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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在舱外继续进行着。wanben尤利爬上厨房的箱子盖上面,以俄罗斯人的方式跺脚,又蹦又跳,动作幅度非常大,连草船都有些吃不消了。他嘴里还唱着俄罗斯民歌,当他唱起《伏尔加船夫曲》的时候,大家都跟着唱了起来。这时,诺曼又跳上木箱,手里拿着口琴,指挥我们合唱《在下面的山谷里》和其他牧童歌曲。随后,意大利人唱起了雄壮的《高山进行曲》,墨西哥人唱起了琅琅上口的革命歌曲,挪威人唱的是欢快的出海号子,而埃及人一面跳着肚皮舞,一面嘴里还发出非洲特『色』的呜呜声。不过,还是乍得人得了冠军,因为阿布杜拉表演的时候十分投入,这个中非人站在箱子上,击鼓一样敲打着罐底,以一望无际的大海为背景,唱着节奏鲜明的丛林曲调,这是多么奇妙的对比!
值班的人则仍然定时跳到船尾去查看一下罗盘。我们向正西航行,海风恰好是从我们的背后吹来,每天平均速度仍有五十至六十海里。在经过非洲沿海的佛得角群岛之后的六天里,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只能靠那两根补了又补的舵桨来控制下垂的船尾部分。到了这儿,海浪倒颇为合作了,我们就和四周的大海达成了暂时的协议。只要我们让海浪尾随着我们,还可以时不时地冲到舱壁上,大海就推着海浪和我们一起飞速地向西前进。卡洛和其他几个人,看着那高高翘起的船尾孤零零地伫立在船尾的海水中,心里都默默地难受。我们的草船曾经是高傲的金鸟,现在前头伸着天鹅的颈子,可后面却拖着癞蛤蟆的尾巴,我们看了,真觉得丢脸。不过,在今天这样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里,我们只得守在天鹅的颈部和身体旁,不去想后面的癞蛤蟆。
夕阳西下的时候,我们已经用卡洛的炊具组成了一支管弦乐队。“太阳”号的吱嘎声此时十分轻柔,我们就用自己的乐器声把它淹没了。卡洛已经够不到橱柜了,他就用俄罗斯干面包和蜂蜜把我们打发了。这面包吃起来比最精致的蛋糕还要好吃,不过它又黑又硬,跟煤块差不多。我吃了好几块,突然啪的一声,我惟一残存的齿冠牙就飞了出来。我坐在那儿用舌尖在牙床上的小窟窿里『舔』来『舔』去,觉得十分懊丧。
“糟糕的『共产』主义面包!”诺曼议论了一句,特地斜眼瞟了一下我们的俄国船医。
尤利弯腰拾起那颗牙齿,仔细看了看。
“糟糕的资本主义牙医!”他迂回地反击道。
我们笑声不停,唱着歌,演奏着音乐,宴会一直进行到太阳神从草船的眼皮底下落入大海。草船本身就是因太阳神而得名。这辉煌的天体似乎也在诱『惑』着我们向西去,一直向西。太阳向西的永恒运动,一定对真正的太阳崇拜者产生过巨大的诱『惑』。海天相接之处,落日余晖如王冠般熠熠生辉,世间哪有皇冠能与之匹敌!这热带的海洋像是要与北极光争辉:先是泛起耀眼的金光,然后变得血红,又依次变为橙『色』、青『色』和紫『色』,最后才变成黑『色』。这时,满天繁星才慢慢闪烁起来。
我们就躺在羊皮囊上,管它是满的还是空的,陷入沉思当中。船舱外一望无垠,我们的思绪也变得畅通无阻。这一天多么美好,我们现在都饱饱的,尝过了佳肴,也笑过了闹过了,现在只想看着天上的星星,任思绪四处游『荡』。
“尤利,你是个好人,”诺曼说,“像你这样的人,在俄罗斯还有几个?”
“还有两个,”尤利说,“其余的人都还要更好。不过,你跟我们来了这里,你们国家还有没有像样的资本主义者了?”
“承蒙夸奖,”诺曼说,“如果你觉得我还算像样,那么你对另一个阵营的人还是可以有所期待的。”
于是,大家平心静气地讨论了『共产』主义和资本主义,反『共产』主义和反资本主义,对人民的独裁和专政,要自由还是要吃饱的问题。还讨论了为什么普通老百姓遇上了就能和睦相处,而他们的代表人物却彼此仇恨。谈了东西方的嬉皮士运动,到底是青年一代还是他们的父辈掀起的;嬉皮士会逐渐销声匿迹,还是会随着文明的进步逐步壮大队伍;它是否能说明:我们和我们的父辈日以继夜创造出来并对之深信不疑的文明,却将不为我们的后代所接受;埃及人、苏美尔人、玛雅人和印加人都建造金字塔、制作木乃伊,并认为他们所做的是对的,并用弓箭和投石器来捍卫自己的信念。我们认为他们不了解生命的真谛,于是,我们发明了核导弹,登上了月球。我们用原子弹和反弹道导弹来捍卫我们的信念。如今,轮到我们的孩子们坐下来抗议了。他们在脖子上挂上印第安饰物,把头发留得长长的,坐在地上弹吉他。他们不再追求表面的东西、人自身以外的东西,而是回归到内心,这可比登日登月的路途还要遥远啊。
人们往往会在面对原始状态的世界时变得清醒起来。眼前的繁星,还有浮游生物,早在人类诞生以前,在人类数亿年的辛勤劳动之前,就已经在天空和大海里闪烁不停了。大家这样一起坐在“星光”里,都变得乐于容忍不同的观点,因为大家知道同舟共济、生死与共;可要是各自回到自己的祖国,隔着边界,看着本国的报纸,听着本国的电视评论,大家就会变得势不两立了。“太阳”号上从来没有因政见或宗教信仰不同而发生激烈的口角。每人都各持己见,估计各自都代表着最最极端的观点,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但我们之间的共同点却也不少,而且很容易找到。这也许是因为我们七个都把彼此看成同类,而天天与我们相邻的海洋生物都用鳃呼吸,兴趣和爱好也与我们大不相同。再怎么说,人类总是相像的,尽管有的是鹰钩鼻,有的是扁平鼻。
一片漆黑之中,突然响起啪嗒声,一条大鱼拍打着甲板和舱壁。乔治兴高采烈地大声告诉我们:他叉着了一条两英尺长的海豚。借着钓鱼灯,我们看见一些鱿鱼,倒着身子同草船并驾齐驱地游着。它们把触角伸过头顶,吸饱水以后,再使劲向后面喷出来,推动身躯一下一下地前进。这也是它们逃生的方式。它们可比人类先学会这种伎俩。之前我们见过的抹香鲸,能潜到水下三千英尺的地方,那里的压力是大气压的一百倍,但它却不会一头撞上漆黑的海底,因为它体内有雷达,这也比人类的发明要早。
“尤利,你是无神论者,你相不相信这些闪烁的星座后面有着智能体系?人类没有上去过,这种秩序不是人为的又是怎么形成的呢?”
“我不是一个彻底的无神论者,我只是不相信教堂里那套无聊的鬼东西罢了。”
“不管怎样,达尔文也好,教堂也好,都认为太阳、月亮、鱼、鸟、猴子先被创造出来,等最终轮到人类的时候,一切都已就绪。事实上,我们现在只想弄清楚,我们人类自己的脑子、肠子以及整个宇宙是如何构成的,又是如何运转的。”
像现在这样完全放松地躺着凝望星空,与平静的大海友好共处,眼前的景象就和几千年前先辈在大海和荒漠里看到的一模一样,这种感觉多么美妙啊。现代的都市居民,被街灯弄得眼花缭『乱』,已经欣赏不到美丽的星空了。科学家们想把它再找回来。
我困了。于是,我们决定留下值班的人,其余都回去睡觉。以往的日子很艰难,还不知道将来会遇上什么事呢。再来一场暴风雨可不是好玩的。船尾已经不能保护我们了。我们在船舱的后壁和右舷一侧铺上了帆布,因为船尾的海水会朝头靠后壁睡觉的人的颈脖里灌。想到几天前的一幕幕,我的心情就万般复杂。
经过佛得角群岛外的当天夜里,我们的两根舵桨都被折断了,尤利和乔治临时想了个法子来控制草船,就是要两个人同时拽住船帆。归根结底,最紧要的就是将船尾保持在上风的位置,这样才能鼓满风帆,确保它不再来回拍打桅杆。我们所要做的就是与天气搏斗。那天晚上,我们四周海浪滔天,巨浪轰击着船舱的后壁,将海水打向船两侧。我们床头不停的巨响使我们根本无法入睡,即使睡着了,我们也得『摸』黑起床,同那面巨帆搏斗。海浪不停地浇过来,风帆又在猛烈地舞动。我们像玩偶一样任暴风雨摆布,一会儿头朝前冲过坛坛罐罐,一会儿又从舱壁和缆绳那里被摔到舷边。我们的脸上、背上满是咸水。刚回到睡袋里,又得跑出来。甲板上的十四条飞鱼成了我们的早餐。乔治连续抓到七只海豚,真够疯狂的。一顿还吃不完,阿布杜拉就把它们放到船里面的水里养着,这样一来,什么时候吃都是新鲜的。后来有两条海豚在船尾的水池里不见了,一条在船桥下面游来游去,还有一条躲在横梁下面。若要赤手空拳地抓住它们,还有些费劲。这种鱼肌肉发达,又很滑,经常从我们手里挣脱。我们得用一只手抓住鱼尾,另一只手穿过两侧的鱼鳃,这才不会被它挣脱滚到舷外去。支撑船桥的横梁突然松脱了,喀嚓一声,整座船桥都塌了下来。缆绳,快拿缆绳!海水劈头盖脸浇了下来。干得不错,总算把它竖起来了。得意了吧,卡洛?他就像是在阿尔卑斯山。乔治,不要在这儿睡。我们把你扶到床上去。该死,我的胳膊怎么这么酸痛啊!我睡着了吗?没有吧。我们还在“太阳”号上吗?是啊,还能听见草船吱吱嘎嘎的声音呢。舱外繁星满天,我们现在离雾蒙蒙的陆地已经很远了。
要把我们驶过佛得角后几天里发生的事情,一件件回忆得清清楚楚,实在是很难。时间都交织在一起。不过,航海日志上记着,6月20日是目前为止最艰苦的一天。6月20日那天的日志写着,那晚是我们见过的最恐怖的夜晚,白天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即使没有船帆和舵桨,拖着海锚以减慢速度,我们还是朝美洲进发了三十一海里。这是出航以来的最低记录。6月22日:横梁没入水中的一端严重影响了我们航线的稳定『性』,我们不得不派乔治戴上潜水面罩跳下水去,将没入水中的部分锯掉。傍晚时分,我们三个人或全身或半身吊在舷外,有十几条黑白相间的斑点鲸冒出水面,在草船旁边嬉戏,它们靠我们很近,伸手就可以『摸』到。有几条小鲸鱼竟跃上纸莎草捆,姿势优美地打着滚,轻快得就像是肥皂泡,根本不像是有几百磅重的粗笨身子。乔治在舷外游着,我和阿布杜拉坐在没水的舷边上,海水有节奏地波动着,一直没到我们的胸部。我可是在鲸鱼的窝边碰到鲸鱼啊。它们也不干扰我们,我们也让它们在这共同的水域里静静地玩耍。当天,我们头一次发现,海水不单拍打着舱壁,而且已经浸入船舱,柳条地板和箱子都已经泡在水里。存放诺曼无线电的木箱底也已浸透。船舱愈来愈向右舷侧倾,有些人已经不得不掉过头来睡觉。
6月25日,天气状况有些异样。温差很大,时而寒冷,时而如身处热带般灼热。偶尔几阵热浪竟传来干沙的气息,正如在撒哈拉大沙漠闻到的一样。要不是能够确信自己所处的位置,还真会以为我们离沙漠不远哩。后来我才知道撒哈拉沙漠的沙子会定期落到中美洲去。那天夜里的海浪大极了,我们不得不把船上的东西都再往前半部分移了移。我们身下睡的箱子都泡在水里。“太阳”号依旧十分柔韧地在浪峰上起伏着,宛如神毯一般。
经过一番折腾,我们终于等到了晴朗宁静的天气,进入了平静的水域,迎来了清新的微风。信风从东北方向不断吹来,其他状况都和我们在这个纬度所预期的差不多。天气刚转好,我们就看见一条鲨鱼朝我们游来。这是我们出航以来见到的第一条鲨鱼,它突然紧贴着乔治的大腿掠了过去,吓得他赶紧把腿收了回来。它只是在水里滑行着,慢慢消失在“太阳”号的尾波里。
6月28日是我们在“太阳”号上度过的最美好的日子之一,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情。乔治坐在船舱门口,教阿布杜拉阿拉伯语的读写。其他几个人则在洗衣服、钓鱼、写日记。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揪心的悲号─来自喜怒不形于『色』的诺曼!本来他在左侧船头附近,固定着那片断桨,上面拴着无线电发报机的地线铜板。现在他悬在舷边,好像一动都不能动,脸都变了样,自己已经爬不上船了。大家都做了最坏的打算,以为是鲨鱼。我们赶紧跑过去把他拽上来。还好,他四肢健全,但那罪魁祸首也跟着被拽上来了。原来,诺曼的下半身被一条很大的“葡萄牙军舰”的粉红『色』丝状体缠住了。诺曼已经昏『迷』不醒,我们赶紧把他拽进船舱,并注『射』了强心剂。
“最好用氨水,”尤利紧张地说,“可是我们没有啊。腐蚀『性』的酸已经侵入他的身体,而且开始蔓延了,只有氨水才能加以中和。不过,『尿』里有氨,你们都去把『尿』取来。这已经很严重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尤利坐在诺曼身旁,用一块破布从椰子壳里蘸了『尿』,来按摩诺曼的身子。诺曼因为极度的疼痛而不断地抽搐着。慢慢地,他才不再躁动,睡着了。他的下半身和大腿布满了被蜇伤的红印,像是被人鞭打了一通。他醒来后,看看自己的腿,看着像往常一样漂着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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