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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ldo;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上天已经赐予你这么多优秀的品质，你还祈求什么呢？&rdo;

&ldo;我总是给别人添麻烦，虽然我没有恶意……&rdo;我又想起今天的事来，&ldo;回去又要挨骂了。&rdo;

他呵呵地笑了起来，&ldo;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请你过来谈话吗？我可不是出于同情心，而是你今天的样子让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样子，我小时候也出过一场类似的滑稽事，只不过与你不同的是，你是一个懂事听话的乖乖女，而我那时是一个人见人厌的讨厌鬼，大家见了我都躲得远远的。&rdo;

我抬起头望着他，凭他俊朗的外表，得体的谈吐，优雅的举止，怎么会呢？

&ldo;你是为了安慰我才这么说的吧。&rdo;

&ldo;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小的时候就在h市上的中学，那时我是学校里公认的最不受欢迎的人，调皮捣乱，甚至抢别人的东西，无恶不作，胆小的女孩子在路上遇到我甚至会吓哭。可能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会不相信，可现在我的梭角经过多年的打磨而变得圆润，你根本看不出我从前是什么样子了。&rdo;他的眼睛望向窗外，&ldo;那时候我就在h市的二中，是个公认的坏蛋。&rdo;

&ldo;男孩子调皮一点也不算坏事……&rdo;我小心翼翼地说。

&ldo;我当时又何止是调皮一点呢？&rdo;他转过头来，微笑着对我说，&ldo;让我给你讲那段有意思的事吧。说来让人生气，我平时是个混世魔王的时候，真的是一路顺畅。而当我决心作个好人的时候，却总是出差错。那一阵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讨厌鬼，决心改变自己，好好表现一下。那天晚上，老师对我们说，第二天有个学习毛泽东思想的动员大会，要同学们好好准备下，早上7点钟穿着校服在操场上集合，千万不要迟到，说完她还特意向我看了一下，因为我每次有事总是出状况。我当时心里想，老师，你就看好吧，我明天要好好表现一下。我一放学就向家里冲去，结果在路上出了问题：看到两个男孩子在欺负一个女孩子。要是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我会拍手大笑或者吹两声口哨，可那天我已经决定改好了呀。于是我就冲过去，把他们打得落荒而逃，不过我的校服也在泥地里弄脏了。我总不能穿着脏衣服去参加大会呀，没办法，我只好把衣服洗了，晾在外面。要知道，那时可是东北的冬天啊，于是第二天，最爆笑的一幕出现了：在庄严肃穆的动员大会上，一个迟到了半个小时的人，扛着一件冻得僵硬的校服走了进来，衣服的袖子还直直的指向天空。&rdo;他站起身，低着头，弯着腰，一脸当时的愤怒而又无奈的滑稽表情，装着肩上扛着什么东西似的向我走来，我被逗得笑弯了腰。

他摊开手，耸了耸肩，又坐回沙发上，&ldo;后果可想而知，谁都认为我是故意的，幸夸当时还没到文革，要不我就是个反革命了，教师把我大骂了一顿，我想想做好人实在太麻烦，于是又回到了原来的老样子。&rdo;他抬起头来微笑了一下，&ldo;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还记得被我救过的那个女孩子吗？我竟然也赢得了美人心。&rdo;

看着他微笑的样子我也有些兴奋起来，&ldo;她喜欢上你了对吗？她现在在哪？&rdo;

谁知他的脸迅速低沉下去，别看他平时的样子优雅有礼，温和亲切，脸色低沉的时候却很吓人，一幅要置人于死地的样子。

&ldo;我不知道，我对不起她，没有保护好她。&rdo;他简短地说，还是沉着脸，

看啊，我真笨，又说错话了，我结结巴巴地道歉，：&ldo;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rdo;

他向我点点头，&ldo;说道歉的应该是我，是我的表现太无礼了。&rdo;话虽这么说，他的脸色还是那么低沉，然后是一阵难堪的沉默。

我搜肠刮肚地寻找话题：&ldo;文革的时候真的很乱啊，那时候武斗经常打死人的。&rdo;说完以后我恨不得把舌头咬下来，因为他的脸色变得更阴沉了。

&ldo;是很乱。&rdo;他说，很明显地是在敷衍我。

大约沉黙了有一分钟，他的脸色转了过来，可能是为刚才的情绪化而歉疚，他的态度显得格外地亲切，&ldo;对了，你叫什么名字？&rdo;

我有点受宠若惊，急忙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ldo;啊，真好听，&rdo;他赞赏地说，&ldo;这才是女孩子应该有的名字嘛，我不喜欢有的女孩子起一些中性或者男性化的名字。对了，他们为什么叫你小猫呢？&rdo;

我暗暗感激他开了这么一个头，而不用我费尽心机地寻找话题，&ldo;因为我的声音又细又轻，他们说我的声音像一个刚出生的小奶猫，所以就给我取了这么一个外号。&rdo;

&ldo;小奶猫？&rdo;他笑了一下，&ldo;是很像。那小鱼呢？不会是因为她的叫声像鱼吧？&rdo;

我笑了起来，&ldo;鱼哪会叫啊？因为她特别活泼，像一只刚离水的小鱼。而且我们俩总在一起，所以叫她小鱼。&rdo;

&ldo;对了，你是学什么专业的？&rdo;

&ldo;我是学艺术的，就是画画啊什么的。&rdo;问到我的专业，我开始有些精神了，这也是惟一能让我骄傲的地方。

&ldo;不错啊，你喜欢画吗？&rdo;

&ldo;还行，不过油画画得不好，&rdo;我开始有些眉飞色舞了，&ldo;我比较喜欢工笔，就是那种古装的仕女图，有着宽宽的袖子，长长的飘带的那种，你喜欢画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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