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这一年的天气依旧反常,十二月初应该还不是太冷,但这年一踏入十二月,气温就骤降,直下至十度左右,在中国内地或是其他地方,摄氏十度算不上是什么寒温,但对于天气和暖的香港而言,这已是与洪水猛兽相差不远的低温了。
林春系上一条围巾,穿上两件毛衣,外罩一件白色中长大衣便出门。林春的学校很奇怪,冬季制服中有一种叫「校褸」的玩意,也就是一件普通的大衣而已,长至臀部的一半左右,号称是很能保暖的,可实际上这校褸很薄,十五六度时穿,还可以保暖,但如果是在十二度以下的温度,这校褸形同垃圾,丝毫不能保暖。
因此,每当气温低于十二度,或者天文台发出「寒冷天气警告」,学生就可以穿一般的大衣回校,但顏色必须是黑色、白色或深蓝色,而且必须是净色大衣,不得有任何花款。
林春记得,在中五时,陈秋穿过一件颇为夸张的大衣回校,大衣倒是净黑色的,不过系了一顶帽,帽缘镶了金银混杂的一圈柔毛,在阳光底下会发光,就像金羊毛一般闪亮。
为此,训导主任曾警告过陈秋,陈秋那时一脸不屑地以谦卑而讽刺的口吻回答:「阿sir,你之前常说我校服发饰违规,小人我这一次仔仔细细看过校规的每一行字,才敢穿这大衣回来的。校规上面只是说『学生须穿净色大衣回校』,但没有说不能穿连帽子的大衣回来,更加没有说帽边不能够有羊毛。你不要『屈我』(註一),阿sir,我一向是守校规的好学生!」
陈秋总有本事令老师表现出一副为之气结的样子,想起那个平常「英明神武」的训导主任,当天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林春就想笑。一扯动脸皮,便感到脸一阵乾硬,唇上也好像凝结了一层硬皮,他才想起刚才赶着出门,忘了先涂些润肤膏和润唇膏,幸好润唇膏他是长期放进书包。一到冬天,林春的皮肤就会变得非常乾,所以不得不涂点滋润的东西,只是他绝不会在同学面前涂,总觉得男生涂唇膏有点古怪,然而他又切实地需要润唇膏。
上到课室,陈秋还未回来,戴志大刺刺的坐在林春的位子,跟一堆男生间聊。那些男生见林春回来,便作鸟兽散,他们都有点怕这个不苟言笑、成绩骄人的书獃子,唯独是戴志免疫,仍旧霸着林春的位,跟他夸张地挥手说嗨。
「哦。」林春朝他点点头,静静放下书包,先坐在陈秋的位子。戴志好像每一天都过得很快活,这天也一脸阳光笑容地跟林春说无聊话,可他突然收起笑容,出其不意地伸手摸了摸林春的脸,语带惊异地说:「书kai子,你搞什么?你是蛇吗?脸上脱皮脱得很严重!鼻头乾得结了一层层皮,两边脸就冷得通红一片,看起来很糟糕!」
「没办法,我忘了先涂点东西才回来,之前连唇皮都冻硬了。」其实不用戴志说,林春也感觉到整张脸都不舒服,一牵动脸上的皮肉就一阵紧绷,摸起来粗糙得像沙纸。戴志一脸凝重地想了想,又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一下,然后回自己的位子拿了一个小瓶,便拉林春出走廊、直入厕所。
「诺,不要说我不关照兄弟!这瓶鬼东西是我老妈子前天买回来,硬塞给我的。她说我天气冷、皮肤就乾燥,说什么也要逼我用这女人货,不过我偷偷用了几次,发现效果还不错的。这里人少,你就往脸上抹一些才出去吧。动作快点!不然被其他男的进来,见到我们用女人货,那我一世英名就丧于你手中!」戴志彷彿对林春晓以大义般的,一脸正经又压低声音。
「谢了,戴志伟。」林春心中挺欣赏戴志的。他既可以和班上的男生打成一片,但面对着他和陈秋这类边缘人,又不会以轻视或嘲笑的态度对待他们,总是拿出一片诚心,知道他们有麻烦的时候又常挺身而出,过后也不会想到报酬。但这个性落在社会上,註定是要吃亏的。
林春一边想着,一边扭开瓶盖,挖了一坨白色的润肤霜往脸上涂。难怪女人总是将护肤品奉若神明,林春在脸上薄薄涂了一层,原来脱皮脱得「一脸风霜」的他,立时「回春」,那些小块的白皮消去,加上林春两边脸给冻得通红,涂了乳霜之后,脸色比平常还要好。
戴志坚持将那一小瓶乳霜送给林春,说:「这东西我家里超多的!我老妈子用,妹子又用,老头子常骂我妈和我妹,说她俩把他辛苦赚来的血汗钱都进贡给那吸血鬼化妆品牌,我老妈子总是当他说的话是耳边风啦。」
林春这才知道戴志原来有个妹子,不过他也没有深究下去,只是大方地接受了戴志的礼物,袋在裤袋,和戴志走回课室。一入课室就见到陈秋,他还是穿那件连帽子的黑大衣,帽缘金银夹杂的羊毛依然耀眼得很。
「你们怎么一起进来的?真少有,戴志伟,你跟书kai子的感情变好了啊。」陈秋半开玩笑的说,他只有在跟林春单独并处时,才会叫林春做「莲蓉月」,就是不想让戴志知道「莲蓉月」这有趣的花名。
「没有啦,是去办一些事而已,咳咳咳。」戴志含糊地答,造作地乾咳几声,又用力往林春的背拍几下,暗示叫他不要将乳霜的事说出来。林春本人是觉得没所谓,但戴志似乎十分的不愿意被人知道他用过所谓的「女人货」。所以林春也默不作声地坐下来,稍侧过头回避陈秋好奇的目光。
「办什么事来着?」
「嗯……那个……啊,对了,书kai子一早回来说很无聊,就和我一起将学生手册还给田径队的几个学弟妹。那几个懒惰鬼,之前几次缺席田径练习,『狒狒强』一时气起来就收了那几个人的手册,给他们每人记了一个缺点,之后叫我将手册发还给他们。」狒狒强是田径队的负责老师,是一个四肢发达的巨人,平时教体育和数学,因为本名叫「德强」,平时的形貌举止又似猿猴,后来就被学生私下改了个花名叫「狒狒强」。
不精明又傻气的人说起谎来,就一脸不自在的样子,结巴不特只,眼球还往左上方转。陈秋瞇起秀丽的眼睛,专注地盯着若无其事的林春的侧脸,伸着长腿踢他的椅脚,林春轻皱着眉迎上陈秋的视线,对于陈秋没来由的挑衅感到莫名其妙。戴志彷彿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忽然一副发现新大陆的样子,执起林春的围巾,双眼发光地讚叹:「我刚才都没发现,书kai子你的围巾很漂亮。」
林春的围巾很独特,前端至中段是纯黑色,中段至末端则是纯白色,而围巾的中央则由前端至末端都织有一道大扭绳花纹,前后两端各束上一串串黑白夹杂的流苏,看起来有一种华丽感。林春不甚热情地把玩着流苏,说:「是我妈给我织的。前几天,天文台说天气会转冷,我妈说我连一条像样的毛巾也没有,就给我买来毛线,在三天之内织了这一条围巾,昨天才完工。」
「原来如此!啊,借来戴一下可以吗,我会小心,不会弄脏的。」戴志对林春的毛巾似乎爱不惜手,他的母亲不擅于编织,至于妹妹则是寧愿织围巾给男友,也不会给老哥织。
「随便你。」林春说着就脱下围巾,伸手递给戴志,谁知陈秋突兀地站起来、倾身向前抓住了围巾的一端,戴志呆了,陈秋自己也愣住了,他倒不觉得林春的围巾有多好看,只是一想到戴志伟那小子要碰林春的东西,就想要截住戴志。
倒是戴志机灵,说了几句混帐话打圆场:「吶,书kai子,你看你妈的编织工夫有多厉害,连我们用惯名牌子的大少爷都急急出手!好好,我戴志伟一向重情义,所谓『情——与——义……值——千——金……刀山去……地狱去……』(註二),啊,后面的我忘了,总之我就先让秋秋了!」
林春有点疑惑地望瞭望陈秋,他疑心陈秋是不是冷病了,由刚才就做出很多反常的行为,例如是踢他的椅子、无缘无故生他的气,所以他将围巾递给陈秋,说:「给你用。我不冷,身子暖了才还给我。手织的围巾比机器织出来的,要温暖得多,试一试就知道了。」
陈秋将围巾圈上脖子,也许是因为毛线沾上林春的体温,那松软的围巾贴上陈秋的脖子,就像发热器般发着暖烘烘的热度,陈秋紧紧握住围巾的流苏。
戴志看陈秋静下来,也认为他生病了,拍拍陈秋的肩说:「你多歇着点吧。」上课鐘响了,戴志回自己的位子拎地理书,往地理室上课。陈秋拿着世史书,坐到林春身旁,小声对他说:「今天来我家,给你上课。」
註一:「屈我」,意即「诬衊我」,广东话也讲「老屈」,大致有诬衊别人的意思。
註二:「情与义,值千金」,是模仿电影《食神》中莫文蔚的唱腔。
炮灰觉醒,老六们偷听我心声 雨落的声音 虎贲巾帼传 她们只想让我告白 末日航海,我满幸运值 在柯南世界玩游戏 每天都在和剧本组玩猜猜乐 全无限流玩家氪金养我 在半岛开休闲咖 我家妖王毛绒绒 超神学院:天使指挥官 海军中将在费伦 勇敢小狗向前冲 女尊东京 我有一卷诸天神女录 装乖的前男友真的变乖了 四合院之整蛊系统 爱情最好的距离(GL) 从绝世唐门开始的诸天人生 穿成早死炮灰后嫁反派
赵敏的娇蛮狐媚周芷若的举止优雅小昭的温柔体贴不悔的秀丽美艳蛛儿的任性刁蛮 一梦醒来,该是倚天屠龙的另一个新主角上场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个小千世界狂热迷恋修行的少年获得大千世界半神的神格,人生从这一刻改变,跳出法则之外,逆天顺天,尽在掌握!...
书名?阅女无限??呵呵,广大银民,请看清楚哦。吴县,这个二十岁的青涩小子,进城上学,居然一不留神,取悦于众多美女,在众女的帮助下,事业也是蒸蒸日上。且看主角如何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吴县的悦女事业中去。蹩脚的猪脚,由一个初哥,逐渐成为花丛高手。...
两年前,僵尸面瘫男左莫被无空山掌门捡回了门派,失去记忆的他过着忙碌却充实的生活,一心想要赚晶石,一直在灵植上下苦功,终于如愿成为灵植夫,从不受待见的外门弟子跻身成为炙手可热的内门弟子。一个偶然的机会,左...
唐门外门弟子唐三,因偷学内门绝学为唐门所不容,跳崖明志时却发现没有死,反而以另外一个身份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属于武魂的世界,名叫斗罗大陆。这里没有魔法,没有斗气,没有武术,却有神奇的武魂。这里的每个人,在自己六岁的时候,都会在武魂殿中令武魂觉醒。武魂有动物,有植物,有器物,武魂可以辅助人们的日常生活。而其中一些特别出色的武魂却可以用来修炼并进行战斗,这个职业,是斗罗大陆上最为强大也是最荣耀的职业魂师 当唐门暗器来到斗罗大陆,当唐三武魂觉醒,他能否在这片武魂的世界再铸唐门的辉煌?他能否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神...
一个被部队开除军籍的特种兵回到了都市,看他如何在充满诱惑的都市里翻云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