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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入了党,也宣了誓吗?九死一生,我们也要一起走到底。咱们这一辈人完不了,还有孩子们,看到最后,谁斗得过谁!”
玉璧眼睛一瞪,伸出小指头:“此话当真?”
我一本正经地也伸出小指头,和他拉上了勾:“当然当真,我陈玉屏说话,哪回没作数啊?”
旁边的宁儿一看我俩孩子似的拉勾儿,连忙叽叽喳喳地伸着小指头扑了上来,还在伊呀学语的彬儿看见姐姐上来了,也跟着扑上来。我们一家人在舱里嘻哈打笑地滚成了一团,小船立即东摇西晃起来。外面船老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连忙探进头来,一看这情景,悄悄地打了个抿笑。那时候,我想得真是简单。
智闯山口
直到一九三一年的秋天,我才又回到岳池。
这时候川北的形势,又有了新的变化。早些时候,穷困潦倒的军阀杨森,趁着罗泽洲军中内讧,趁机出兵抢占了广安、岳池、顺庆等县,囊括了罗泽洲的防地,并派人称“向屠户”的向廷瑞驻守岳池,任“精练司令”。杨森绝处逢生,立即野心勃勃着手拉丁派款,搜刮地皮,一年预征十年十二年田赋,捐税多得吓死人。农民穿草鞋进城,要抽草鞋捐;打赤脚要抽赤脚捐;种了鸦片的要收罚款,不种鸦片的要收“懒捐”;还滥造铜钱祸害百姓……一时间,防区内百业萧条,官逼民反,“匪”患如蚁,仅华蓥山区的绿林武装数得出来的就有十七八股,还不算那些毛毛“土匪”。
一见面,玉璧就告诉我,我们的工农红军在两湖江西一带打得热火朝天,现在全国上下提起“朱毛”的游击战,没有不赞叹的,眼看又一次革命高潮已经来到了。上级组织已派人到岳池来开了党员大会,传达中央和省里的精神,要求我们在广泛的群众运动的基础上,积极筹建自己的武装,配合红军行动。现在组织上已正式将这个任务交给了玉璧、刘铁、金华新、罗方域,并由玉璧具体承办,还决定调我回来继续搞后勤工作。
接受任务之后,我们在彪子山召开一次党的秘密会议,召集了原先分散在各处活动的四十多个小组长,县委的刘铁、金华新、罗方域都参加了。会后,我和玉璧说服了母亲,卖完了自己名下的田产,用作筹建队伍的经费;又在广安开了一个“悦来医社”,兼营电筒、电池等杂货,以保证起义后的医药等用品的供应,由我们的一个积极分子齐吉轩负责。为了使我们的同志来往吃饭和住宿方便,我们又由组织上出一部分钱,在罗渡溪、赛龙场、肖家场等地开了栈房和饭馆。罗渡溪就由马福林负责,原则是除了自己人的吃住开销外,赚多少都是开店人自己的,但是不能开垮。两年多来玉璧所做的深入扎实的群众工作,此时已见成效。他从魏家沟、阳合碗厂和炭厂的骨干分子中,拉出了一支基本队伍,成立了华蓥山游击队。由于杨森极端仇视共产党,游击队决定以打富济贫的灰色面目出现,对外称华蓥农民自卫军。
我们在华蓥山麓一打响,整个川北地区的绿林好汉和农民武装都起来响应。组织上趁机派人渗入这些队伍之中,做了大量的争取和促进工作。各处农民纷纷起来抗捐抗粮,打恶霸开谷仓。地主们有的躲在石碉楼里不敢出来,有的直往县城里逃,连一向自以为“处变不惊”的杨森,也为这种遍地烈火的局面感到大为恼火。
场面拉开了,枪支和弹药的供应又紧张起来。向老大和他带去的人在重庆二十四兵工厂还回不来,我们只能简单修理一些枪支,再搜些铜钱制作些老土枪的子弹。于是玉璧让我带着夏林、唐俊清和另外三个人,组成一个小分队,到重庆去找李荣华大哥,抢运一批枪支弹药回来。
玉璧正儿八经地对我说:“过去你也运过几次枪,但是都没有这次走得远,要得急,又是第一次走旱路,路上的联络站都还没有建起来。近来风声很紧,沿途关卡林立,一路上有事要多和大家商量。一定要抓紧时间,三天去三天回,派给你的五个人都是强手,一切由你招呼。”他停了停又说:“抽空到曾三姐那里去看看孩子。”
当时两个孩子的安排,最令我们为难。宁儿快读书了,彬儿也正是麻烦的时候,我这两年去梁山教书,都一直把他们带在身边,可是现在不行了。放在家里让母亲照管吧,不放心,怕敌人抓不住大人来抓娃娃。再说我那兄弟媳妇势利得很,总是埋怨家里受够了我们的牵连。于是我和玉璧商量,觉得以后运枪运子弹搞军需,我在重庆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干脆就把孩子寄在重庆曾三姐家。这个曾三姐,是我近两年来来往往在重庆认识的,是个寡妇,守着个独养儿子过活,虽然不大识字,却是古道热肠,肯帮忙,和我已经换了金兰帖子做了姐妹。她家房子也宽敞,除了一个没出嫁的妹妹敏言之外,平素没有旁人来往,把孩子放在她家,将来这里就是我们设在重庆的联络点。只是两个孩子太淘气,于是就请了一个叫韩嫂的保姆,和她住在一起。
这么久没见到两个孩子,怪想的,我看了玉璧一眼:“我是当妈的,这事还用得着你说?”
正是腊月二十头上,雨雪交加,路上不大好走。唐俊清和另外三个人扮成鸡鸭贩子,挑着装满鸡鸭和蛋的篾挑子走在前面。我扮成一个小地主家走人户的大少娘,上身穿了件团花袄子,脚上不敢穿胶鞋皮鞋,就依当地的习俗套了双麻窝子草鞋在布鞋上,有点不伦不类的。夏林背了个细篾背篼,里面放了一封粗壳纸包的糖食,装成我的长年。一路上,他们几个说说笑笑,我却没有那么好的兴致,心里只是思忖着,怎么去见李荣华。
李荣华是木匠出身,以后进了绿林,由于慷慨好义,打富济贫,被人称为“义匪”,在川北特别是在广安、岳池、合川、武胜一带,很有名气。江湖上的人,不管闯了多大祸事,遇到多大困难,只要取得李大哥的一张片子,包你通行无阻,走到哪个码头,住下有饭吃,走时送路费。广岳一带的“下层人”每到穷途末路时,只要拜在他名下作一个兄弟伙,就可以遮风躲雨,沾到一些便宜。这位“义”字号二杆旗的大爷,号召一两千人千把条枪没问题,军阀杨森好几次想吃掉他,都落得损兵折将。硬的不行,又来软的,杨森委了他一个广(安)、岳(池)、合(川)、武(胜)四县联防司令官的空头衔。他识破了这个耗子精的奸计,假装有病,一直住在重庆,不去上任。我们第一次起义时,他暗地派了二百人来参加我们的队伍,直到现在还有一部分人坚持下来。这几年他一直利用刘湘部下欺上瞒下的倒卖武器之风,在重庆给我们购买枪弹。我听过不少关于他各式各样甚至十分离奇的传说,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他。
船到千厮门码头,已是半下午了,我们就到行街悦和旅馆住下。这旅馆的余老板,是李荣华的兄弟伙,对山上下来的人有些照顾。夏林找到余老板,说要会李司令。余老板说李司令原来住在这里,近来感到这里不清静,在水巷子租了一间屋住着。我就和夏林一起去找他。这水巷子是从嘉陵江担水过路的巷子,路上一年四季都是湿浇浇的,我走不了几步,裤脚和一双布鞋都沾满了稀泥。找了好久,才找到门牌号数。进了大门,发现这是一个砖木结构的旧式平房;天井里有一个条石砌成的花台,台上放了三盆兰草;堂屋的神龛上供了一张关二爷的画像,古铜色的香炉里还燃着三炷香。我正在打量屋里的陈设,左厢房里走出一个人来,穿一件酱色的毛衣,一条马裤呢的青色西装裤,手上拿了一条花毛巾正在揩脸。夏林喊了一声李大哥,他连忙取下毛巾打招呼说:“老夏是你们呀,进屋来坐,进屋来坐。”
这个人,四十来岁光景,很清瘦,却红光满面,两只眼睛奕奕发光。我们走进他的客房里,夏林放下给他带来的土产礼物:五斤赛龙场的挂面,六斤合川桃片,两坛黎梓卫的醋。夏林指着我说:“这就是廖大嫂,姓陈,陈玉屏。”
李大哥连声说“幸会幸会,你们啥子时候到的,吃了饭没有?”
我把玉璧的信双手递给他,他扯出来晃了两下就揣进衣袋里。我心里奇怪,却见他女人从厢房里出来了。这妇人三十岁不到的年纪,矮胖胖的身材,眉毛画得弯弯的,站在那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李大哥板起脸,叫她去倒茶,待那女人进厢房去了,他才低声对我说:“我都晓得了,进货的事情,等一阵再讲。”
一会儿,他女人捧着一个茶盘子出来,递给我和夏林一个人一杯茶,又挨着厢房站着。李大哥看了我一眼,见我穿得不洋不土的,脚上糊满了泥,就立刻拿出二十块大洋递给他的女人说:“去,小梁子百货铺里有做好了的衣服,快去买一套来,比你穿的要小一点,长一点,还要买双皮鞋,向大嫂比个样子。”
我想刚到这里,怎好麻烦别人,就说:“李大哥,不要紧,我在李子坝还有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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