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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客人
拱门之内,是金碧辉煌的圣殿。502txt
朱红色玛瑙宝石装潢的巨大窗帷像巨浪之下的水花一般灵动地在大厅跳跃,上面流动着达芬奇的《最后的晚餐》、米开朗基罗的《创世纪》和拉斐尔的《阿尔巴圣母》以及美术史上最首屈一指的名家的名作。而大厅的另一侧,是同样如巨浪一般的帷幕,不过帷幕上流淌的变成了中式的泼墨山水。顾凯之的《女史箴图》、《洛神赋图》,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和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至于剩下的,李想便认不清了。
这样如水柱如帷幔的画窗足足有十余面,每一面都是一个国家或者民族最为骄傲和自豪的艺术画作。日本的浮世绘,非洲极具原始部落风格特色的版画,工业时代初期风靡一时的印象派画作,美洲密林中的玛雅文明的雕刻,以及远古时代的化石烙印。如果来到这里的是一个艺术的狂热爱好者,那么李想估计他会走不动道,这些艺术品对于他们就像沙漠中的甘泉一般珍贵,珍贵到一些人为了能看到这些真迹,愿意跋山涉水,甚至付出生命。这才是真正的狂热,可以不顾一切的狂热。
李想对绘画艺术没什么造诣,事实上,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具有艺术细胞的人。他曾经有幸学过画画,他的绘画老师是当地小有名气的现代派画家。可是在同龄人能够画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卡通兔子或者妙手偶得地画出一双宛转着深情的双眼时,他依然只会简单地勾勒一些毫无美感的线条,甚至比不上别人丢在地上踩两脚后再捡起来的废纸上的图案。待别人的作品色彩饱满、形象突出、构思奇巧时,他早已识趣地放下了画笔,离开了画室。都说艺术是心灵的窗户,是观察世界的眼睛。如果这句话是真的话,那么李想必然住在一座不需要窗户的地穴里,而他的双眼早已在他年纪轻轻的时候就换上了白内障。不是每一个人都适合当艺术家的,事实上,大多数人都不适合当艺术家。如果艺术家真的满大街都是的话,博物馆里珍藏的传世名作也不会有价无市了。所以早点儿放弃,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做法。对此,李想从未后悔。
不过,这里的画作好像是活的。透过碧绿晶莹的窗户玻璃,李想可以看到玛瑙石点缀之下一副神话伊甸园作品中美神动人的双眸。那双眸子有着一种摄人心魄的美丽,画中的维纳斯好像活了过来,用她柔情似水的眼眸凝望着他。那双眸子不像货架上空洞的假瞳,它随光波流转,随水幕闪烁,可是眼眸的深处,始终痴痴地凝望着同样注视着她的李想。她看着他,眼睛记录下他的一举一动。她的眼神是那么明媚,同所有天下最负深情的女子一般,似在等待心心念念的爱人,似在痴痴凝望多日不见的情郎,似在回味,似在畅想。李想看得痴了,不禁地伸出了手,想要抚摸她柔软细腻又楚楚动人的脸庞。那一瞬间,一些片刻的、回闪的记忆仿佛从龟裂的大地飞了出来,绕过很多座山峰,“窣”地撞在了李想的心口,像是陨石落在了地球。坑坑洼洼的余烬中,一粒比米粒还要小的种子在轰鸣中成熟,肆无忌惮地在李想的脑海中生长着,很快长成丝丝绕绕的藤蔓,很快便盘踞成参天的森林,深邃得好像要吸纳所有的光明。
“虽然她们看上去是活的,可是她们终究只是一些画,不要太沉醉于纸上的画,哪怕他们看上去是那么逼真。也不要被回忆拴在荒原,那里已经贫瘠得无法在孕育下一株明媚动人的鲜花。”上帝庄严冰冷的话语打断了李想漫无边际的神游,将他拉回了现实。可他明明看到,玻璃窗之内的女子在哭泣,她身旁的鸟儿衔着她的眼泪,种下一株又一株心碎的玫瑰。
“可是她看上去那么悲伤,你为何不愿意停留片刻,为她流下一滴眼泪。”李想的手贴在玻璃上,可是却触摸到了一道冰冷的墙。墙内,光波流转,水波荡漾,一个美丽的女子在啜泣;墙外,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两个人孤独的脚步在走廊中回响,冷寂又无趣。
“哦,我亲爱的李想,如果要我为每一个女人的悲伤而难过,为每一个男人的牺牲而痛苦,那我的眼泪早已流成了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我的心也早已没有任何多余的空间去思考了,因为我每跳动一下,泵出的都是泪水。人的情感太丰富了,有时候不一定是好事。”他摸了摸李想的头,走到了一面绚烂多彩的流窗面前,手指轻点,那本就瑰丽动人的画卷就似火烧一般狂热地招展起来。“看到那一副向日葵了吗?”他的手指着一株近乎挣扎着开着的花,“没错,你应该认出来了,那副画的创作者就是画了星空的那个梵高。他也是我的客人之一,一个特别的客人,很有绘画天赋,不过与人打交道的能力几乎为零。他来找过我很多次,有一次在离开前将这幅画送给了我。你知道,他在离开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李想对梵高并不算陌生,印象里他是一个在现实世界用画笔造梦的人,也是一个一直在经历挣扎和痛苦的可怜人。他也来过这里吗?是啊,像他那样的绘画天才也来过这里,他也曾经见过上帝,虽然那时的上帝可能是一个叼着烟斗、西装革履的油画收购商。不过,面对上帝的提问,李想只能诚实地答了一句:“不知道。”
“他说:‘谢谢啦,这一株向日葵是我在最快乐的时候画的,虽然看上去有一点儿张牙舞爪,不过你放心,她很温柔很可爱的。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就让她陪着你吧。’然后,他留下一句,晚安,祝我好梦,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很怀念他?”
“并没有。太多的感情对我来说太多余了。只不过,后来他选择了一条疯狂的道路——是的,你我都知道,他死了,活着的时候他被人当做一个疯子,等他死了又被人捧上神坛。活着的时候,他一无所有;死了之后,他成了世界上最富有的人。要知道,他的画在他活着的时候,送人别人都嫌挂在家里在晦气;待他死了,他擦手的纸巾巴不得都可以买一栋别墅。”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很平静的上帝难得有些激动,不过李想不太确定,这一份激动是嘲讽当时的社会,还是为一位曾经的朋友而感到惋惜。
“你后悔没有能够拯救他?”
“也不是,我的任务从来不是拯救。事实上,几万年以来,我只干了一件事情——倾听。我从来不把拯救别人放在第一位,事实上,我也根本救不了别人。我又不是一个医生,没办法救死扶伤,也没有办法让别人延年益寿。虽然到我这里来的人,偶尔会有个别身患残疾、甚至重病濒死的,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健康的,起码走路、吃饭没什么大问题。而且,他们的伤痛大多不是身体上的,所以我更无能为力了。更何况,医生都不一定能够治好所有人,我又有什么能力说我可以拯救别人呢!”上帝打了一个响指,李想和上帝的身后多出了两把和走廊的奢侈华贵格格不入的木质椅子,他随后点头示意李想坐下聊。“孩子,千万不要试图去拯救别人,尤其在你连自己是谁都不完全清楚的时候。如果你真的想要做些什么的话,就在别人需要时力所能及的帮助就行了。”
“为什么?”
“哦,没有为什么。在你们的世界里,我一直是全知全能的神,所以他们认为我理应满足他们所有的祈求。天气异常时,我保佑他们所在的土地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他们可以丰产丰收;时运不济时,我保佑他们一路气运亨通,让他们遇到可以提携他们的贵人,遇到可遇不可求的机遇,一路飞黄腾达;遭遇不幸时,我可以化身深谙宽慰之道的女子,给予他们似水的柔情和关切,并惩罚那些让他们心情不畅的人,把他们从痛苦中解救出来;在迷茫困顿时,我可以让他们豁然开朗,拨云见日,从黑暗之中递出一缕光明,让他们重新拾起生活的勇气。”他探空端出了一盏氤氲着热气的茶,送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意味深长地说道:“所以,他们用他们最贵的银矿为耶稣做了一个十字架,用亮澄澄的黄金为他们的佛陀铸就金身,把神的居所装修得富丽堂皇。最富有深情的牧师带领信徒礼赞,那一天,晨祷的信徒穿着庄严的服装,沐浴焚香,在充满仪式感的清晨朗诵他们的教义,他们聚在一起,试图召唤神灵,并渴望得到神邸的庇护和圣光的洗礼。我曾经见过,一些油头粉面的女人和大腹便便的男人不远万里驱车沿着崎岖的山路到一处深山古庙之中求子。他们跪下的时候,脑海里没有神灵,没有敬畏,只有裸地。当然,有时候,他们的愿望也会成真,不过那不是我的杰作,那是一种名叫巧合的东西。我没有收到他们的信仰,因为只会让我变得臃肿且肮脏。不过,他们也不是一点儿好事没有做,他们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他给那座寺庙捐了不少钱,修缮了很多斑驳的建筑,也养活了上山的和尚。”最后一句话,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他们就没有给你重新塑一身金身,或是给你多摆上一些供奉,添一些香火?”李想好奇道。
上帝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缓缓说道:“我说过了,他们之所以跪下,不是因为我是上帝,而是因为他们跪下的那一刻,他们才信仰上帝。那些没能如愿的人,后来再也没有登上过那座古庙,再也没有。对于他们而言,没有价值的东西根本不值得他们再回来一趟,所以,我从未正眼看过他们。而那些如愿的人,他们来还愿也不是真诚地信仰我,他们只是为了再从我这里求得一些对他们而言有价值的东西。一旦我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们明天就会成为另一个寺庙的信徒。这些事情,你应该明白。”
李想自然知晓人际之间的利益交换,他曾经狂热地信奉过这样的准则,为此他主动过滤了那些不能给他带来价值的人,成为一个势利之人。不过,代价是他丢掉了尊严,丢掉了他视若珍宝的真情,丢掉了他自己。而击垮他的,是有一天他渐渐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带给别人什么时,他寄希望于他的伙伴会对他不离不弃,会感念过往的情分,可是现实冰冷得有些绝情,结局是他被人不留情面地扫地出门,狼狈至极。那一天,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虽然来得太晚,可是终究是想明白了。那一天,他想起了一句话,一句他曾经记在脑子里,却从未放在心上的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那是他记不清第几次,因为懂的太晚而痛哭流涕,追悔莫及。
“就跟瘸子腿好了第一时间丢掉拐杖是一个道理,对吧?”
“差不多是这样的道理。”
“那谁是真正信仰你的人呢?那些狂热的信徒,那些青灯古佛的和尚和尼姑,还是愿意为你斋戒的穆斯林?亦或者,是那个宅在家里看漫画的小男孩?”
“从广义而言,他们都是,其实连同那些把我当做可以实现他们愿望的全能的神的人也算是我的信徒。神是只在人类社会才存在的东西。而只要是人,就会有,有的源自于本能,比如吃饭、睡觉、繁殖。有的随着社会的演进慢慢开始脱离生存的范畴,比如从前房屋的作用是为了防御敌人和抵御恶劣的天气,后来变成了寄予安全、温暖和美观的建筑;又比如家庭,从单纯地为了延续基因和种族,变成了需要靠经济和情感共同维系的复杂单位。还有的,来自于被放大的心理的特质,比如贪婪最初只是为了满足基本的需要,可是慢慢地满足需要之后,人们依旧想要更多,一方面是出于对未来的担忧的安全的考虑,一方面是他们单纯喜欢占有的感觉,于是一个人想要拥有一片森林,一个人想要拥有数之不尽的财富,一个人想要难以计数的配偶,一个人想要享受无数人的顶礼膜拜。这些都是。
我本身就是的产物,所以我并不高尚,我没有资格对蛇蝎心肠的人抱以轻蔑的态度,因为正是他们的,组成了我的一部分,虽然那是我常常难以启齿的一部分,虽然我宁愿用刀把自己的那一部分割去不愿意承认,虽然那一部分永远和肮脏联系在了一起,虽然衣冠楚楚的我背后满身蛆虫,但是,那就是我最真实的部分。你知道的,有些东西,太过光明,就是太过黑暗,而唯有黑暗,才显得光明来得那么不容易。当被放到一个命运的两端,一切的存在才开始旋转。”说这些话的时候,上帝的神情古井无波,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一个演技相当高超的演员,可以做到背诵一大段拗口的台词还依然能保持着神态的端庄大方。
“所以你想说,你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的,对吗?”
“事实上,我本就一无是处。”
“那刚好啊,我也一样。”李想话语之中没有安慰,像在陈述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喝点儿什么吗?不然显得我这个主人没有待客之道。”
“有咖啡吗?最好是速溶的。”李想应道。
“虽然我刚才说了我一无是处,但是泡一杯不错的咖啡还是不成问题的,意式浓缩、拿铁、卡布奇诺、美式、焦糖玛奇朵都有,统统是手工现磨的,所以千万不要客气,一杯咖啡我还是请得起的。”上帝说道。
李想听出了上帝语气之外几分昭然的炫耀,罢手说道:“没有的事,只是因为速溶咖啡方便,而且热量高,喝完容易让人感到快乐,其他的咖啡虽好,可是我喝不惯,所以就不必麻烦了。”
“好吧。”上帝也不在谦虚。一个响指之后,一杯香气四溢的奶香咖啡出现在李想的手中。人类的的快乐总是来得那么简单,简单得只需要一点儿热量就可以了。上帝这样想到。
李想不怕烫嘴,端起咖啡来便喝了一口,满足的神情立刻爬满他的脸。“谢谢”,他小声说道,不过想来,上帝应该听见了,所以回应了一个不太客气的眼神,很是骄傲。
几分钟后,上帝看着李想开口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李想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虽然下一秒钟就为自己的莽撞感到懊悔。谁知道上帝会不会问他一些羞于启齿的问题呢?毕竟,这个上帝和李想所以为的并不太一样,甚至南辕北辙。
“不用担心,我不会问你相对论的方程式怎么写,也不会问你某种药物的化学结构分析,更不会让你解一道很难的数学题,我知道你不擅长也不愿意做这些。强迫一个人干他不愿意也不擅长的事情,是不会快乐的,更不必提高效和质量。我的问题很简单,不过要你许下一个誓言,一个真诚的誓言,确保你不会对我说谎。我知道,你是一个精明的人,说谎对你来说应该不难,不过我不喜欢说谎的人,因为他们总是不那么可爱。”上帝像一个推销商品的人,在循循地诱导着李想放下所有的戒备。
“如果我说,我踏入这里的那一刻,就已经准备把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你了呢?”李想笑了笑,打消了上帝的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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