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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我喝斥道：&ot;你老实点，别得寸进尺。&ot;kg那对不见光彩的双目又闭了起来，叶加站起身，走到我身旁从我手里接过打火机，然后凑到kg面前替他点烟。kg得意地笑了一声，他举起烟对着火，可像是安心不让烟点着，鼻孔中的出气很大，弄得火光向后飘，在打火机的火光晃动下，他那张平板的脸显得有点面目可憎，我对着那张脸一阵嫌恶，恶狠狠地说：&ot;你别再玩花样，否则我保证这次的审迅一个晚上结束不了。&ot;

叶加面无表qg地用另一只手摭住火光，不让它晃动。烟终于点着了，就在叶加抽手的一瞬那，kg突然俯首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叶加用来遮光的手指。我只觉得脑子腾地炸了一下，连想都没想就一脚把他踹地上。叶加脸色也有点转白，我知道那是他恶心的。kg在地上疯狂得大笑，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走上去想再踹他几脚，叶加一把拉住我，说：&ot;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就不好，他正想我们揍他呢。&ot;他将kg从地上揪起来拖出门外，然后将他两只反过背铐在走廊的栏杆上，又将他脚上的镣铐也铐上去。这样kg就只能保持一个向后仰身的动作。叶加冷笑道：&ot;这个姿势我只能保持四个小时，你能保持多久？&ot;

&ot;你真香啊，&ot;kg深吸了口气，&ot;再靠近点。&ot;

这回我看见叶加乌黑的眉头一挑，我知道他终于动怒了。他将kg手铐的位置挪到了栏杆的下一格，这样kg后仰的弯度更大了。不出二十分钟，kg脸上已开始渗出了汗水，他的背部虽然能找到栏杆的一个支撑点，可这样长期后仰的姿势到底不是一般的人可以维持的。他挣扎着试图找一个可以承受的姿势，可那不过是徒劳而且额外增加了腰部的负担。

他沙哑着开口说：&ot;宝贝，你还真会折磨人啊。&ot;叶加走到他的近旁，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手轻轻在他的腰部一击，我似乎听了骨头错位似的咯哒声，kg忍不住大叫一声。再过一小时，kg已经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整个衣服都湿透了。他尤如一条离水的鱼，嘴巴开开合合费力的喘气。

叶加弯腰将刚才那支落在地上的烟捡起，又点燃了它然后塞在kg的嘴里。等kg贪婪地吸了几口烟之后才开口说：&ot;怎么样，合作一点，要不然你就算在这边瘫了，身上也找不出半点伤痕。你请再多个律师也拿我没折。&ot;

kg大口吸着烟，然后将烟头朝天一喷。&ot;怎么合作法，你们打算和我一起去贩毒了吗？&ot;他转头费劲地看着叶加，道：&ot;你这么漂亮，不用贩毒，只要肯跟我睡，我就跟你五五分帐。&ot;

我倒没想到这个毒贩子这么硬气，听他出口污ru叶加，正想该找个什么法子再治治他。叶加已经淡淡开口了，&ot;你这么看得起我，那今天晚上我就多陪你一会儿吧。反正我也很久没上过夜班了。&ot;

我与叶加轮流看守kg，几个小时之后，连我都有点佩服他。他整张脸都脱了色，在白色廊灯打照下双颊泛着几丝不自然的cháo红，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是gān的，止不住的轻轻颤抖着。可只要有点力气，他还是一样开口调戏叶加。最后总算没声了，我低声问叶加会不会弄死他了。虽然人是我们抓的，可是什么口供都没有就把人弄死了，只怕我和叶加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叶加走过去替他松开手脚铐，边说：&ot;不用担心，他只是睡着了。&ot;

我咬着舌头，吃吃地问：&ot;这样也能睡着？&ot;

有什么，叶加回我，我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天天这么睡，比这更难受睡姿我都试过。我过去帮他将kg平放在走廊上，谁知道kg突然醒了，那血红眼睛直盯着叶加，用像一条响尾般丝丝的声音说：&ot;我迟早会把你弄到手。&ot;

叶加吃了一惊，手一松kg掉在了地上。他愣了一下，站起身头也不回进了审讯室，我唤来了守候在楼道口的狱警，让他们押走了kg，就连忙进了审讯室。叶加背对门口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ot;今夜无星，明日必定有雨。&ot;他说。☆油炸☆冰激凌☆整理☆

&ot;叶加，&ot;我走近他握紧他的双臂，&ot;别被自己手下败将吓住，这可不是我们勇敢的叶加啊。&ot;

叶加沉默不语，我能从他身感觉出那淡淡的忧伤与寒意。忍不住往前靠了一下，想让他感受到从我身传去温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发现我们俩人的姿势变得非常暧昧。我们俩的身子几乎是贴着，这当中原来的距离不知道被我缩小了多少，而又被叶加缩小了多少。总之最后我们俩是紧贴在一起，我几乎是将他搂在怀里。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挑动着我心里的那根弦，三年前huáng昏的篮球室又回到了眼前，空气中蒸腾着薄薄的金色的尘埃，有风从窗外经过，叶加在身下躺着，耳边是他轻轻的喘息声。如果，我在心中假设，那个时候我有进一步的动作，这当中的一切会不会都变成尘埃，没有佟蔚，没有kg，也许也没有这三年叶加的生死相伴吧。

我微微一笑，心里又想，现在也不坏啊。叶加他会有一个深爱他的妻子，大半年以后还会有一个他深爱的孩子。而我呢，我可以在每个清晨与huáng昏里都能看到叶加的笑脸。我知道叶加贪qg，渴望被人拥抱，可这不代表他可以忍受世人无法容纳的爱qg。他吃过太多的苦，远比别人更容易打动。我要做的是给他他想要的，留下他无法承受的。

即然，我想着，他想要一个拥抱。我笑着松开了他的手臂，然后两手jiāo叉在他胸前，从背后给了他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拥抱。叶加的头无力后靠在我颈脖旁，我能感觉他身上那股忧伤更浓了。

我们就这样拥抱着，看着窗外无星无月的天空。不知道过了多久，乌云更浓了，可那无边无际黑幕笼罩下的城市依然灯红酒绿。&ot;无论天多黑，如果你肯向远处眺望都会发现明亮的缺口。&ot;我在叶加的耳边轻轻说，&ot;没有守候过黎明的人是不会知道这个秘密的。&ot;

我知道，叶加暗哑地回我。

无论如何kg对叶加那诡异的态度引起了我高度的重视。我开始让人保护叶加，佟蔚也在我劝说下回到了她父亲身边待产。叶加家成了我经常跑动的地方，我甚至于n次与另外一位保护他的同事在他家过夜。

我终于发现叶加也有很不在行的事，他的厨艺极差而且做饭心不在焉，常一边研究棋谱一边做，最后把饭做糊了那是常有的事。但他好在他也不太讲究，糊了的饭拿水一泡照样吃得下去。

我则自幼锦衣玉食，讲究惯了，他那些如同锅灰碳渣的东西叫我如何下咽。一来二去，替他做饭便成了我们一起吃饭的惯例。每当我将饭菜端到桌上，他也会丢下棋谱皱着鼻子凑到桌边深吸几口气，连呼好香。我有的时候想就为看他这副模样，我愿意一天为他做十顿饭。

那段时间里，我觉得活得无比的快乐与充实，我每一天都可以发掘到叶加的一个新鲜之处，诸如在家里一个微小的习惯动作，还有我终于肯定叶加是用香皂洗澡的，但是他好像什么牌子都用。这是让我唯一遗憾的地方，因为我无法确定，三年前他在我身下的时候那香味是属于哪个牌子的。叶加极爱gān净，每天必定会洗澡，这对当时的单身汉来说是不可思议的。我们也曾经笑着问他，佟蔚又不在，他gān嘛每天都洗得香喷喷的。

他跳了起来，说道，爱gān净也有错啊，再说这年头谁还拿硫磺肥皂洗澡啊，大冬天的不怕洗脱皮啊。我的同事色色地笑着对我说，他猜叶加身上的皮肤一定很滑。下面一句关于佟蔚感受的结论还没有说完，叶加已经脱下脚上的拖鞋四处追杀他了。说真的，我当时想要是把自己心里更色的念头说出来，叶加会不会回厨房拿菜刀。

这么着过了半年，kg那边不见任何动静，我虽说后来又提审过他两次但都没结果，二个月以后就索xg将他提jiāo给了上一级机构。如何处理，我也懒得过问。只是心里想，只要有他在手，kg那些手下也不敢拿叶加如何吧。

某一天，上级领导突然来电说来访，我着实吓了一跳，不为其它。自从我与叶加重创了整个东南亚贩毒组织之后，意外的敲山震虎的作用让我们这半年过得实在太逍遥，天天只是让部下出去抓抓小毛贼，后来连小毛贼也是越抓越稀了，我差不多都认为现在是天下无贼，大家都可以解甲归田了。整个办公室凌乱不堪，乱七八糟的杂志堆满了大家的台子。上头要是突然来访，说不定还以为进的是扫huáng大队呢。

亲自抓了半天的打扫工作，见到小风在茶水间打水就冲他嚷了句，回去跟你们头说，有人来访，把办公室打扫一下。小风慢条斯理地拿起水壶泡水，边轻蔑地回我，你当都跟你领导的行动组似的，我们屋gān净着呢，再说了，有人来也是去看你们这帮英雄，我们那屋谁去啊？

你这个小子欠收拾啊，我笑骂了一句。小风上次瞒着我协助叶加参加了抓捕kg的行动之后，就把叶加崇拜得不行，他恐怕是我们局里极少数知道叶加是偷着去游轮的人之一。那件事后，我连叶加都没拿问，自然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他就越发心里眼里都只有叶加一个了。这就是嫩青头的好处，心里想什么脸上就是什么。

回想起自己的当年，我自顾唏嘘了一阵。还来不及开始自怨自艾，科里的人就小跑着过来说某某到了。我连忙跟着她往外走去，走了几步才发现自己也开始跟着她小跑。忽然想起叶加笑骂我是老而才不知耻，可见这献媚的本事若无些资历年数倒也不是轻易能通的。这么胡思乱想着，以至于我跑到领导面前第一个看到的居然不是领导，而是谭文。

&ot;是你啊！&ot;我惊喜道。

他斯斯文文的笑，说是我啊，我还当你已经把我忘记了，没想到你这个大英雄还记得我。我笑着轻捶了他一下，说你说什么呢，我们可是一起战斗的啊。

我与谭文曾在kg被捕后有过短暂的一些jiāo往，主要是当天的jiāo接事宜。事后才知道，他们是跟着另一条线上船的，没想到碰上了内地的海陆空大追捕。&ot;jg彩绝伦！&ot;他最后冲我竖了下拇指。虽然相识匆匆，我对这个长相斯文英俊的同行很有几分好感，倒也不全是因为他赞了我们，主要是因为这几年他们原本就gān得比我们好，无论是装备还是信息渠道，香港那边的缉毒组都要比我们先进讯捷些，他们这些年一直都是打击东南亚贩毒的先锋。再加上行动的局限也比我们少，所以前几次间接的合作，我们总是略逊一筹，常郁闷不已。没想到第一次直接照面，我们就表现得如此光彩照人，自然连带着对谭文也是好感倍增。何况潭文自那以后，常让人跟我们通报他们那边的信息，专业水准与合作jg神都无从挑剔。这次别后再见，竟然让我生出几分亲切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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