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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你是人是鬼（第1页）

沈晴柔众人齐刷刷看向沈晴柔。“二姐姐，你说什么呢？”

沈晴柔一脸惊恐，昨夜自己和四殿下私会的事难不成被沈凤鸢发现了？她万一在此处说出来，被柳家知道了那自己可就完了。柳家若是知道自己有二心，那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想到这里，沈晴柔佯装出一副淡定的模样，冲着沈凤鸢道：“二姐姐，莫不是你看错了吧，我昨夜和我娘一直在厢房啊，从未出去过。”

“是吗，我看那人与你身形很像，另一人与四殿下很像，不是你的话，难不成是……”沈凤鸢颇有深意地看向沈凤微。“沈凤鸢，你少污蔑我！我昨夜跟祖母住在一起，从未出过门！”

沈凤鸢脑子坏了吧，自己和嬴景思从无交集，怎么会半夜和一个陌生人私会呢。“这么说来，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毕竟晚上那么黑，我也没看仔细，估计是别的什么人吧。”

沈凤鸢笑道，她早就知道沈晴柔会咬死不承认，但是没关系，自己本来就不是为了揭穿她。她的这些话，可是说给李氏听的。“行了，还是先去看看你们外祖母吧。”

“祖母说的是。”

沈凤鸢乖巧地跟在林氏身后，动身前去看望柳老夫人。路上，李氏仔细思索着沈凤鸢的话，越想越不对劲。她看了一眼随行的众人，见没人注意到自己，她便故意走慢了几步，又趁人不注意将沈凤微拉到自己身边。“老四，昨夜去见四殿下的，真的不是你？”

“舅母，怎么连你也相信沈凤鸢的话了，她没准就是眼睛花了而已，你不用相信她的话。”

沈凤微有些无语，今天这一个个的都是怎么了，沈凤鸢冤枉自己的话舅母竟然也相信？自己还未出嫁，怎么可能会和一个男人拉扯不清。“那四皇子又是怎么回事？”

“当然是我们偶然碰上的，不然还能是什么，据说是来替他的母妃上香。”

“替刘贵妃上香？！”

闻声，李氏猛然一惊，心中的疑惑也豁然开朗。刘贵妃本月初就已经在定禅院上过香了，今日怎么可能又让四皇子来替她上香！所以，嬴景思根本就不是意外碰上的！他来此处定然是为了见什么人！昨夜为了方便行事，她早早就打探好了定禅寺的情况，昨天留宿在定禅院的香客，只有沈氏一家。所以，四皇子前去相会的，只能是沈家之人！不是沈凤鸢。不是沈凤微。那么就只有沈晴柔那个贱人！怪不得这对母女最近行为越发怪异，就连柳姨娘都奇奇怪怪的，原来她们是攀上了高枝，想摆脱柳家啊。所以，一定是他们害死了风儿！只要风儿一死，柳家自然就会怀疑到沈凤鸢的头上，这样一来，柳家和沈凤鸢争斗，她们就能坐收渔利！还真是好算计！“舅母，你怎么了？”

看着舅母半晌没说话，沈凤微有些狐疑地叫了她两声。舅母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问这么多不相干的事。“没事没事，舅母就是担心你被人欺负了，咱们快去看你外祖母吧。”

李氏佯装出一丝笑意，心中已然认定就是柳姨娘母女联合杀了她的风儿。一路上，众人无话。沈凤鸢跟在自家祖母的身后，乖乖来到柳老夫人的院子，谁知刚推开房门，几人便被迎面袭来的熏香熏得咳嗽起来。“这是什么味道？！”

几人捂住鼻子，硬着头皮往柳老夫人跟前走。柳老夫人房中拜了几座佛像，门框和窗户上都用黄色的符纸封得严严实实，房中烟雾缭绕，让人看了总有些不舒服。沈凤鸢走到柳老夫人跟前，柳老夫人正在床上躺着，一旁围了几个大夫给她施针。不过就一夜而已，这位八面威风的柳老夫人简直如同一块朽木一般，干枯得没有一丝生机。“外祖母！”

沈凤微先一步扑到柳老夫人床边，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好端端的人，怎么就突然生了大病呢。“亲家母怎么突然成了这样子了，大夫可有说是怎么回事？”

“回老夫人的话，我娘她昨夜也不知怎的受了惊吓，连夜请郎中来看过了，大夫说是惊悸过度。大夫开了安神的药好不容易才睡得安稳了些，谁知道今早上她一起床，就看见，就看见……”说着，李氏又哭了起来。到底是做贼心虚，李氏省略了许多细节，所以众人听得也是云里雾里，只是知道她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可她一个老太太，在自己住了几十年的卧房中怎么会被吓成这样了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沈凤鸢却清楚得很。刚才在进门的时候她就听说柳老夫人今日一早起床，本是想着在院子里散散步，谁知却在她院子里的水池旁发现了一个包裹。柳老夫人命人将包裹打开，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便大叫一声晕了过去。不过她没有上前，而是跟在自家祖母后面，本来这位外祖母也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外祖母而已，此时自己若是表现得太过关切，反而会引人注意。“唉，外祖母最是慈善，她从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会怕成这样呢。”

沈凤鸢感慨一声，俨然一副参不透的模样。沈凤鸢！是沈凤鸢！“呜……呜！”

听到沈凤鸢的声音，柳老夫人立即在众人中搜寻起沈凤鸢的身影，看见沈凤鸢的那一刻，她简直要从床上跳起来，一双手张牙舞爪地想要扑到沈凤鸢的身上。可惜的是，她周围的大夫也不是吃素的，见她又发起疯来，大夫立刻按住她的四肢，将她按回床上，最终，林氏也只剩下一根指头还在指着沈凤鸢。“外祖母，您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见柳老夫人指着自己，沈凤鸢也不回避，而是乖巧地越过几人。她走到柳老夫人跟前，一脸纯真无害。眼见沈凤鸢朝自己走来，偏偏她又被人按住不能动弹，柳老夫人一脸惊恐，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恨不能从眼眶中掉出来！“你，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外祖母，您怎么了，我是凤鸢啊。”

沈凤鸢装出一副茫然不解样子，实际上，对着柳老夫人的脸庞却是带着一丝诡诈的笑意。“外祖母，您是怎么了啊，怎么看见我像是看见鬼了一样。”

她是在帮她回顾昨晚的一切。果然，一听到“鬼”字，柳老夫人便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用尽浑身的力气抗拒。鬼，她是鬼！沈凤鸢来找自己索命了！“你，你是人是鬼！”

“外祖母，您说什么呢，我，自然是人啊。”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外祖母，您平时对我那么好，我怎么会杀你呢？您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沈凤鸢步步逼近。“你给我走！你给我走！你给我出去！”

“外祖母这是怎么了？”

柳老夫人的状态自然将众人都吓了一跳，毕竟平日里外祖母最是温和，怎么今日却这般，如同疯子一般。眼见众人都起了疑心，李氏赶紧上前来解释道，“老二啊，你不要怪你外祖母，她这是受了惊吓，有些神志不清了。她不是有意要针对你的。”

“我知道，舅母，外祖母人最好了，等我回去，便叫我家药阁的大夫来给外祖母亲瞧瞧。”

“我不要！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