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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纪念D君(第1页)

昨天听到一个遗憾而可怕的消息,曾经的好友之一d,因丈夫出轨自杀了。

这已经过去了好几年前的事了,因各种原因,很久很久没有联系,所以我一直也没得到消息。在我的记忆中,她是一个乐观的女孩儿,她的笑声在我的青葱岁月里,曾感染着我那多愁善感的内心。当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我的内心是不能接受的,继而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包围着,压抑?难受?不一而足。

我试着在天台上吹着晚风,以平复我内心的波动,没曾想,我只记起了更多的和她,以及一些朋友们在少年时的欢乐时光。曾经我们一起登高远眺,幻想着征服整个世界;曾经我们追逐着风,想要抓住自以为是的自由;曾经我们一起翩翩起舞,畅想着能够成为全场焦点;曾经我们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看日出日落,一起穿过小城的大街小巷

何至于此?我不能理解,那个爱笑的姑娘啊,怎就这么逝去了?

在我不算长,也不算短的人生中,经历过亲近的人逝去的次数不算多,外公外婆去世时,年纪不算大,懵懵懂懂的,不能明白死亡的真谛,没多少悲伤的情绪。其他的不算亲近的亲朋去世,更没能让我的内心有丝毫的波澜。我曾以为自己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只是今天,我想有了大哭一场的冲动,但我却已经忘记怎么哭了,也不知从何哭起,无法宣泄的情绪,一直蔓延着、填充满整个身心。

从天台回屋时,已是午夜,身心俱疲的我躺在床上,本觉睡意深沉,但怎么也不能入眠,眼前偶尔会浮现出那张脸,已经不太记得清样貌的脸,笑容彦彦的脸,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但我知道,那是她啊。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究还是睡着了,并不安稳,一直做着梦,没有主题的,不甚清晰的梦。但梦中,总会有那么一个笑着的姑娘,在某条小路的另一端,站立着,看着我。四次?五次?或者更多次,我记不太清楚,当我醒来时,被一种巨大的难以描述的失落感围困着,即使挣扎,也不得解脱。打开手机,看看时间,发现才睡了一个多小时。

坐在床头,打开电脑,想着写点什么,纪念她,纪念那些与她有关的日子,但手指搁在键盘上,却敲不下哪怕一个字符。本想看看书,换一种思绪,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又想起那张笑脸,一直到天光初放,不得已只能拖着沉重的身躯,走出门去,放空心情。

看着灰扑扑的天空,满目疮痍的小城,空荡荡的街道,流串着的野狗野猫,悲从心起,躲进小花园里,默默的留下了眼泪。你啊,怎会如此的决绝,把所有的悲伤,留给了关心你的人。

(一)

梦中,莫名的呢喃和浅笑声

惊起窗外捕食的野猫

麻木的起身走进了无人烟的街道

昏黄的街灯之下

拾荒的野狗走走停停

像极了此时的我,游荡着

一群早起的鸟儿展翅而过

划破最后一抹夜的黑

在第一缕微光降临之前

我漫步着走过无人的街角

冰寒的风带来了远方的消息

它说有人在巨石上刻下信笺

许下漫不经心的诺言

它说有一个姑娘走进荒芜的山神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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