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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你说你只能对付两三千人，那半月前呢，你如何应对的五千人？&rdo;江澄问道。

沈言婳神情纠结，挣扎片刻，才轻声道：&ldo;生命力。&rdo;

&ldo;什么？&rdo;江澄错愕。

沈言婳避开江澄的眼睛，说道：&ldo;我燃烧了自己的寿命，弥补了灵力的不足。&rdo;

&ldo;你！&rdo;明白了一切的江澄勃然大怒，他再也压制不住心间的怒火，道：&ldo;你怎么敢！你怎么可以这么做！&rdo;

&ldo;你口口声声说让魏无羡惜命，那你呢，你又在做什么？他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rdo;江澄喊道。

&ldo;江公子。&rdo;沈言婳从头到尾都是一成不变的平静，她看着他，眼中无欲无求。她说道：&ldo;我是妖。&rdo;

仿佛被人按下了开关，江澄怔在了原地。

&ldo;我的寿命也无法以你们人类的标准来衡量，你觉得这样燃烧生命很严重，对我而言却是不值一提。&rdo;

&ldo;我无意证大道，更不求长生。漫长的寿命对我来说，是负担。&rdo;

&ldo;更何况。&rdo;她语气轻柔，&ldo;江家，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牵绊，用我些许寿命来换江家的安定，我甘之如饴。&rdo;

&ldo;可你要我怎么办，要江家怎么办啊！&rdo;江澄失神地喃喃道。

沈言婳轻叹一声，她便是知道江澄会接受不了，所以才不想告诉他真相啊。

她说道：&ldo;江公子，今日我对你说得这些，你解了惑，就不要再多想了，想得多了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你也不必想着要弥补我什么，江家更不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旁人无关。&rdo;

一句&ldo;旁人&rdo;教江澄脸色苍白，他摇摇欲坠地站在那里，双目通红地看着沈言婳，从喉中逼出了声音，&ldo;多少？&rdo;

沈言婳抬头看他，&ldo;什么多少？&rdo;

&ldo;我问你付出了多少寿命。&rdo;

沈言婳不答反问，&ldo;江公子可知我当日身上有多少道伤？&rdo;

&ldo;一百零八道。&rdo;这一点，江澄记得清清楚楚。

&ldo;那边是一千零八十年。&rdo;沈言婳神情淡然，语气亦无波动。

一千……纵然早有心理准备，江澄还是陡然睁大了双眼。

一千零八十年的寿命，一百零八道伤痕，一道十年。当日他心疼她身上的百道伤痕时，可曾想过这伤痕背后竟会是这般意味。

常人可能一生都无法拥有的寿命，她眼也不眨地丢掉。所以她才那么虚弱，所以她才会睡了这么久。

他都做了什么，他们江家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江澄眼前发黑，可也许是今日所受的刺激太过，他现在甚至升不起怒意，只有满心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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