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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前走,到了一条岔口,就见一个妇人对面慢慢走来,那妇人肩挑着担子,吃力走着,更不时伸手擦着额头汗水。
大袀走得极快,眼见妇人越来越近,就到了近前,那妇人似乎受了惊吓,忽然身子一歪就要摔向大袀。
忽然就见冷光一闪,一道寒光直奔大袀脖颈,大袀只心中暗笑,一抬手臂,就见却是一只碧绿短剑,正刺在自己左手上。这时说时迟那时快,碧绿短剑忽然动了,却是一条碧绿小蛇,灵活无比,绕过大袀手臂一闪就到了大袀脖颈,大袀一张嘴,立时喷出一道天火,不料那小蛇被火一烧,又化成短剑,大袀再躲不过,这一剑正刺在大袀咽喉。
大袀大叫一声,立时身子一晃,摔倒在地。那妇人见了,立时变化了身形,却是个年轻道姑,只道:“孽障,你竟敢杀了我师兄,没想到转眼就是报应吧。”
大袀艰难道:“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为何你们苦苦相逼,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年轻道姑哼道:“你有大罪于天,天下道人都得而株之。告诉你也无妨,我们都是东华帝君门下修道,替天行道,自是本分。”
大袀这时忽然嘿嘿笑了起来,只道:“好个替天行道,不过是自说自话而已。”
那道姑脸sè立时大变,就见大袀身子一挺就已站了起来,手中捏着那把短剑,脖颈上粗糙的肌肤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眼见大袀这时摘下面具,脸露狰狞,那道姑吓得一连退了两步。
大袀只道:“天宫用镇魂塔困了我数十年,害得我肌肤血肉受损,我才至今rì容貌,这些都是小事,我本yù遁世隐修,无奈天宫有人苦苦相逼,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前来与我为敌,我本该把你们一一诛杀,念你年轻,你去吧。”
说着大袀手一挥,丢下手中短剑,迈步就走。那年轻道姑手一招,短剑变作小蛇钻回衣袖,却对大袀道:“你杀了我师兄,此仇难解,纵然你故作宽厚,我也不会罢手。”
大袀冷哼一声,只快步疾行,不料那年轻道姑果真并不领情,竟一直跟在身后。
大袀这时就要回头杀了这道姑了事,可不知为何却心中一软,这时更想到天宫主宰三界不知多少岁月,根深蒂固,恐怕没多久必将掀起腥风血雨。
再走一程,眼见就已出了天宫所布罗网,大袀脚一跺就腾起云头,这时却听呼啸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就见远远地有十几个道人远远而来,转瞬而至,正把自己围在当中。
大袀这时定睛一看,这些道人就是不久前在大阵中围攻自己等人,那跟在自己身后的年轻道姑与这些人似乎都极为熟悉,只互相交换眼神,也不交谈。
原来这些人也都是东华帝君的门人弟子,大袀这时已是大怒,立时从背后轻轻取过凤凰琴,捧在手中,径直朝对方走去。
眼见几个道人纷纷挡住去,更取出法宝兵器,立时就要动手,大袀也不等对方出手,运起太极之火,手在琴上拨动,立时打出百鸟朝凤般,数十道太极之火。
这一招打出,那几个道人竟无一人躲过,俱都被太极之火贯穿身体,这几人身体一红,就被烧去其中血肉,眼见几人被打中要害,立时丧命,掉下云头,只有一个中年道人被太极火打在腿上,断了一条腿,大声惨呼。
大袀心中叹口气,也不管身后几个道人已掐了法诀,只身子连连晃动,使出移形换影,已在数十丈之外,更听身后有人狂怒道:“大袀恶徒休走,我等与你拼了。”
大袀回头眼睛一瞪,一晃手中凤凰琴,那几个道人大惊失sè,俱都急急退去,再见大袀只是虚张声势,已祭出灵光宝杖远遁。
杀了几人,才让对方知难而退,大袀心中却只有愈加难受,他本不是嗜杀之人,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徒呼奈何。这时前面再无人阻拦,眼见远处天宫兵将已收了天罗地网,在后面追赶,只是大袀本有风雷之力,加上灵光宝杖,更把天宫追兵远远甩在身后。
这一狂奔,就回了鸡笼山,鸿蒙道派。到了山外,就见不知何时鸡笼山四周已是黑云滚滚,竖起百丈高铜墙铁壁般壁垒,把整个鸡笼山围得严严实实。大袀四下一转,只见东南西北分别竖起四个数丈高矮的巨门,这四面门户各为黑红蓝灰四sè,犹如四张血盆大口,发出呜咽声响,只觉里面隐隐杀机四伏,令人胆战心惊。
大袀正愁找不到门户,却见有人闪身而出,远远地叫道:“师父,弟子来带您进去。”
那人却是天行,到了大袀身前,恭敬地躬身施礼,垂手而立。大袀这时又看了眼远处天空,整个鸡笼山上空已是暗无天rì,远远地天空云中竖起一道巨大门户,霞光闪烁,与鸡笼山遥遥相对。
看来这些rì子自己离了鸡笼山道派,已是杀的昏天黑地,大袀却不着急进去,呆呆望着天际,默然无语。
过了片刻,大袀才叹了口气,跟着天行进了隐匿暗门。进了山中,飞向主峰,一上却又是另一番情景,山中比以前更是不知热闹了多少倍,人影穿行,来来回回。
自有不少道人或妖jīng得知大袀回山,俱都团团围住,簇拥而行,见众人中有小青姑娘等人,大袀就招呼了小青,小青只道:“道主,你不在山这些rì子,天下妖山俱都派来帮手,除去大雪山,摩天岭,旋火yīn风岭,白头山,不青山几大妖山,更有乌鸦岭,云岭,黑风谷的诸多妖jīng。”
大袀转头一看,果然就有不少生面孔,再见更有不少人远远地飞来,就见一个年轻人远处抱胸而立,正向自己含笑点头,不正是摩天岭的断刀妖狐,自己的结拜兄弟,更听有个熟悉的声音叫道:“鸿天小妖,鸿天小妖!”
听声音自是黄雀侍儿,大袀被人围了,也见不到人影,只被众人簇拥到了主峰,这时又见主峰又竖起一座巨大高台,高台上起了一道极粗的黑雾,通往四面八方。
大袀这时摆脱了众人,问了弘天真人所在,就去相见。
弘天真人正在通天塔坐镇,身边侍奉了不少门人弟子,见大袀回来,弘天真人只带大袀上了顶层,驱离众人,说道:“大袀道友,你不在这些rì子,我已请动了不少故交好友前来助拳,又有大方诸山,小方诸山,方丈,瀛海,碧茹山,青溟山,各处道友自愿前来相助,你不在此处,我又与几个道友擅作主张,已在山外布了一座极厉害的诛仙大阵。”
大袀这时就谢道:“为了小子一人之事,惊动这许多道友,前辈更奔忙劳碌,小子真是难以消受。”
弘天真人只微微点头,又道:“刚才我已收到三言木老传音入密,他正与东华帝君斗了法。”
大袀心中一惊,只道:“三言木老可无事吧,若是出事,我可难以心安。”
弘天真人却道:“那老家伙怎么会那么容易出事,只是受了些伤,静养几rì罢了,我只担心你,可巧你就回来了,那东华帝君门下弟子众多,有几个更是出类拔萃,我早该派几个厉害的人陪你才是。”
大袀听了心中更愧疚,只说了自己遭遇几个东华帝君门下之事,又道:“为了我,手拙和无虞两个师侄已然惨死,尸身也不知落入何处,还请真人找人速速勾回两人魂魄,给他们还阳。”
弘天真人却摇头道:“天宫也已派人去了yīn曹地府,我们的人也已去了,能不能勾回他们魂魄已是难说,眼下想必正在下面拼杀,只不知地府十大阎王眼下要如何决断,站在哪一边?”
没想到这架都已打到了yīn间,大袀心中一惊,这时想了想,手掌一张,运起太极之火,只道:“真人,这是我途中稀里糊涂凑巧炼化的五行之火,却不知是何物,有何威力,还请真人指教。”
弘天真人打眼看了看,先是有些疑惑,却是一愣,急忙上前两步,细细打量了,接着突然脸sè一变,问道:“这火是你炼化所得?”
大袀只点点头,弘天真人见了立时呆立片刻,竟是呐呐不能成言,过了片刻,只缓缓地一字一字地道:“这火么,若我没有看错,可不是凡物,乃天上地下无处生长,跳出五行之外,不在三界之中,就是三昧真火是也。”
大袀听了,愣了片刻,竟不敢相信弘天真人所言。要知天上地下,只有一人,这人以太虚为鼎,太极为炉,清净为丹基,无为为丹田,定慧为水火,明心为应验,见xìng为凝结,采取天地五行之力,三元混一,炼就一物,被其称作三昧真火。而这人更非别人,乃是一气化三清太清居火赤天仙登太清境玄气所成rì神宝君道德天尊混元上帝,人称太上道祖,太上老君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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