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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知道他酒喝多了想喝水,连忙走到外间,抱着那只青瓷大茶壶替丈夫倒了一杯凉茶水,递到福贵手中。福贵一口喝干了茶杯里的水,不等妻子替他倒第二杯,急不可待地抢过妻子手中的大茶壶,对着壶嘴仰起下巴咕咚咕咚喝了老半天,直到那大半壶冰凉的茶水咽下肚,这才翻着两眼,长长吐出一口气。
“下午到底上哪儿了,醉成那个模样儿,见了我,见了你妈和吟儿都认不出……还有你手指头,怎么会?……”
妻子说了半天,福贵毫无反应。一提起手指头,他才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举起手臂咧着那两片宽厚的嘴唇大叫:“手!我的手?我的手没了!”
“胡说什么,手明明在呢!”刘氏哭笑不得地握住他的手,说手还在,不过小指头短了半截。福贵惊魂未定地举起左手,瞪着一双烂红眼睛仔细看了半天,这才说起昨天发生的事。
“夫人!前些日子在外面赌钱,我……我把这只手输给了常五爷,真的,你别笑,这么大的事能骗你?”
刘氏以为他在说酒话,只得顺着他的思路劝着他:“既然你输掉了,人家怎么会让你带着它回来?”
经妻子一提醒,福贵张着嘴半天不说话。他伸长脖子想着昨天发生的事,心想这下完了!我……我怎么能干出这种混帐事!看见神情呆滞的丈夫翻着两眼,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刘氏轻轻拍着丈夫的后胸,本能地觉得出了什么大事,低声劝他,“福贵!不用急,到底出了什么事,慢慢说给我听。”福贵半张着嘴想说什么,结果话说出口,突然大叫一声,举起手中的茶壶向墙上拼命砸去……
昨儿下午常五爷让人请他去大烟馆,说有重要事找他,他知道一定是向他讨赌债。他本不想去,又不敢不去。常五爷是赌馆的东家,谁要是欠了他的钱不还,只要他歪歪嘴使个眼色,为几百两银子打断你一条腿那是极为平常的事儿。他欠常五爷八百两银子,字据上写明一个月连本带息还给他,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他自知理亏,只得硬着头皮去见常五爷。他在心里想好了,对付常五爷只能来软的,先用好话哄住对方,然后再慢慢想办法。
福贵走进前厅,一股特殊的香味扑鼻而来,人们三三两两地半靠半躺在炕上,举着大烟枪,就着小酒精灯吸鸦片。一位中年人连忙迎上来,将他带进西厢房旁边一间小包房。包房里有一个条炕,炕上放着小炕几,炕几上摆着一付非常考究的烟具,而且备有一小包上乘的鸦片膏。
一见那黄褐色的玩意儿就像见到四四方方的骰子,他浑身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他抢身上了炕,没来得及脱鞋便抖开纸包里的鸦片,抠了一小块,正想塞在烟枪眼上,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常五爷讨债从来说一不二,今儿怎么这么客气,特地备了烟请他,会不会除了讨债还有其他别的事儿找他?他心里疑惑了一阵子,终于还是熬不住那说来就来的烟瘾,等中年伙计点了炕几上的酒精灯,他便迫不及待地捧着烟枪,就着抖动的火舌烧起鸦片泡来。随着枪管喷出团团烟雾,屋里顿时溢满扑鼻的鸦片香味儿。
他正抽得云山雾罩浑身来劲儿,常五爷不动声色地走进来。福贵抱着烟管想起身与对方打招呼,常五爷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客气,然后隔着炕几在福贵身边的条炕上稳稳落下身子。
“五爷!您也来一口。”福贵讨好地咧开大嘴,将烟管递给对方。
“且过足了瘾再说。”年过四旬的常五爷摆摆手,两眼盯着福贵,端起小茶几上的茶盏喝着茶。
“多谢五爷!多谢五爷……”福贵边说边贪婪地吸了一通,然后抬起头,低声问道,“五爷!您让我来是不是为了那笔赌债?”
“知道了就好。”常五爷笑笑,“银子都带来了?”
“这……这不是赶上大事儿了。我妹子出门子,婆家有头有脸儿,我们家也得旗鼓相当。嫁妆不能寒碜了,现钱都花在这上了。等过了这段儿,我连本带利送到您府上!”福贵哄着对方。
“利钱我也不指望了,本钱还我就成。”
“五爷!您看,这家财万贯的,还有个一时不便,求你再宽限几天。”
“这可不像您福大爷了!今儿拿不出现的来,这个门儿您出的去吗?”常五爷沉下脸,脸上毫无表情。“那……那你打算今儿怎么办?是不是想扣我?”福贵一听也急了。
“你想耍赖!”常五爷并不着急,从怀里掏出借条,不紧不慢他说:“这上头写得明明白白,过期不还,愿以手相抵。”
福贵一听浑身哆嗦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对方只不过是吓吓自己,哪能真的砍下他的手来抵债。他犹豫片刻,仗着鸦片劲儿带来的胆气,索性放起赖来:“我福大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看着办吧!”
“我早知你不会带钱来。”常五爷突然大笑,轻轻拍了两下手掌,门外走进来一名大汉。大汉随手带着一只铜盘放在炕几上。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柄利刀放在盘子里,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两眼盯着福贵。这时福贵才知道对方动真格的了,吓得舌头在嘴里打转,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今儿请你来也不指望你还钱,我是来取你这只手的。”常五爷将铜盘推到福贵面前,指指进门的大汉,“你是自己动手,还是他帮你?”
“五爷!我……我不是这意思。”福贵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双手抱拳向对方作揖,“您误会了,我绝不赖账,我欠您八百两,还一千两,我这就回去凑数,明儿一定还给您!”
“这么说你真的舍不得这只手?”
“五爷!求您千万高抬贵手,放我一码!”
“晚了!”常五爷大喝一声,向身边的大汉递了个眼色,大汉立即上前按住福贵,二话不说,抓起他左手按在铜盘上,当下一运气,手起刀落,没等他明白过来,他那半截小拇指裹着一汪鲜血滚落在铜盘里。福贵瞪大眼睛,盯着铜盘中那半截圆圆的指头,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当一阵钻心的痛楚过电般地掠过,他这才举起那只鲜血淋淋的左手,发现小拇指明明白白地被人削去半截。他惨叫一声,发狂地跳过去,从盘子里抓起那半截属于自己的肉身血骨,使劲按在断指处,指望能接上,当他明白这一切全然自费心机时,竟张口将半截指头吞下,倒在地下抱着血流不住的左手嚎陶大哭。
常五爷冷眼站在一旁,脸上毫无表情,心里却翻江倒海地涌出万般思绪。二十七岁的福贵少爷是他赌馆里的常客,也是他生意上的摇钱树。要按平时,他并非一定要对福贵下此毒手,只是事情逼到这个份上,不得已而为之。他哥哥常二爷生下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小的十二,大的十五岁,按他们旗人规矩,大女儿今年要入选秀女,进皇宫侍候皇上主子。宗人府下了帖子,再过几天就得送女儿去燕翅楼。哥哥平日最疼这个女儿,心里说不出的着急,婶婶更是哭得死去活来,不肯让女儿进宫遭那份罪,何况她已经许配给常五爷的亲外甥,亲上加亲,这事儿他不能不管。可是皇命难违,不送也得迭,因此他才想出这个歹毒的办法,让福贵的妹子吟儿顶常家的名份入宫当宫女。他深知福贵不是个等闲之辈,为了逼福贵送他妹妹入宫,不得不先给他一个下马威,所以砍下他一个手指,从精神上彻底击垮对方。
那名大汉在福贵断指处抹了云南白药,替他用纱布包上,将他扶上炕,然后走出小包房。福贵哪里敢坐,翻身跪在地下,一边向常五爷磕头一边连声叫着饶命,他知道这位五爷说到做到,既然他狠下心砍了自己一个手指,绝不会轻易放过他手上另外几个指头。
“你真要保住这只手?”
“五爷大恩大德!五爷饶小的一回。”
“福贵!这事儿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你只要替我办一件事……”
“五爷请指教!只要我办得到,无论什么事,您尽管开口。”
常五爷不动声色地看一眼对方,从怀里取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文契递给对方:“你只要在这上头按个手印儿,我就当场把欠钱的条儿烧掉。咱们一天云雾散,还是好哥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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