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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声如金石，让柳雁欢倏地回神。

四目相对间，柳雁欢看清了男人的长相，剑眉下的一双眼眸极漂亮，鼻梁上的一副金丝眼镜，却敛了锋芒，嘴唇开阖间竟让柳雁欢有一瞬间的愣神。

前世柳雁欢身为调香师，接待过许多娱乐圈的俊男美女，可在阅美无数的他看来，座中男人的长相真真是极好看的。

&ldo;抱歉，我认错人了。&rdo;靠近秦非然的一刻，柳雁欢闻到一阵独特的香气，&ldo;4711科隆之水，先生好品味。&rdo;

秦非然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随即轻笑一声。

柳雁欢回头，就见贾正霆如见鬼一般地盯着他。

&ldo;贾老爷，在下柳雁欢，方才多有冒犯，还望莫要怪罪。&rdo;

贾正霆下意识地看秦非然一眼，见他摩挲着手上的戒指，忙笑道：&ldo;不碍事不碍事……&rdo;

&ldo;贾老爷让芸笙前来协助问询，只是为何没有见到巡捕?&rdo;

&ldo;这……&rdo;贾正霆抹了把汗，却见秦非然从格子大衣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柳雁欢。

名片上印着&ldo;槐墨&rdo;两个烫金大字。

&ldo;侦探事务所?你是侦探?&rdo;柳雁欢在片刻的错愕后，很快冷静下来，&ldo;槐先生，据我所知科隆之水的价格不菲，侦探这样替人跑腿探查的活计，恐怕负担不起吧?&rdo;

秦非然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笑着推了推眼镜：&ldo;宁城之内，恐怕还没有我负担不起的东西。&rdo;

呵，好大的口气。

柳雁欢心下冷笑，面上却不置可否。

&ldo;夫人的尸体现在何处?&rdo;秦非然问道。

贾正霆一个头两个大，既然秦非然将戏开了场，他势必要陪着演下去。眼下只能在前头引路，由侧门穿过天井，再经书房进入后院。

秦非然戴好手套，上前掀开白布，见柳夫人侧躺在床上，鬓发散乱，两手还紧紧掐住喉部，但喉咙处并无勒痕。

细看之下，发现柳夫人面部肿胀，指甲发绀，眼底出血，尸斑呈暗紫红色，尸体尚有余温，显然是窒息而亡。

验完尸体，秦非然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梳妆台。

妆台上摆着面脂、口脂、香膏、香水、爽身粉等。拉开妆台的柜子，秦非然皱眉看着其中横七竖八的瓶瓶罐罐，将唯一一个直立的瓷瓶拿起来看了看。

瓶子上头全是洋文，

&ldo;尊夫人有哮症?&rdo;秦非然问。

贾正霆哑声道：&ldo;正是，内子的药常年放在柜中，近些日子我生意繁忙，家里的下人也不总在左右，药放在柜子里，想着她若是病发，可以立刻取服。&rdo;

柳雁欢拿起药瓶闻了闻，瓶身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ldo;这药看样子不是贾家所产吧。&rdo;

&ldo;先生慧眼，虽然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可内子的哮症，还是西药见效快，这药是到教会医院开的。&rdo;

秦非然将药交给随行的侍从，沉声道：&ldo;拿到教会医院去化验，这药被人动过。&rdo;

&ldo;何以见得?&rdo;贾正霆诧异道。

&ldo;在这柜中，除了这一瓶哮喘药，其余的药瓶都被翻得横七竖八，按照这药瓶所处的位置，尊夫人不可能够不到。唯一的解释是，药瓶先是被人拿走，尊夫人在病发时没有找到药，这药是在尊夫人身亡后放进去的。&rdo;

&ldo;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尊夫人的死亡时间约在今日丑时，彼时贾老板身在何处?&rdo;秦非然目光一转，紧盯着贾正霆

&ldo;今日寅时我在城南药铺分店清点药材。昨日恰好是内子的生辰，她身子一直不好，为了能让她欢喜，就请&lso;朋来&rso;戏班前来演出，可戏还没唱完，我就接到药材到店的消息，立马赶去分店，分店的伙计都可以作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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