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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1页）

陈牧：寡人欲闻，用兵之道，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用兵之道，不违时，不历民病，所以爱吾民也，不加丧，不因凶，所以爱其民也，冬夏不兴师，所以兼爱民也，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平，忘战必危，天下既平，春蒐秋狝，振旅治兵，所以不忘战也。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寡人欲大化于天下，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非礼乐不可，礼以检形，乐以治心，形顺于外，心和于内，然而天下不治者未之有也，是以礼乐修于上，而万国化于下，圣人之教不肃而成，其政不严而治，用此道也。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何谓礼之道？先生教我。

萧凡：夫礼，先王以承天之道，以理人之情，失之者死，得之者生，故圣人以礼示之，天下家国可得而正也。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寡人欲著信义于天下，可乎？先生以为如何？

萧凡：臣以为，凡人主必信，信而又信，谁人不亲，故《周书》日：允哉！允哉！以言非信则百事不满也，故信之为功大矣。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寡人闻谦卦，大吉，何也？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人之为德，其犹虚器欤！器虚则物注，满则止焉，故君子常虚其心志，恭其容貌，不以逸群之才加乎众人之上，视彼犹贤，自视犹不肖也，故人愿告之而不厌，诲之而不倦也。

陈牧：先生之言甚善，寡人受教矣。

陈牧：寡人欲佯怒以试群臣，若能不畏雷霆，直言进谏者，则是正人，顺情阿旨者，则是佞人，先生以为如何？

萧凡：臣以为，流水清浊，在其源也，君者政源，人庶犹水，君自为诈，欲臣下行直，是犹源浊而望水清也，理不可得也，大王常以司马懿多诡诈，深鄙其为人，如此，岂可堪为教令哉？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欲使大信行于天下，不欲以诈道训俗，吾知过矣。

陈牧：为国之基何也？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为国之基，必资于德礼，君之所保，惟在于诚信，诚信立则下无二心，德礼形则远人斯格。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受教矣。

陈牧：今梁王肆虐京都，寡人欲讨之，然恐力有不逮，先生何以教我？

萧凡：臣以为，盟军皆畏其强，莫敢先进，举义兵以诛暴，大众已合有进无退，大王乃高皇帝血胤，陛下之弟，不雪此耻何以告天下？向使梁王立新帝，据旧京以临天下，虽以无道行之，犹足为患。今焚烧宫室，鸠杀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愿大王勿疑，不可蹈袁绍覆辙，免遭天下之讥。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意决矣。

陈牧：今兴义兵、讨暴梁、兴社稷，寡人愿闻用兵方略，先生教我。

萧凡：臣以为，当使马隆将军，引上党之众，渡河内临孟津，并使郭况将军，兵出魏郡，南下白马以威濮阳，再遣李晟将军，出井陉守邺城以防齐国，陈国诸将守成皋，据敖仓，塞轩辕、太谷，全制其险，邀楚王率荆楚之军入南阳，以震司隶，皆高垒深壁，勿与战，益为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诛逆，大局定也。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谨受教。

陈牧：今梁王败走虎牢，寡人欲乘胜追击，可乎？先生以为如何？

萧凡：臣以为，梁王虽败，其势尚存，击之非便也，且楚王观望窥探，不宜深入梁地，万一失利，则大势去矣，大王当访问遗老，振武还师，养威并州，示无东向之意，以安三王之心，急入关中

，以定李唐之成局，然后息甲三载，劝课农桑，揖睦诸侯，布盛德于天下，司隶必为大王所有也。

陈牧：先生之言甚善，寡人谨受教。

陈牧：先生善天文，寡人闻卿有佳书而不见与，何也？

萧凡：臣以为，人君执要，人臣执职，执要者逸，执职者劳，是以后稷播种，尧不预焉，占候、天文，晨夜其苦，非至尊之所宜亲，大王将焉用之。

陈牧：先生之言是也，寡人戏言也，先生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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