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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天台,虽不会有人来,但赵漪还是谨慎的上了锁。
拉着林舒走到天台栏杆边,扭头看她:“舒姐姐,你跟我说说吧,你到底怎么了?”
林舒被赵漪盯得有些不自在,侧过头把手臂靠在栏杆上看向前方:“没怎么。”
“没怎么?没怎么你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而且……”不该说的话差点脱口而出,立马闭上了嘴。
“而且什么?”林舒不知道为何赵漪说到一半不继续了,欲言又止的样子。
赵漪想这样下去是不可能问的出来了,索性用力呼出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跟你说实话吧,今天干妈来找我了,她很担心你。”说完观察着林舒的反应。
果然林舒喉咙滚动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你这两次考试成绩很不理想,但干妈不是担心你的成绩,是怕你有什么心事憋着不说,就让我来问问你。”
“嗯,我没什么心事。”林舒声音轻轻的,一点底气都没有。
“林舒。”赵漪喊了林舒的大名:“我问你,是不是因为我?”
林舒被赵漪的猜测惊得倒吸一口气,连呼吸都变得沉重,没等赵漪说完立马否认:“不是。”
赵漪却是一副不信的样子:“舒姐姐,我知道之前我对你动了不该有的情感,很早之前我就发现我喜欢你了,只是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更不可能接受我,所以我一直告诉自己,只要你开心、过得好,我可以把这个秘密放在心里,一辈子不让你知道,只是那天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鬼迷心窍似的,给你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
赵漪剖析着自己的内心:“最近我也有在思考,你快高考了,算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阶段吧,我不想因为我自私的一些行为打扰你、影响你,我想给你足够的空间,我也已经尽可能的不出现在你面前了。你也放心,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还有,你也不需要有负担,也不需要觉得抱歉,喜欢你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
林舒就这样静静地听赵漪说着。
“舒姐姐,如果……你觉得现在的距离还是让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搬出去,我不想你因为我的问题变得不开心,也不想因为我的自私影响你的学习。”赵漪一脸真诚。
林舒一直看向前方的视线转过来,认真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林舒很想告诉她:是因为你,但不是因为你的喜欢,也不是因为现在的距离。只是自己也道不明心里的想法。
如果知道原因,就可以对症下药,可恰恰是找不到病因,才无从下手,才会迷茫、纠结、痛苦。
像跌入万丈深渊,找不到出口。
“小漪,你别多想,不是因为你,只是……我也不知道我最近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也爱胡思乱想。我怕我伤害了你,也怕你会讨厌我,我……”林舒觉得好难过啊,她不喜欢现在和赵漪的相处方式,每天睁开眼宿舍里只有自己,晚上入睡也不再听得到赵漪那声令自己心安的“晚安”,像是被父母遗弃了的孩子,孤单又无助。
林舒身子颤动着,没忍住眼泪。
夜晚的校园褪去了白日的喧嚣,显得格外寂静,哪怕是细微的声音都十分明显,赵漪听到林舒的啜泣声,转过头,往前一步,心疼的把她轻轻拥入怀里:“舒姐姐,别哭了,都是我不好,你没有伤害我,我也不会讨厌你,不管未来如何,你永远都是我的姐姐,我最喜欢最敬爱的姐姐,我一直都把你视作我的榜样。”
用脑袋轻蹭了下林舒的脸:“所以,舒姐姐,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好吗?接下来的日子,你什么都不要想,把心放到学习上,在前面给我带路,我会在后面一直追随你的脚步。”
“好~”被安慰了的林舒却是更加委屈了,哭得一抽一抽完全停不下来。
赵漪就那么拥着她,手在她的后背一下一下地给她顺着气。
接下来的日子,赵漪不再是早出晚归,她会像以前一样早早地起来给林舒买好早餐,挤好牙膏,宿舍的卫生工作都被她承包了,林舒晚上学累了,她会默默走到她身后给她捏捏肩膀揉揉脑袋。
赵漪不再提喜欢,只把她单纯的当做姐姐、朋友,分寸掌握的恰到好处,也会跟高铭恩出去吃饭、玩耍,不给林舒造成压力和负担。
林舒在赵漪给的这份安全感下,渐渐进入状态,王老师看到了她近日来的变化,很是欣慰,果然是自己看重的学生,那么快就调整好自己了。
五一前的几天,赵漪跟林舒“报备”。
“舒姐姐,五一你有什么计划吗?”
林舒以为赵漪要约自己出去玩,立马答复:“还没有。”其实同学约自己到她家去复习,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和冲刺,但此刻林舒却做了隐瞒。
“哦,不过你是不是要在家复习,我和几个同学约了要去隔壁兰市玩几天。”赵漪吃着薯片,随意的跟林舒说着自己的计划。
林舒有些失落:“嗯,是跟同班同学吗?”林舒其实想问是不是和高铭恩一起。
“嗯……不全是,我、高铭恩,还有我们班一个跟我关系不错的女生和她男朋友,她男朋友是我们隔壁班的,他俩小学就认识,初中就在一起了,感情超好的。”赵漪一脸羡慕。
可她没发现林舒脸色的变化:“你们……要去多久?”林舒抿着唇问。
“计划是四天三晚吧,最后一天回来休息一下,不然怕开学了没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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