了帝王谷,但却并未停留,副驾驶位上的德罗兰教授向司机示意了一下,看来是要真奔驻地。
出了帝王谷又绕过了一座山,远远的就看到了一座宏伟的建筑,猛一看有点像中山陵。
我们赶紧向古导游咨询,没想到这就是埃及唯一拥有三层建筑的神庙---达尔巴赫里神庙,因为葬的是女法老哈特舍普苏特,所以又称哈特舍普苏特神庙,通俗的说法就是女王殿。
神庙的台阶面对一望无际的田野,从尼罗河西岸陡峭的山崖上一直延伸下来,一道长长的台阶拾阶而上便是层层递进的神庙。
整座建筑与山岩红色背景浑然一体,与帝王谷的那些低矮阴森的法老墓一对比,更显得磅礴大气,气势恢宏,甚至颇有些现代建筑的风范。
尽管如此,女王殿的也并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等汽车停下来的时候,我下车打量了一番,才知道脚下的所在乃是女王殿所在山崖的延伸段,也是一座光秃秃的山包,距离女王殿那段山崖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但山的高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相对平坦,特别是从山腰处那个面积颇大的空地开始直达山脚,坡度尤为舒缓。
山腰那个空地上正搭着几个野外帐篷,甚至还停了几辆车,而山脚下也是如此,看来此地就是两国扎堆驻扎的地方了。
古青松与何川下了车,跟我们打了招呼,就拖着行李上了山,而我和杨聪则等着老教授下车发话。
德罗兰教授的突然归来引起了F国科考队不小的骚动,特别有两个女队员更是凑过来跟教授打招呼,看来她们对教授亲自迎接的大人物(也就是我)十分好奇。当然出于礼貌,我还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姓甚名谁,国籍身份。至于此行的目的自然是万万不可说的。
等教授三两句话把队员们打发了,才对我们说今天余下的时间要做些准备工作,第二天才能出发。在陌生的沙漠里,自然是老教授的话更有权威些,所以我跟杨聪早就商量好了,就是一切行动听指挥。
之后老人挽留我们,希望我们暂时留在他的驻地。但抬头看一眼山腰处的帐篷,我们最终还是决定响应祖国的召唤,跟古青松他们汇合。好在双方山上山下,明天出发的时候,只要德罗兰教授喊一嗓子估计我们就能听到。
不久,我跟杨聪也到了山腰的驻地,一打听才知道,这里是总驻扎地,司马教授带着几个人已经出去工作了,听说一旦有发现,立刻就会在原地起帐篷,打持久战。
留守的人有两个,一个男队员姓王,40多岁,一个女队员姓桑20出头,听口音都是东北人。他们从古青松嘴里知道了我跟杨聪身份,所谓他乡遇故知,都十分亲热。
等大家把行李放下,略微休息了一下之后,古青松听说司马教授他们似乎有了新发现,有些呆不住了,水没喝几口就提议要去帝王谷找他的导师和队友。
杨聪一听这话,肯定是坐不住的,两个人一拍即合,就准备撒丫子走人。而何川还肩负着采风的任务,既然到了帝王谷,也算是不错的素材,工作旅游两不误,也跟了去,临走时候把个小背包郑重其事的交到我手里,还特意叮嘱我好好保管,千万不要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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