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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辈敢尔!”突然,一声穿云裂帛般的大喝从咄罗乌术身后传来,紧接着只见一团青色剑影卷着道道劲气直撞上了射向延嗣的弩箭。咄罗乌术见自己的箭眨眼便被一一扫落折断,不由气得暴跳如雷。他待要拨马回头,却又听见手下士兵连声的呼号求告,其间似乎还夹着延嗣嘶哑却兴奋的声音:“三哥!六哥!”咄罗乌术心中一动,暗自寻思,莫非杨家众人业已守住乌松,特赶来相助这小子?眼下杜青云被耶律将军传书唤走,此间无人相助于我,杨家将又是能征善战之辈,若当真是他们,明年的今夜岂不就是我咄罗乌术的忌日?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咄罗乌术这般思忖便不曾回身一看,只挥手向空中猛甩一记响鞭,冲着身边亲随大喊道:“撤!”
一众辽兵见主将发令撤退,恨不能多生几条腿出来,一个个丢了盔弃了甲,连滚带爬的向后路窜逃。
浑身浴血的延嗣发现咄罗乌术欲逃,顾不得向赶来援助仍在歼敌的延庆延昭二人出言招呼,嘬口为哨引来爱马琉璃飞身跃上,犹如一道闪电直追咄罗乌术。眼看距离逼近,延嗣一个‘鹞子翻身’自马上腾空而起,银光四射中已将‘梨花碾尘’递了出去直刺咄罗乌术。奔逃的咄罗乌术只觉脑后生风,脊背发凉,慌乱之下急以铁弓反手去挡,无奈他疲于逃命,反手之力甚是微弱。还未待那力使足,就听得‘哎呀’一声惨叫,随即便见咄罗乌术身形晃了几晃,一个倒栽葱‘扑通’自马上跌落,四肢抽搐了几下便再无声息。
“死有余辜!”延嗣望着咄罗乌术的尸身狠狠啐了口吐沫,掉头转身,策马前去接应二位兄长。
黑沉沉的夜空慢慢升起一颗银星,天边似将泛白。延嗣抬头看看银星,心知已介卯初时分。一夜的血战他已是精疲力尽,而此时的颠簸更令他的身子禁不住的前俯后仰。他迷迷糊糊任由琉璃载着疾驰,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忽听前方传来哥哥们熟悉的声音,他不由得精神一震,急忙揉揉眼睛,甩甩头催马迎上前去,不料却看见延庆延昭对面而立,彼此怒目而视,互相喘着粗气,似乎正在争执什么。延嗣已有月余不曾见过哥哥们,着实想念的紧。他不及细想,‘噌’的跃下马背,纵到哥哥们面前,围着他们转了几转,大为开心。
延嗣兴奋了片刻,忽然想起那些夜袭乌松坡的辽军。他们是否已为三哥六哥所歼灭?路大哥、左大哥是否仍继续抗击着敌兵?延嗣想到此便拽住沉默的延庆道:“三哥,乌松情势如何?路大哥左大哥怎么样?”
久久不见延庆作答,延嗣心中顿起忐忑。他收敛了笑容转向仍满面怒色的延昭道:“六哥?你和三哥吵架了?到底出了何事?路大哥左大哥他们是不是伤得很重?六哥,你说话啊!”
“啪!”突地,一记重重的耳光狠狠落在延嗣脸上,直打得他眼冒金星,情不自禁蹬蹬连退数步。他捂着火辣辣的面颊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如玄铁的延昭,渐渐的红了眼圈。
“六弟!”一直默然的延庆眼见延昭怒掴延嗣,忍不住吼道:“你到底想怎样?小七血战辽军,火烧辽营已然浑身是伤,精疲力尽。难道定要看着他受军法重惩你才开心幺?”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铁纪如山,他犯此大错军法岂能轻恕?三哥,你难道忘了,忘了左督尉…”延昭说至此,声音不自禁尖厉起来:“忘了他肠…断…肚…裂…”延昭如鲠在喉,无论如何再说不下去。
左大哥,左大哥他…闻听六哥之言,满腹委屈的延嗣只觉眼前陡然天旋地转起来,身形不断的颤抖,仿佛坠进千年冰窟。他直直的看着身边耷拉着脑袋,轻蹄
踏地的琉璃,一时竟犹似失去了魂魄。
“杨延嗣!”此时,延昭冷冷的语调再度响起:“我二人奉杨将军之命擒你回营,走吧!”
“六弟!”延庆再压不住上窜的怒气,侧前一步拦在延嗣身前:“我看你敢!”
“三哥,将军令箭在此,你难道想抗命不遵幺?”
“杨延昭,你!”气红了脸的延庆望着弟弟,猛地“呛啷”一抖手中枪点点头道:“好!若你执意要擒小七回去,先挑下我手中这杆‘鸣风枪’再说!”
“三哥,六哥!”眼看二位兄长便要动武,愣怔在旁的延嗣忽然走上前,看看延庆又看看延昭,静静地说道:“你们别吵了,我随你们回营!”
一轮红日挣扎着跳脱黑暗的掌控,努力的自地平线慢慢攀升而起。沐浴着初阳的秋晨令人感到格外的清新爽快。
马蹄得得,植满乌松的山路上缓缓行来了延庆兄弟。圈圈金环衬托着他们俊朗的面庞,倍显一派非凡英姿。然而阳光虽是和暖,他们的脸上却丝毫看不出半点的愉悦舒畅,只有片片乌云笼罩其上。
清脆的鸟鸣掠空而过,震动了骑在马上分别想着心思的三人。他们不约而同抬起头,在红日的柔光里、彼此眼神的碰撞中分明看到了一份只属于亲人间的疼惜、关爱与愧疚。
微微一叹,延昭勒住缰绳跃下马背,一身白袍随风飘动,状极潇洒。他默默走至一排乌松前站定,若有所思的举目眺看前方。望着延昭欣长的背影,随后下来的延嗣迟疑了片刻,却只牵着马垂着头,不吭不动。
延庆虽生性粗豪,但这一路的沉寂早已令他对延昭的怒气磨去大半。他见延嗣不肯举步,也知六弟那一记重掴令延嗣心生了些许的胆怯。他无奈的摇摇头,拍拍延嗣肩膀,拉着他冰凉的手走上前道:“六弟,我知道你是替小七心急。他不听调派擅离职守连累林、左二督尉无辜殒命、路督尉身负重伤,的确不可轻恕。但他也火烧了辽营击毙了辽军主将以及一众辽兵。爹的脾气你我最是清楚,即便小七立此功劳,爹也绝不会有半分手软。难道你真能忍心见小七被爹重处甚至…幺?六弟,想想办法,就当三哥求你!”
“三哥,别这样!”延昭转过头身看看满面心疼的延庆再看看黯然愧疚的延嗣,忽然一抬手轻抚延嗣仍微微泛红的脸颊柔声道:“还疼幺?对不起,六哥不是真心打你,你不要怪六哥。小七,六哥明白你所作一切都是想为那些奋勇无畏的将士们血仇,你烧毁敌营切断他们的后路,六哥也很高兴。但你最不该的便是妄顾军纪私自行动。‘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亡。’小七,你虽毙了咄罗乌术,但林、左二位将领却因你一时的私愤而命丧黄泉,你如何对得起日夜盼望他们回家团圆的家人?小七,你…”
“六弟!”延昭话刚至此已被延庆粗声打断:“说来说去,你还是不愿帮小七这个忙。他是你亲弟弟,你竟然这般不顾念手足之情,我当真看错了你!”
‘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亡。’延昭这番话听在延嗣耳边,不啻如一把利剑直戳他的心窝,令他不断地翻涌着疼痛。他惨白着面庞咬了咬嘴唇走到琉璃面前,纵身上马,随即一拍马臀飞也似的向乌松坡疾驰而去。延昭延庆一见弟弟直奔乌松,心下焦急不已。二人再顾不得争执一语半言,连忙各自上马急急追赶。
排排松林迎风摆动,发出呜呜的声响,好似在为血洒乌松的将士们低吟挽歌。焦黑的泥土上横七竖八的躺卧着他们的尸身,放眼望去竟是一派凄惨无限。延嗣踉跄跌撞而行,发狂的大吼着找寻林成、左良的遗骸。终于在一处看去好像马跪卧而形成的大坑边他发
现了一顶熟悉的虎头铁盔,旁边的地上还零星散落着一枚枚铁砂。林大哥!延嗣扑通跪倒,颤抖着捧起铁盔不可抑制的任由滚滚泪水奔流而出。
“小七!”随后追来的延昭眼见弟弟这般情形,亦不由得心内绞痛。他猛地搂住延嗣无声的安慰着。
许久,在哥哥怀里渐渐安静下来的延嗣突然抬起头用力推开延昭,摇摇晃晃站起身,拿起铁盔又来至马前,含着泪回头看看延昭平静的笑笑:“六哥,爹还等着我回营禀复战况,咱们这就走吧。我不想三军将士看咱们杨家的笑话!”
说话间,延嗣已一手执疆,一足踩踏马蹬。望着弟弟年轻俊朗却不时隐现几分黯淡的面庞,延昭但觉一股热流无法控制的夺眶而出。他疾步上前一边以自己的额头轻触延嗣额头,一边抬手为他擦去残留的泪水强笑道:“你瞧哭得像只花猫,还说不要被人看笑话呢。”
延嗣自知哥哥的心思,他不好意思地侧身躲开延昭,自己胡乱地在脸上抹了一把回过头深深的看了延昭一眼道:“六哥,你与三哥缴令之后是不是便算不负军命?我自己的事我会一力承担,你们谁也替代不了。所以六哥,小七求你们回去后别再因此事令爹失望,好不好?六哥,答应我。”
延嗣一番看似平静的话语却如铅石沉沉砸在延昭心头。他微叹口气,举目望向当空红日。半晌,他忽然一松颦起的剑眉,理了理弟弟被浓发挡住的前额,语含轻快道:“好,六哥答应你便是。”
旭阳照耀,和风吹拂。清晨的街市笼罩着阵阵暖意。随着杂乱无章的‘哗啦啦’响过,毗邻街面的店铺一个个争先恐后启了闩,开始为新一天的营生奔走忙碌。而那些推车挑蓝的贩夫则尽力拉开嗓子大声叫卖,由街头自街尾好一派热闹繁华之景。
兄弟三人见已至集市便不约而同放缓脚程,闪避着熙攘的人群慢慢前行。一路行来,延庆忽然发现一些面点铺前门庭若市,人头攒动,别家营生却门可罗雀,闲散冷清。延庆心下奇怪,他打马上前相问路人,方想起今日乃中秋佳节。家家户户正是因争相购买那象征团圆的月饼才令得面点铺前热火朝天。看看右旁少言寡语的延嗣,再看看左旁一脸从容的延昭,向来大大咧咧的延庆亦不禁暗自叹起气来。
穿过街市,路人渐稀。曲徊辗转的石板路上空偶尔传来几声林雀悠扬的啼叫。遥望前方愈显清晰的营地轮廓,延嗣无神的眼中掠过缕缕黯淡。阵阵风拂来,冷汗顺着背脊不断浸透衣衫,令他不自禁的微微打颤。怔忡半晌,他回手摸摸林成的虎头铁盔和延庆自乌松坡寻来的左良随身佩带的弯背钢刀,忽然抬眼看看满面怜爱的哥哥们,使劲一咬嘴唇坚毅的笑笑:“三哥六哥,别为小七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三哥六哥,请恕我越礼之罪,小七先行回营了。”说完,他嘬口为哨催动琉璃直奔中军大帐而去。
一路飞驰,延嗣已是心平如水。耳边传来擂擂军鼓,阵阵号角,他勒住爱驹驻足片刻,陡然一振精神,策进营门。此时门前正左右笔直的各站着八名执戟守军,一见延嗣飞马而入,他们只道乌松坡已然解困,均不由自主自脸上闪现一片惊喜,纷纷向延嗣行了军礼后便欲遣人前去通报大将军以及各位少将军。不料延嗣却只摇摇头,领谢了众守兵的好意,自行下了马,手捧沉如石山的铁盔与钢刀稳稳行至玄武帅营帐前。
定定的望向被风撩动的帐幕,延嗣双膝一屈,重重跪倒地上朗声道:“罪卒杨延嗣受命抵守乌松不力且屡次违纪抗命、不遵调令,以致连累林成、左良二将领于乌松一役无辜身亡。罪无可恕!杨延嗣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恳请大将军从重惩处,以正军法,立军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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