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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我在想……&rdo;虞绍珩一手撑着下颌，赞叹中仿佛带着叹息：&ldo;凛子小姐真的是个漂亮的女孩子。&rdo;

凛子绞扭着自己的手指：&ldo;绍珩君总是这样称赞我，会让我骄傲的哦！&rdo;

&ldo;凛子小姐是绝对有资格骄傲的。&rdo;

这样的交谈太肤浅了，凛子有些不耐烦，如果他们真的要谈一场恋爱，彼此还需要一些更深入的了解：&ldo;绍珩君，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如果不可以说，你就当我没有问吧。&rdo;

&ldo;什么？&rdo;

&ldo;井川君很不理解你为什么要到情报部门任职，他说，如果你到作战系统去，一定会有很好的前途……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么怪异的工作呢？&rdo;凛子歪着头，完全是小女孩式的认真。

虞绍珩思索了片刻，神情一肃，凝眸望着她：&ldo;我要是告诉了你，你不可以告诉别人，也不可以告诉井川哦。&rdo;

凛子郑重地点了点头，只听虞绍珩道：&ldo;因为我想知道别人的秘密。&rdo;

凛子困惑地看着他：&ldo;谁的？&rdo;

虞绍珩忽然莞尔一笑：&ldo;比如你的。&rdo;

他的话让凛子心底隐隐一惊，他的笑容却像射进深海的一道光束，被静谧的水流洗去了刺目的芒，明亮而安宁：&ldo;凛子，你有秘密吗？&rdo;

凛子娇羞的脸庞像覆雪的花瓣，故作纯洁的眼神里写满了欲擒故纵：&ldo;我的秘密是不能告诉绍珩君的。&rdo;

然而他只是专注地望着她，始终没有靠近。

车子缓缓停在领馆门前，凛子步态优雅地走出来，虞绍珩也跟着下了车。落满雪的行道树给人一种花影如云的错觉，冷澈的空气比花香更叫人心脾清冽。

&ldo;那么，绍珩君，晚安了。&rdo;凛子仰望他的目光羞涩而热切，她知道，这样的目光最能点燃一个男人的欲望。

&ldo;晚安。&rdo;虞绍珩负手而立，姿态雅正，但视线却毫不掩饰地黏在她身上。

&ldo;我回去了。&rdo;凛子说完，人却没有动，只是征询地看着他。

&ldo;嗯。&rdo;虞绍珩点点头。

凛子有些放松，又有些失落，刚刚转身要走，忽然发觉虞绍珩牵住了她的衣袖，轻声唤道：&ldo;凛子。&rdo;

莫名的欢欣让她蜷在衣袖里的手震颤起来，凛子回过头，还没来得及开口，面前的男人突然俯身靠近了她。凛子还没决定是不是要闭上眼睛，木香调的古龙水已经从他颈间幽然而至，是白檀的味道。

她的心像秋千一般高荡而起，&ldo;绍珩……&rdo;她的唇仿佛触到了什么，瞬间凝固了言语，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修长的手指温暖有力，凛子合上眼，等待着更炽烈的亲密，然而那气息却渐渐飘散在了冬夜里。

凛子睁开眼，茫然中只见虞绍珩注视她的目光，温柔而克制。大多数男人看女人的目光都单纯到单调：惊艳、崇拜、嫌恶、冷漠……但他不同，他的目光里有欲望，但克制，有温柔，但伤感，甚至若有若无地流露出一缕怜惜。这样的注视轻而易举地让人沉溺，让她觉得自己会被重视，被珍爱，被呵护。

这样的注视将她身上的每一处神经都挑动起来，从欲望到情感。

然而，他放开了她，他的手从她脸颊上滑落下来，他说：&ldo;回去吧。&rdo;

她恍然像被他用魔法点染过一般，依着他的话，失神地踱了回去。她进了领馆的庭院，才恍过神来，急急回头，正看见他的车划开夜色，无声而去。

07、落梅（二）

凛子坐在自己的单人床上，机械地拆解着发髻，她刚才的表现好糟糕！她完全没有把握好节奏，如果不能彻底俘获这个男人，至少她也应该留下一个余味无穷的告别，而不是就这样傻呆呆的结束！然而，就是那一刻的恍然，却释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甜美。

精心养护的长发滑落下来，凛子仍然不愿意动手去解脱身上的礼服，仿佛这梦一般的衣裳一旦离开自己的身体，这个梦一般的夜晚便会彻底结束。她一寸一寸地向前回忆，他挺秀卓拔的背影，他低声吟咏的俳句，他牵着她穿过衣香鬓影的展厅，他递了酒给她：&ldo;我偷的&rdo;，他带她进到豪华暧昧的房间，却只是为了观赏这城市的雪夜；还有临别时那个戛然而止的亲吻，凛子的指尖轻柔地覆上了自己的唇……突然，房间里的电话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凛子一惊，心头突突直跳，预感怂恿她用最快的速度抓起了电话，纠结的衣摆几乎绊倒了她：

&ldo;喂？&rdo;

电话那头的人没有马上回答，她似乎听到了低微的呼吸，她稍稍提高了声音：&ldo;喂？&rdo;

&ldo;りんご……&rdo;电话里唤她名字的男声并不生涩，但却没有丝毫口音，凛子听着，不由自主地弯了眉眼，掩唇笑道：&ldo;绍珩君？&rdo;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也在笑：&ldo;凛子，有一件事，我心里总有点放不下……&rdo;

凛子的语气充满了羞涩的期待：&ldo;什么？&rdo;

&ldo;你的礼服换掉了吗？&rdo;

&ldo;啊？还没有……&rdo;

&ldo;我猜也没有。&rdo;隔着电话，凛子仿佛能望见那个男人含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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